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之后,黄币贼兵以势不可挡的起势兵起十三州,兵锋一度直至各州州府。
然而皇甫嵩在豫州夺回兵权,在颍川打了三场漂亮的围点打援战之后,汉帝国各地豪族地主终于开始张开疗牙,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暮色浸染汝南竹海,陈到一袭素袍立于谯楼,掌心摩着祖传的八面镔铁剑。
城郭外三十里,太平道祭坛升起的狼烟正吞噬星月。
“擂鼓!“他剑锋割裂夜空,七百陈氏子弟齐踏【云笈七步】跃上城墙一这是汝南陈氏秘传的合击阵法,每七人成北斗阵型,铁盾暗藏机括,可弹射三棱透甲锥。
汝南黄币一支偏师的先锋向着坞堡涌来时,陈到突然挥动赤底银纹的令旗。
城头十六架墨家改良的【爆裂弩】轰然爆鸣,浸透鱼油的藜箭在半空炸成火网,点燃黄币贼人身上流脓的疗疮。
惨壕声中,陈到亲率三百白卫缝城而下,身披玄铁锁子甲的精锐步兵士气如虹。
这些陈到花费了无数资源堆砌出来的特殊兵种还没有彻底锐变,但已经能看出特殊兵种的底子。
最惨烈的搏杀发生在沼泽密林。
陈到将五千流民诱入百年瘴气弥漫的“鬼竹涧”,提前三日埋下三百坛陈酿烈酒。
当黄币力士追至时,白卫以火矢引燃酒坛,爆燃的蓝焰与瘴气混合成毒雾,将八百已经开启狂化状态的【黄币力士】蚀成白骨。
此战后,陈到腰间悬挂的三十六枚染血竹牌,悄然多出一道玄奥纹路一一那是汝南陈氏千年传承的【兵形势】烙印初成的征兆。
谯县牛山脚下,许褚赤膊立于青铜巨鼎前,双臂筋肉如蟒蛇绞动,竟将三千斤祭鼎高举过顶。
“开闸!“他暴喝如雷,鼎身轰然砸碎山道隘口的闸门基座。
早已埋伏在两侧哨壁的许氏宗族子弟同时砍断铁索,近百根裹满火油的千年巨木滚落峡谷,将彭脱部三万黄币先锋碾成肉泥。
“儿郎们,嚼丹!“许褚撕开胸前暗藏的赤红色丹药吞咽入腹一一这是沛国谯县某位跟许诸交好的医师秘赠的【霸血丹】。
霉时间,五百虎卫军眼瞳充血,手中百炼陌刀竟泛起龙吟之声。他们结成【虎蹲阵】突入敌阵,专斩黄币力士膝盖韧带。
许褚更如洪荒巨兽般撞进中军,徒手撕开两名黄币神将的胸膛,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掷向波才的帅旗。
最惊心动魄的杀招藏于颖水之下。
许褚提前三日将族中三十艘渔船改造成“火船”,船底暗藏西域火油囊与铁藜网。
当黄币楼船舰队追至河湾时,潜伏水底的死士拽动机关,爆炸的火龙与铁网将七艘六阶楼船困成燃烧的囚笼。
此役过后,许褚的陌刀刀柄上,悄然浮现出虎头的虚影,他头顶的天空之上隐隐出现【虎痴】二字一一那是专属称号神级武将的天地认证。
陈留雷泽畔,典韦倒拖双铁戟立于芦苇荡,身后八百家丁口衔芦杆没入沼泽。
黄巾的“掘子军”挖掘的地道刚露出铁锹尖,就被典氏秘制的【地听瓮】捕捉声纹。
随着典韦以鸟鸣为号,恶来卫将三百袋生石灰倾入地道,再灌入颖水支流的暗流一一沸腾的石灰水与阴河水相遇,瞬间将两千掘子军蒸成白骨。
月圆之夜,典韦的杀戮艺术达到巅峰。
他命人将百头公牛尾缚火把,驱赶至黄币大营外的葬魂坡。
当发狂的牛群冲乱敌阵时,典韦赤足跃上牛背,双戟舞成血色旋风暴。
更绝的是每头牛角都绑着浸透麻沸散的吹箭,中箭者虽不致死,但会陷入癫狂攻击同袍。
黎明时分,典韦独坐户山血海间,用敌酋颅骨留酒痛饮时,身上的气息一阵不稳,背后出现了尸身血海的虚影。
早就到达地级巅峰的典韦经此一战之后顺势突破到了天级武将。
从豫州的战场上空仔细看去,这三处战场的地脉竟隐隐形成【天地人】三才阵势一一陈到的竹海藏锋,许褚的熔岩地火,典韦的九幽阴煞,皆为后来长社之战的惊天杀局埋下了伏笔。
洛阳南宫偏殿,大将军何进的玄铁鱼鳞甲映着摇曳烛火。
他指尖摩着【车骑虎符】,在帛书上勾出六个名字:“鲍信、王匡、张杨、袁遗一一着尔等各归乡里,募兵十万以卫汉室!“
“谨遵大将军令!”
何进将四枚车骑虎符丢到四人面前,语气中带着深意:“你们四人的骑都尉本大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这只是虚衔,只是方便尔等行动。
等尔等募兵十万,在当地有所建树,本大将军自然不吝赏赐:::
泰山平阳城外三十里,鲍氏千年坞堡的地窖里飘出铁锈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鲍信赤脚踏过满地竹简,那是他离京前誉抄的《泰山兵要》
》一一记载着春秋时鲍叔牙训练死士的秘法。
三百名鲍氏嫡系子弟跪成方阵,每人喉间都抵着浸透【锁魂散】的银针。
“今日起,尔等便是【泰山步卒】。“鲍信将名单嵌入祖祠祭坛,地砖轰然裂开十丈深渊,“凡扛九鼎者,可任百夫长;凡斩百人者,可任千夫长!“
三百人纵身跃下的瞬间,深渊里传出铁链拖拽声一一这是激活鲍氏传承的【九幽兵俑】的必要血祭。
平阳县衙后院,于禁凝视着案几上两件信物:左边是郡守送来的七品县尉铜印,右边是鲍信亲笔血书“愿与文则共谋大业“。
月光穿透窗时,他忽然挥剑斩断铜印绶带,剑锋挑起铜印掷入火盆,将血书藏入怀中。
三日后,于禁单骑闯入鲍氏禁地。
他卸下祖传的镔铁锁子甲,露出后一身壮硕的肌肉。
“禁愿为将军掌旗。“他割破掌心按在【泰山鬼卒】名册,“但有三约:不屠流民、不掘祖坟、不抢百姓!“
半月后的汶水北岸,五万泰山贼将河滩围成铁桶。
泰山贼头昌的【蒙特内哥罗狼骑】在晨曦中露出獠牙一一这些服用太平道“兽血散“的骑兵,冲锋时瞳孔会缩成竖线,战马口鼻喷出腥臭血雾。
“举鹳翼阵!“于禁的令旗劈开晨雾。
三千【泰山鬼卒】突然从淤泥中暴起,他们浑身涂满河底胶泥,手中淬毒分水刺专挑马腹下手。
后排的鲍信亲卫则架起五十架墨家机关弩,箭匣内装的不是箭矢,而是浸泡过巴豆汁的毒蜂巢。
昌的冲锋阵型在毒蜂与泥潭中瓦解时,鲍信亲率八百重甲士踏着特制铁履过河。
这些铁履底部布满三寸钢钉,专破【蒙特内哥罗狼骑】的马蹄铁。
最惨烈的斯杀发生在中军帐前一一于禁用祖传的龟背盾扛住昌的宣花斧,
鲍信趁机以鲍叔牙佩剑“鬼谷牙“刺穿其咽喉。
当昌的头颅悬挂在平阳城头时,鲍信的募兵榜文已贴遍充州:“凡斩贼酋者,赏田百亩;凡献粮千石者,授亭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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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郡守惊恐地发现,短短十日竟有三十万流民投奔鲍氏坞堡。
更可怕的是那些经过【黄泉洗礼】的鬼卒一一他们白日耕种如常,入夜则眼冒幽光,能用牙齿咬断敌军弓弦。
而于禁的帅帐中,那卷《地载阵图》已悄然浮现出第二重变化一一“天复1
阵的雏形正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