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寰宇中,一艘如行星一般巨大的飞船正飞速地穿梭着。
不过与其说是飞船,倒不如说是星海军舰来得更准确一点。
因为它本身就象是为了战争而生。
仙舟——罗浮。
它前进的方向往往意味着前方有着丰饶孽物的踪迹,只不过1这次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
若是视角足够广大,大到能囊括银河就能发现,它行驶的方向最终会撞上一颗白色的星球。
而在那颗星球的周边,同样有一艘难以言喻的巨舰停泊着。
“你……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从病床上睁开眼就立马瞧见了身旁的星和三月七,一脸惊讶地问道。
然而二人就象丝毫没有听到一样,沉默得象是哑巴。
“检测到个体心率异常,初步诊断为伤心过度,建议安抚治疔。”
一个声音传来,是黑塔人偶,语气一字一顿,象是设置好的程序。
“伤心过度?”
女孩闻言一愣,她这才注意到二人脸上那隐隐约约的泪痕,好象刚刚才大哭了一场。
“怎么会这样?不对……我想起来了!”
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
“魔剑,我要去把那柄魔剑带回来!”
她想起了太阿,在得知它疑似曾一剑贯穿星神之后她就在怀疑那是一柄自己在查找的魔剑,虽然魔剑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力量,但她还是决定拿过来看一眼。
也因此才会有她抢夺太阿的那一幕。
不过女孩儿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那时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柄疑似魔剑的剑还流落在外面,不知道在谁的手中!
她当即起身准备离开去查找,然而突然间,女孩儿的动作顿住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星和三月七,眼中浮现出些许的迟疑。
很奇怪,如果是之前的话,她肯定会毫不尤豫,因为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她查找魔剑的脚步,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太一样。
总觉得,不应该抛下这两个人不管。
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好象突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心中的那股执念减轻了无数倍。
她皱着眉头看向黑塔人偶:
“这位人偶小姐,请问这里是哪里?”
“经检测,这里是仙舟罗浮丹鼎司中的一间病房。”
黑塔人偶机械地回答。
“丹鼎司?那意思是说有医士?”
女孩儿的话才刚说一半,黑塔人偶便回答道:
“已经联系了这间病房的责任医士。”
声音落下的一刹那,房间的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发生什么事了?”
白露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手中举着自己的玉兆:
“谁能告诉本小姐,什么叫在我的地盘上病人增加了两个?”
她看向房间中已经苏醒的女孩儿,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
“你已经醒了?那是谁……”
白露又看向床上的三月七和星,好吧,看样子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怎么回事啊,这两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连忙跑过去开始诊脉,一边诊一边问:
“她们不是和那个黑塔女士一起在救你吗?怎么你醒了她们却出事了?”
“在救我?”
女孩儿闻言一愣:
“为什么?我出了什么事?”
“你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弄昏了,是她们带你来的丹鼎司。”
白露头也不回地回答。
片刻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有馀悸地拍拍胸脯:
“还好还好,问题不算严重,差点以为又要增加两个病患了,只是心神略微受损,虽然奇怪,但是不算麻烦。”
她看向女孩:
“对了,本小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云璃。”
女孩儿回答。
“云璃是吧,本小姐现在要去抓两副安神的药,你在这里看着她们吧。”
“看着她们?”
云璃惊讶地说道。
“对,注意不要让她们再受到什么刺激,否则就麻烦了。”
白露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云璃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按照这位医士所说,貌似是这两人救了自己来着。
可是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璃不禁看向黑塔人偶:
“这位人偶小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根据现有的信息推理,这是一桩因为熊孩子而引发的惨案!”
人偶给出了准确而中肯的回答。
“熊孩子?”
云璃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是的,小屁孩儿,就是你。”
黑塔人偶突然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略微鄙夷。
“我……我不是……”
云璃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有所预感,这个人偶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但是关键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璃突然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无聊地开始摇晃自己的双腿。
她放弃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那名医士回来吧。
或许就连云璃自己也未曾察觉,今天她的行为和之前的自己有着很大的差别。
……
新生的行星上,嬴风看着怀中赖着不走的黑塔,无奈地说道:
“你该下来了吧?”
此时的熔岩已经完全浸没了刚才还存在的地表,嬴风现在是踩在岩浆的海洋上。
黑塔双腿夹着嬴风的腰,银牙紧咬:
“该死,你给本天才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才没有因为你哭!”
嬴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突然向前踏出了一步,只是瞬间,周围的景象便从满地的岩浆变成了雪原。
“忘是忘不掉了,我得记一辈子。”
嬴风笑着托起黑塔微红的脸颊,亲吻上她的嘴唇。
“既然某人不愿意走,那就只能让满城的人看看你挂在我身上的样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