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件结束,所有人回归正常生活,该上课的上课,该喝酒赌马打麻将的喝酒赌马打麻将,
穿着痛衫的重新穿上黑西装的时候。
组织,一个秘密的房间。
“boss。”朗姆面对着一块大屏幕,面色躬敬,“这是最近的情况汇报。”
“有关箭头的研究可能已经走到头了。根据研究部的推论,那种箭头的特殊辐射波形可能更偏向于破坏性,对实验体一号,邵渊己一郎的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
屏幕对面的人只有一只扶手上的手出现在屏幕内,同时也一言不发,只有室内华贵的装璜暗示着他的身份并不简单。朗姆只是继续躬敬地汇报着。
“有关半敌对组织的消息一一代号为动物的那个组织,就在几个月之前,他们招募了一名宝石顾问。在那之后,他们的高层开始流行佩戴红宝石饰品。其中是否有着特殊的原因尚未得知,或许只是审美方面的流行也说不定。我们会继续跟进调查。”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朗姆翻到下一张汇报:“有关您旧邸的消息——"
“恩?”
屏幕对面终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回应,
“有关您旧邸的第六任主人,大上祝善。在两年前购入您的旧邸之后,他的寻宝行动一直没有停止。”
朗姆的声音中带着些莫名的恶趣味:“想必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始终监视着那栋别馆吧。
指尖敲在木头上的声音传来。朗姆面色一肃,继续道:“就在昨天,我们截获了他寄出去的几封信件—-他和他的合作者,安乐椅侦探千间降代一起,以‘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的名义,邀请了日本的多位名侦探前去赴宴。估计是想借名侦探的头脑来解开谜题吧。”
“寄出的信件中,被邀请的名侦探有一一”
“前检察官,枪田郁美。”
“旅居美国的名侦探,茂木遥史。”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关东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一此人已经在去年的一次行动中被琴酒处决。”
“大坂警察总部本部长的儿子,服部平次。”
“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白马探。”
“还有——”
朗姆顿了顿:“组织的新秀,行动组的得力干将,科尼亚克。”
“您的意思是—”
“恩。”
对面的人只是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朗姆并未表示出任何的不耐,只是低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嗯的意思,就是自己看着办。
这栋别墅一一就在四十年前,boss为了解开其中的谜题,拿到他母亲留给他的别墅中的宝藏,
特地召集了很多专家学者前来解谜,然而却一无所获。
最终,已经等不及的boss,失望的将这批人处理掉然后把别墅卖了出去。
但是实际上,组织一直没有放弃对这栋别馆的监视。boss是组织的君主,绝对的帝王一一即便是一座离宫,还是已经转手的离宫,无论其现在的主人是谁,最终的归属都只能是b0ss。
上述汇报算是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boss亲自知会,其馀的无关琐事自然不必汇报。朗姆刚打算告退,却听到了一声指节敲击木头扶手的声音,因此他躬敬的继续等待。
两分钟后,一名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仆在屏幕前将一份文档传真了过来。
一-就这么害怕暴露吗,boss?甚至害怕到,别人通过女仆的面容,找到你的所在地吗?
朗姆仍然维持着躬敬的表情,从传真机前拿过文档。
浏览过后,他翰躬:“明白了,boss。”
两秒后,大屏幕关闭。
朗姆看着手上的资料,陷入沉思。
科尼亚克组织的酒吧。
琴酒看着一如既往的坐着喝酒的莫莱,竟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
一不是人人都是自己的。按照往常的经验,一般来说工作狂都和卧底脱不了干系,这种人往往都是最想证明自己忠诚或能力的家伙。
而那些在有限的范围内适当摸鱼的家伙,反倒更不容易出卧底。
突然,一个服务生出来,对着莫莱鞠了一躬,递上一张纸条。
莫莱看了眼,起身朝着密室走去。
琴酒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朗姆?”
莫莱回头给了他个眼神。琴酒了然。
“哼—”琴酒把烟在烟灰缸中碾灭,低声道,“随便你吧。
他也起身,在莫莱的身边擦肩而过,同时留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声音。
“天无二日。”
莫莱眼神一动,微微点头。
这么说琴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以此提醒我吗?
难道说,朗姆有着异心吗?
情报还是太少了——
随即,二人擦身而过,莫莱向密室走去。
密室中。
“你这两天,应该收到了一封信吧。”
朗姆经过了变声的声音从屏幕后传来。
“署名是,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什么的——"”
“怎么会”朗姆笑了笑,“我们对代号成员,不至于这点信任都没有。”
“这个暂且不提有一件事,需要你做到。”朗姆的声音严肃起来,“如果那个别馆的主人,对你们提出什么谜题的话一一解开它。”
莫莱看上去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一-谜题?但是在信封里可没提到什么谜题啊?
也就是说,组织监视的并不是我,而是别馆的主人?那栋别馆和组织有着什么关系?莫莱的身份出面,那就代表别墅的主人不是组织的人,它如今不在组织的掌控之下,它在过去和组织有着关系吗?
而且,谜题——那栋别墅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之前在图书馆、数据库之类的地方搜索有关“黄昏别馆”的信息,只有从其二代拥有者开始往后的内容,有关于第一代拥有者一一乌丸莲耶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还有已故的标签。
这个人究竟是谁?
通信中断,绿灯亮起,莫莱知道他可以走了。
屏幕背后,朗姆目光闪动。
这是他能透露的,最多的信息了。如果只是这样,还能说是担心他不会出力。如果再多的话,boss就会怀疑了。
你能凭借这点信息查出多少来呢?如果能力不够的话,那我只能表示—很遗撼了。
数日后,通往黄昏别馆的山路上。
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正埋伏在加油站中,等待着路过此处,前往黄昏别馆的侦探们。
作为设置中智商高达400的角色,他自然不可能看不出那封邀请函的署名代表的是谁。
“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
“幻影”的英文是phanto;“仔”的意思为野兽的孩子,而“上帝遗弃的野兽”便是山羊,
而山羊的孩子的英文便是kid;因此“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的意思为kidthephantothief一怪盗基德。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搞事都不敢用本名,要假托我的名号吗??
众所周知,你直接邀请服部平次来帮你破案,他可能不愿意来。但是要是随信附上委托费,他就一定会过来把钱退给你。
同理,用怪盗基德的名义去搞事,必然会引出怪盗基德来为自己正名。
果然,他果断决定混进这场神秘的晚宴,看看邀请者用自己的名头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今天,他替换了加油站中的一个员工,也正是为了此事。他不知道究竟有几位侦探会过来,因此只好在这儿随机蹲守目标。
最好的当然是工藤新一一一谁知道那家伙和自己怎么长得那么像,换个发型就够了。但是那家伙的女人说不定也会跟着毛利小五郎一起过来,到时候可能会很难应付其次,就是毛利小五郎、夏洛克·莫莱、茂木遥史、服部平次、大上祝善和白马探等几个成男体型的人。
而之前黑色星辰事件,莫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种所有设计都被用智力看穿,只能用魔术手法想要摆脱对方,结果连手法都被用强到不可思议的身体素质破解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最重要的是一一那家伙怎么看穿我的易容的?
还有之后的,他伪装成土井塔克树,和莫莱一起合作的那次事件。
然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和莫莱并非只见过这两次,只是其馀的莫莱用的不是这个身份罢了。
一一真的,很想,再和那家伙对上一次啊。
白马探那家伙追了这么久也没抓住自己,也就是仗着和自己同班成天问这问那的,什么宿敌?
真不熟。
而这条路,平日里罕有人至,特别是如今已至黄昏之时。
因此—他特地在路上撒了一些特制的钉子,以保证一定会有人停在加油站的前方。
那么,这个幸运侦探会是远方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停下。
基德立刻将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放下,站起身来用望远镜看向远处。
梅赛德斯aggt。
路上。
莫莱正开着车,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轮胎突然砰地炸开,紧接着就了下去。
莫莱眉头微皱,落车查看。
一车胎爆了?坏了,没准备备胎此时已至黄昏。远方的山涯上,黄昏别馆若隐若现,但正可谓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只是因为那栋别馆实在太大,实际上还有着好一段距离。
可惜川崎忍者h2是重型电单车,塞不进后备箱等等。能找阿笠博士改造一下吗?折叠什么的——
不远处的加油站窗户中透露出白炽灯的光芒,莫莱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加油站吗?这种地方应该会有备胎吧。
但是,这么巧?
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没错。
既然这样—那么,就是你了。
基德戴着鸭舌帽,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的车爆胎了。请问你们这边有备胎吗?”莫莱观察着眼前这个人。
红子的同班同学,工藤那家伙的堂兄弟,黑羽快斗。也就是,怪盗基德。
如果这家伙真有什么计划,那就应该躲在别馆内才对。也就是说他也是被邀请函吸引来的?为了为自己正名?
“请问您车的型号是什么?”黑羽快斗拿出仓库的库存表,如同一个正儿八经的加油站工作人员一样等着莫莱的回答。
“梅赛德斯奔驰,aggt。”
“我看看—唔,确实有的。”基德点了点头,“但是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守着加油站。请问您急用吗?如果很急的话,能不能麻烦您过来帮我一起找?真的非常抱歉!”
基德鞠了一躬。
一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眼前那顶蓝色的鸭舌帽,莫莱同意了他的请求。
只有二人的仓库,好经典的犯罪地点啊。既然这家伙不杀人,也就是说—
他为了混进去弄清真相,需要找一个身份吗?
然后,他盯上了我?
有意思。
来到仓库内,基德说的还真没错一一这地方东西堆的还挺杂乱的,没个一时半会儿可能真找不到备胎。
而基德,也趁着莫莱翻找之机,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催眠瓦斯弹,朝地上一砸一“基德。”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传来,
i
——
般来说,标准的加油站仓库中,会配备有为快速驱散油气而制造的通风设备,还有自给式正压呼吸器,提供干净的空气。”
强劲的抽风声传来,刚刚弥散开的催眠瓦斯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莱侧回头,吐掉嘴里的呼吸器,看着用鸭舌帽沿遮住眼睛,一言不发的黑羽快斗:“你的败笔,就是选错了地点。”
虽然这东西实际上对他没用,但戏还是要做足的。无论如何,吸入麻醉气体还毫无反应的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基德喷了一声,拉开距离掏出扑克牌枪,抬手瞄准。
莫莱举起双手。
“扑克牌枪吗?”他摇摇头,“温柔的武器,但致伤还是绰绰有馀的。你的牌会朝哪边飞?眼晴吗?”
“那未免也就——?!”
在基德开口的一瞬间,他猛然感觉到手中的枪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击飞。与此同时,一阵金属喻鸣声响起,他顺着声音回头,看到了插在右边杂物堆里的钢尺。
额头冷汗滴落。
?门口的桌上原本放着的钢尺,不见了。
藏在袖子里吗?
难不成这家伙,从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