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崚为了弥补自己的乌鸦嘴,同时也为了白沐别一直瞪着他,于是抱着酒罐子走到苏念悠身边。
他倒上一碗酒递给苏念悠,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碗,对着众人道:“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聚在一起了,我借着机会祝福苏念悠和几位兽夫,祝福苏家未来和和美美,团团圆圆,永不分离!”
裴冷在一旁拍拍手,低笑着喊了一嗓子:“好!”
饭桌上寂静了一瞬,傅琰和傅老也一同拍了拍手,笑着看向苏念悠和茶崚。
苏念悠望着那橙澈的酒液,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抬眸看向茶崚。
“谢谢。”
她清泠泠的嗓音里含着笑意,像是树上落下的枯树叶在风中旋转舞动,平平稳稳的落在湿润的泥土中。
陆泽和傅寒声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直到她喝完了那碗中的酒,场上的气氛瞬间热络了起来,白沐气愤的情绪瞬间像是被水浇灭了,拿过桌子上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碗,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是不错,茶崚看不出来你还有酿酒的天赋,以后可要多酿一些带过来和我们一同喝。”
茶崚笑了笑:“自然自然,酒管够。”
黎雪捏着手中的筷子,目光直直的盯着苏念悠脸上放松的神色,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苏岑神色里也洋溢着微不可查的喜悦,他夹了块蔬菜放进身旁傅寒声的碗里,声音轻快。
“吃吧,她已经做出了抉择。”
傅寒声垂眸望着桌上丰盛的食物,心中的那点郁气和惶恐终于被风吹开,粗黑拧紧的眉毛缓缓松懈,脸上露出一片宁静之色。
白沐因为开心,连喝了三碗酒,笑呵呵的和茶崚碰杯。
“这酒度数可不小,你还是悠着点吧,白沐。”
白沐笑嘻嘻的,根本不把这几碗酒放在心上,抱着酒罐子还要给自己倒,殊不知自己的脚步都虚浮了。
“这点酒算什么,我还能再喝一整罐!”
他撑着桌子站着,金色的眸子发红,脸颊红润,踉踉跄跄的走到陆泽身边,还想让他也喝上一些。
陆泽正抬起手想阻止他,不料白沐脚下踩到一块石头,直直的朝着苏念悠摔去。
裴荆川眼疾手快的站起身挡住浑身酒气的白沐,可是苏念悠却先一步抱住了醉醺醺的白沐。
“我吃饱了,你们接着吃,我送他回去。”
白沐软弱无骨似的搂着苏念悠的脖子,绯红的唇瓣凑近她的下巴,忽的仰头咬了上去。
苏念悠吃痛,眸间划过一丝无奈,伸手掐着他的鼻子。
“松嘴。”
白沐呼吸不上来气了,才委屈的松开嘴,嘟囔着抱怨:“为什么不让我吃肉,苏念悠你偏心,你不爱我了……”
虽然苏念悠已经拖着白沐离开了前院,但众人还是听见了白沐一些细碎的声音,那些甜腻腻的话极具穿透力,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流。
在场唯一的老人家傅老轻咳了几声:“咳咳,人老了,胃口变小了,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我就先回去了。”
傅琰低着头,露出的两只耳朵红的能滴血,听到爷爷的话,也跟着起身跟在他身后。
坐在傅琰对面的黑炎看着姐姐离开的方向,眸色幽深。
艾利斯宝莉看向傅朝:“那只狐狸平时在家里都是这样黏着母亲的吗?”
艾利斯泰尔神色不虞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宝莉,你的教养呢。”
艾利斯宝莉皱着眉头,低下头,不情不愿的重述:“傅朝弟弟,白……白阿父平时……”
傅朝拉着她的手,乖巧的看向艾利斯泰尔,声音糯糯的:“阿父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刚回来还不习惯,白阿父一直都是这样的。”
艾利斯泰尔看着乖巧懂事的傅朝,目光不由得移向傅寒声,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心中不禁想傅寒声此人虽行事粗旷霸道,但是却将傅朝教导的很是乖顺可爱。
傅寒声对上他的脸色却有些冷漠,他用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扔到一旁,语气带着嘲讽:
“既然叫不惯阿父,就不必叫了。”
艾利斯宝莉的脸顿时一红,看向父亲的眼神讪讪的,她好像给父亲,也给角兽族群丢脸了。
“父亲,对不起……”
艾利斯泰尔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和:“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吃饭吧。”
餐桌上的明争暗斗,苏念悠是看不到了,因为她现在被白沐的狐狸尾巴困住了。
屋内,白沐幻化出一双狐狸耳朵和尾巴,高举着手将苏念悠困在自己身下,火红柔软的狐尾不停的扫着她的大腿和小腿。
苏念悠:“你是装的?”
白沐醉的双眼失神,他的手有力的扣着苏念悠的手腕,红色的短发拂过她的面颊,垂着头轻吻她的鼻尖。
“你捏我的鼻子,我都呼吸不过来了,我快要憋死了,苏念悠你要补偿我。”
白沐的头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些硬的刺人,让苏念悠忍不住撇开头。
白沐委屈的嘟囔着:“你嫌弃我身上有酒味……可是你身上也有酒味,但是你香香的,雌主,你好香……”
白沐神智不清的抱紧苏念悠,带着她往床上走,眼神逐渐变得湿润,掺满了情欲的味道。
“雌主,我不恨你了,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
“你最好了,苏念悠,你是这个大陆上最好的雌性,我最爱你了,你喜欢我的尾巴,我切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说话含含糊糊的白沐说着就伸手去抓自己的尾巴,想要用力扯下来送给苏念悠一般,苏念悠瞳孔一缩,抓紧他的手。
“我不要,白沐你住手,不要做傻事。”
白沐迷茫的歪着头,久久的凝视着她,可大脑却乱糟糟的。
“你不喜欢吗,我送给你,送给你喜欢的,你永远都别离开好不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送给你了……”
苏念悠哭笑不得。
“我喜欢你的尾巴,但是只有留在你身上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白沐趴在她的身上,难受的说:“那你走的时候带上我,就能一直摸到我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