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方便问。”
陆氿看了眼母亲，见她正好奇的打量着这里。
“陆氿，你们玩的这是什么游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法？”李慕婉饶有兴致地凑近看着。
“这是陆氿发明的，名字叫‘手指一碰一’，可好玩了，可惜我总是输给他。”白秋玲迫不及待地抢答，小脸上带着点不服气。
“‘手指一碰一’？是怎么个玩法？”李慕婉的兴趣被勾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问。
“是这样的……巴拉巴拉，歪比巴布……”白秋玲兴奋地比划着名解释起来。
陆氿趁她们说话的间隙，对母亲说自己先去洗澡了，临走时不动声色地朝白秋玲递了个暗示的眼神。
也不知白秋玲理解没，看着脑袋上冒出蒸汽的白秋玲，陆氿走进了浴室。
“陆氿真乖啊，这么小就会自己洗澡了，我和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们还吓了一跳呢。”
李慕婉捂嘴笑了起来。
白秋玲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眼睛不知道瞟哪里。
……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躺在浴缸里，陆氿惬意地舒展开四肢，长长伸了个懒腰。
“浴缸泡起来确实比站着淋浴舒服多了啊。”他满足地低叹一声。
这时，他敏锐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母亲开门和陌生人谈话的低语。
陆氿心中一动，摒息凝神，集中意识，门外的对话便清淅地传入耳中：
“您好，李女士，我们是城防队的，您最近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我们的事吧？”一个略显公式化的男声传来。
“恩，是听说了一点，好象是……在做人口普查？”
“对，是这样的。不过这次人口普查采用了一种新方法，需要采集一点您的血液样本。请您放心，我们严格遵守规程，绝对不会危害您的生命安全。相关的通知文档都在前期发放给您了，也有多位权威专家联名证明其科学性，您可以完全放心。”城防队员解释着。
听到城防队的话，李慕婉想起确实在网上看到有专家说过。
虽然心里不明白计算人口跟采集血液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有官方文档和专家背书，而且似乎家家户户都在配合，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的，我知道了，请问我孩子也要采集血液吗？”
“5岁以下的孩子就不用了，主要是采集成年人。”
城防队说完，熟练地从身后取出一个看上去颇为先进、上面有各种精密组件和指示灯的仪器。那复杂的结构反正李慕婉是看不懂，只觉得这玩意科技感十足，应该价值不菲。
按照城防队的轻声指导，她略带迟疑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仪器侧面的专用信道里。
摒息等待了不到两秒，只听仪器发出轻微的一声‘滴——’，上面显示屏便跳出醒目的“正常”两个绿色大字。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打扰了李女士。”看到显示结果，城防队员似乎松了口气，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去敲隔壁的下一个门。
“这就结束了？”李慕婉有些错愕地收回手，她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没察觉到自己有被针扎或者抽血的感觉啊？
“哦，这是我们新型的采血仪器，内部有极其微小的针头，采血速度极快，基本上不会让人感到任何疼痛。”仿佛猜到了她的疑惑，临走前，城防队员停步，语气温和地补充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李慕婉恍然大悟，点点头，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才轻轻关上了门。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陆氿背靠着光滑的浴缸壁，若有所思。
“人口普查？采血仪？怕不是调查潜伏在人群里的诡异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看有没有具有特殊感知能力，比如阴阳眼天赋的特殊人才，如果发现应该会被推荐进入异常调查局。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来筛选，其实也很正常，这种事情一般是先从大城市开始试点，后面才推广到下面的二线、三线城市。
不过这也意味着，诡异的数量越来越多，异常调查局人手一直紧缺的问题愈发严重。
“两种可能性都有，或者干脆就是一起进行的，异常调查局可是未来的最大势力之一，前期背靠官方，资源不缺，在游戏前期添加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的开服玩家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添加官方，渡过开荒阶段。
“可惜我的秘密太多，不然开个马甲添加异常调查局也不错。”
想到这里，陆氿摸了摸下巴。
“之前一直是我单打独斗，策略上确实有些偏颇了。象这样一个注定未来的庞然大组织，即便我不能以真实身份添加，提前进行一些投资布局，未来能获得的回报绝对不亏啊。”
而且，只要谨慎地将自己记得的一些关于特定诡异的弱点或出现规律等内核情报匿名提供给异常调查局，就能在初期大大减少无辜人类的伤亡。等到将来【诡异复苏】危险到来时，也能为帮我分担部分压力。
但关键在于，这样操作必须创建在绝对保护自己身份不被追查到的情况下才能进行。
陆氿在脑海中迅速敲定了关于如何匿名接触这件事情的基本框架和行动细节。
这时，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小口。
陆氿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所以就没有关门，此刻有些诧异。
而且在看到走进来的人不是自己母亲后，更是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
“陆氿，你叫我来这里到底要问什么？”
白秋玲双手捂着眼睛，说道。
陆氿：“……”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对方来浴室了，还有，既然都捂着眼睛了，为什么中间要留这么大的空隙，到底在挡什么？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洗漱完在床上说，不是在这里。”
床上？
“陆氿大变态！！”
白秋玲头也不回的跑了。
“倒是把门关一下啊。”
陆氿无奈道，但对方早就跑没影了。
最后只好他用法师之手将门关紧。
……
晚上。
“秋玲，你今天和陆氿睡哦，好不好？”
李慕婉问白秋玲。
“……嗯。”白秋玲期期艾艾的答应。
“呵呵，没关系，介意的话也可以和阿姨睡哦。”
“那我怎么办？”下班回家的陆天承闻言不禁问道。
“你？你去睡沙发。大老爷们的还和小孩子抢，害不害臊？”
陆天承：“……”
他好不容易熬到陆氿可以自己单独睡，本以为终于能和妻子重温久违的二人世界，说点情话，亲热亲热，没想到还没舒服两天，就再次被无情地赶去睡沙发了。
难道他的魅力全都变成了油腻感？陆天承陷入了自我怀疑。
“阿姨，我和陆氿睡一起就好了……”
白秋玲摆了摆手，脸有些红润。
“秋玲真乖，真的不要紧吗？我和你叔叔都是开玩笑的，不用顾忌我们哦。”
“恩嗯。”
李慕婉呵呵一笑，看向陆氿：“陆氿，你和姐姐睡可以吗？”
“没问题。”
“那你们早点睡，不可以玩太久。”
“知道了。”陆氿回到房间，白秋玲见状，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们懂什么？老婆，你看我们也好久没两个人睡了吧，要不今天……久违的打一局扑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