“什么声音?!”
车顶上突然“咚”的一下传来声响,两个歹徒惊疑不定的看向车顶。
“应—应该没什么吧?”过了半天似乎没有声音,绑匪a心下稍安,“可能是错觉?“
“不好说,万一是个人跳上去了?”劫匪b反驳道。
“那你上去看看?”劫匪a斜了他一眼。
“我就这么一说,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劫匪b训的挠了挠头。
就在此时,柯南正在车顶上用伸缩绑带固定着自己。
“总之,已经进隧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两个劫匪相视一笑。
的确,已经进隧道了——
五人心中一松。组织的狙击了。
“恩”劫匪审视着车内的众人,很快就选定了目标,“后面那个戴口罩的病秧子,还有那个带小孩的银毛,过来!”
二人对此都不意外。在这儿就他们和歹徒体型相仿,不选他们选谁?
至于为什么要找他们—无非就是替死鬼之类的,见得多了。
二人站起来走到前面,对视一眼。
两个歹徒很是谨慎,一个人持枪盯着莫莱和赤井秀一防止他俩突然动手,另一个人脱外衣。等一人脱完之后,另一人又开始脱。很快,两套衣服就丢在了地上。
“就麻烦你们俩穿上这套衣服,替我们演一下了。”
到这时候,两人反倒和善起来:“一会儿呢,我们会作为被释放的人质先落车。等我们落车之后,就拜托你们两个帮我们拖一会儿了;等我们成功逃走之后呢,你们就可以落车了。不用担心警方会误会的,在场乘客也会帮你们作证—”
莫莱和赤井秀一沉默对视一眼,然后换起了衣服。
-我不应该认识fbi赤井秀一,对方只是个一般市民,等他自己发挥好了——
我只是个普通市民,不应该和对面的侦探有什么默契,等他出手好了—
“对了。”莫莱穿好衣服,拎着歹徒戴过的口罩,有点犯恶心,“能换个新的给我吗?“
“我有。”赤井秀一掏出一个备用的,撕开塑料包装又把包装纸塞回口袋,口罩递了过去,“戴这个吧。”
“很好,还挺识相。”劫匪a满意的看着二人,接着对另一个劫匪喊道,“你去抓个人质过来!”
“喂,你不会真以为这样的伎俩能瞒过警察吧?”
莫莱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劫匪面色不善,转头看向莫莱:“你什么意思?”
“你俩可是持枪的,持枪懂吗?”莫莱摊手,“你们不会真觉得被释放的无关民众不会被查吧?还是说你们觉得这里是自由美利坚,手上有两把枪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他们也会注意到,车上的俩歹徒手上都没有枪。那发生了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那你说怎么办?”歹徒有些无语,“难不成把枪给你?”
莫莱点了点头。
“想的美。”另一个歹徒箍着之前那个嚼泡泡糖的女子走到前面,冷笑道,“天真的小子。”
“那就没办法了——”莫莱叹了口气,“我自己来拿吧。”
劫匪抬枪的手被高高撞起,一发枪弹打在天花板上。
“小心点啊——跳弹打中炸弹怎么办?”莫莱一拳打中歹徒腹部,歹徒身体立刻软了下来,他顺势把枪摘了下来,“明明你枪口都不敢瞄低,怎么这个时候就忘了?”
“你——!”劫匪b抬枪便射,“他面朝着炸弹不敢开枪,我可没有——”
咔哒咔哒。
赤井秀一直接给他后脑来了一拳,歹徒昏倒在地。
“托卡列夫——”赤井秀一捡起枪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保险自动落锁了。”
你不知道我知道,是茱蒂那女人刚才绊那劫匪一跤之后趁机动的手脚—贝尔摩德单手撑脸。
“你就是那个同伙的炸弹专家吧?他们把你带来,应该是为了带你一起走?”莫莱对着女人低声道,“没必要拼命嘛。自首可以减刑,在同伴之前供出他们的罪行也可以减刑,到时候多哭哭自己如何被胁迫的也能减刑—两把枪都在我们手上,引爆炸弹自己也要送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女人面色紧张,隐晦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赤井秀一皱眉,钳住她的手。
后座,贝尔摩德、伏特加和朱蒂都松了口气。
虽然没达成最好的结果,但起码炸弹不会炸了。
贝尔摩德的表情完美融入人群,心想:一会儿直接混入人群溜走就行。科尼亚克表面上是个好人,赤井秀一也不是什么疯子,炸弹估计不会引爆了。就算有狙击手,他们也不敢对着人群开枪。
olguy的话,科尼亚克应该也会接走
“砰”
什么声音?怎么突然会有一声闷响?
突然,她的馀光瞥见一颗莫明其妙散发着彩光的足球。
伏特加按了按礼帽,趁着歹徒被制服,偷偷窜过走廊换到了身边莫莱坐的位置,打开了公交车的车窗。波本的那辆马自达也缓缓靠拢,伏特加不由得感到一阵安心。
活下来就行了,拼什么命呐?科尼亚克为了保证公众形象是肯定不会出手的,难不成就凭我自己一个人对付赤井秀一和朱蒂?斯泰琳?赤井秀一那家伙可是光明正大的拿到了枪!
还好,波本这家伙明白轻重缓急,总之我先—
昏暗的隧道灯下,伏特加看到,驾驶座上的波本已经换成了爱尔兰。
而换上了黑衣,临时将头发染黑、戴上墨镜和口罩的波本,已经从副驾驶的位置翻到了车顶。
—坏了。
伏特加墨镜后面,双眼瞪大。
自己好象忘了一件事——波本,和赤井秀一,好象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也就是说,他不是来接人的——他是来杀人的。
头顶上一声闷响。
伏特加急忙后退,波本纵身一跃,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咦,玻璃破碎?
不对啊,明明我开了窗啊?声音好象是——从后面传来的?
伏特加回头一那是,科尼亚克那个跟班?!
两分钟前。
柯南试了试绑带是否牢固,蹲了下来。
下方的公交车,没有一扇窗户的打开了的。同时,车的左侧还有辆别的车离得很近,也就是说只能从右侧突破。
然而,这里没有硬的东西可以踢,只有自己腰带里的足球。但足球太软了,根本踢不碎这扇玻璃窗。
看来,只能——
按下脚力增强鞋的按钮,第一次的,柯南并没有用它来踢球,而是一脚蹬在公交车的顶棚,向前进方向的右后方奔去。刹那间,他冲天而起,落在公交车后面的空中。腰带内足球弹出,他一脚抽射,借着足球的力道微调角度。当弹力到达极限的时候他按动收缩按钮,摆出一个经典骑士踢的姿势,将开启了脚力增强的腿放在前面,然后一脚踹碎了玻璃!
五人的目光聚焦在唐突闯入的二人身上。
波本早已锁定好了目标,先声夺人大喊了一声:“歹徒!”就冲了上去,一拳往赤井秀一的脸上轰了过去,被赤井推掌格开。
虽然不知道那个乱入的人是谁,但—
柯南粗略看了眼场上的情况。
两个男人趴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人手一把枪,其中一个刚刚还钳着一个女孩的手,只是他的手被自己的足球砸了一下,又被乱入的另外一个人逼退了。
他们不敢开枪,应该是怕流弹打中炸弹?既然这样,就用麻醉针—等等,今天的针已经在叔叔身上用掉了!
——不对。
他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盲点。
莫莱哥呢?在后排吗?也没有啊,不是说他在吗?
难道说—
他看到前面那个“歹徒”有些无语的摘下口罩和墨镜:“你来干什么?”
“—”柯南豆豆眼,挠了挠头,“我,我来解决炸弹事件——”
“解决了,趴着的那两个就是歹徒。”莫莱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趴着的两人,又看了眼女人的方向,“这个嚼泡泡糖的——喂你在干啥?!”
“快点停车!”女人崩溃的拍着司机位置的玻璃门大喊,“快点,停车!!!”
“你不是歹徒吗?!”司机有些害怕的大吼道,“我才不听你的!!”
“蠢货!”女人转头,看向莫莱,双眼泛着血丝,“你应该是个管事的吧?!刚才那颗足球踢到我的表,现在炸弹的倒计时已经激活了!!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啊——那来得及。”莫莱不紧不慢的走到前面,敲了敲司机的门,“停车吧,赶快安排疏散。”
“—是!!”
“慢着。”波本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炸弹,手指着赤井秀一,“这个男人——不能落车。
如果他落车,我就直接引爆炸弹。其馀人都逃命去吧——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不会走的——的确。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伏特加看到二人,冷笑一声。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匆匆落车,没一会儿车里的人就都跑光了。
好险,还好波本那家伙够疯,直接独力拦住赤井秀一不让他追击
“喂,——莫莱,那个家伙还真是——”
伏特加回头望去,完全见不到莫莱的影子。
人呢?
“——你们也是一样。”安室透用枪指着炸弹,疯狂的眼神掠过莫莱和茱蒂,“我再说一遍,这里的事和你们无关——带着孩子们离开。“
“嚯——”莫莱双手抱胸,“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橙子,把柯南拉走。”
“我不。”橙子扮了个鬼脸,“爸爸不走我不走。”
柯南一脸无辜的呆在原地侦探的好奇心让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
他们是什么人?那个穿黑衣的人,是组织的人吗?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名侦探,我怎么可能这样就走了?!
秀还在这里,我怎么能一个人走?!
“你——你们这帮人,还在这里纠缠什么啊!!”
一个颤斗的,混合着恐惧和坚韧的声音从车门处传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腿已经软了,他勉强撑着车门站着:“还有孩子在这里不是吗?!你们这些大人在做什么?他们要对峙就让他们去吧,你们这样还算是合格的大人吗?莫莱,你这样还算是侦探吗?!”
—贝尔摩德。我要在你去涩谷hikarie那个监控室的时候,在你的转椅上装放屁垫。莫莱眼角微抽。
一贝尔摩德负责在组织内帮忙打掩护,所以使用权也有她一份。
然而茱蒂却不知道面前的这人的真实身份,一时之间有些羞愧:“我—”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小弟弟,和我来!”
说着,贝尔摩德不等柯南拒绝就抱着挣扎的柯南下了车。
嚯嚯,小时候的olguy还挺可爱的,可惜有希子当年刚隐退这段时间我忙着拍戏和任务
“行吧”莫莱摇摇头,牵着橙子的手下了车,“警方快到了,你们抓紧交流吧,时间不多了。”
茱蒂最后落车,在车门处忍不住回望。
昏暗的车厢里,二人明显在低声争吵着什么—等她回头的时候,莫莱和橙子却不见了。
僻静的角落里,莫莱戴起耳机。
十几分钟前,另外一边。
基安蒂和科恩接到琴酒的命令,总算赶到了狙击指定地点。
“来这边干什么?目标是谁?”基安蒂有些不耐烦的落车,和科恩一起提着大盒子走进电梯,“在这能狙到谁?赤井秀不是在那辆公交车上吗?”
“琴酒应该有他的用意—””科恩沉默半天,憋出一句。
“你们的任务是狙击fbi的狙击手。”耳机里传来琴酒的声音。
“fbi的狙击手?”基安蒂来了兴趣,但突然又觉得不对,“不对啊,有这样的机会的话,为什么你不来过过瘾?”
耳机里只有琴酒悠长的吐息。他熄灭烟蒂,意味深长道:“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