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压下心中的愤慨,满脸笑容地说道:“感谢左公公,不知公公有没有时间赏脸参加陆某的庆贺宴?”
左丰看到陆鸣面不改色,在心中高看了陆鸣一眼,笑着拒绝:“杂家就不打扰了,皇上还等着杂家回去交差呢。
等什么时候陆将军来洛阳,杂家亲自做东,再共谋一醉!告辞!”
说完左丰又朝张超两人一拱手:“张太守,张大家,杂家赶着回去复命交差,就不在叨了,告辞!”
打完了招呼,左丰就领着一行人告辞离去。
陆鸣一路送左丰一行人出了太守府,路上趁机又塞了两个钱袋给左丰。
送走了朝廷天使,沮授就要上前跟陆鸣说话,陆鸣打断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回去再说。
先去见见太守大人和那位张大家。”
回到大堂,堂前的香案已经被人撤了下去,张超和那位中年文士正喝着茶静等陆鸣回来。
陆鸣先上前告罪:“劳烦太守大人为陆某操办仪式,陆某感激不尽。对了,
这位是?”
张超笑着说道:“些许小事,何以言谢。这位是我广陵文学大家,广陵张氏家主张。”
陆鸣一脸惊讶,拱手行礼:“原来是张家主当面,陆鸣见过张大家!”
张笑着回礼:“久闻陆县尉大名.现在该称呼为陆将军了。
今日听闻陆将军受到朝廷嘉奖,广陵出现陆将军这等人才,怎能不见上一见?
故而不请自来,还望陆将军不要见怪。”
陆鸣满脸热情:“怎会见怪,陆某欣喜还来不及。
张大家如此高看陆某,陆某只会受宠若惊。”
张也是一脸后生可畏的表情:“陆将军抬举了,张某不过一介乡野文人。
不过众人抬爱,当不得大家之称。
而陆将军就不同,以异人之身,短短数月就闯下好大的名头,让我广陵也为此增光不少。”
陆鸣也说着场面话:“不过是为国出力,职责所在罢了,不值一提。”
张超这会出来打着圆场:“好了,两位就不要在本太守面前悍悍相惜了。
后院摆了酒宴,我们边吃边谈,一起为陆将军庆贺一番!”
陆鸣和张赶紧拱手施礼:“请!”
“请!”
一顿庆贺宴众人吃的宾主尽欢,结束之后张就托词告辞而去。
张超和陆鸣送走了张,一行人来到张超的书房。
待众人落座,下人看茶之后,张超没好气的说道:“今日酒宴的酒水还是管家一早去城中酒楼买回来的。”
这是明晃晃地在控诉陆鸣前几天搬空了自己的酒窖,害得举办个酒宴还要到外面购买酒水。
陆鸣也不接话,直接岔开话题:“大人,这位张家主今日为何而来?”
张超见陆鸣不接腔,沮授也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个亏又白吃了也不多做纠结,张超正色分析道:“应该就如他所说,见你一面罢了。
只是今日天使前脚到,张家主后脚就登门拜访。
估计还想暗示一下我们,广陵城有任何风水草动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吧。”
陆鸣点了点头:“原来是示威来的。
那如此一来大人不就是被威胁到了么?
陆某反正不在广陵城,这示威可示威不到陆某头上。
大人,有人都欺负到您头上了,您不准备反击么?
换成是陆某,我可忍不了这个啊!”
张超“呵”了一声:“就是下邳陈氏都不敢动我,就他一个小小的广陵世族?
他们是冲你陆某人来的,别祸水东引。”
张超说着说着就一脸狐疑:“不对,听你这意思,该不会想要用我的名头做什么吧?”
沮授直接接话:“孟高兄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他们广陵世族太过分,太不将孟高兄当回事。
我们作为孟高兄的“属下”实在是看不过眼,帮太守大人将脸面收回来罢了!
这是在帮孟高兄出头啊!”
张超一脸的涨红:“我可太谢谢你们了!”
沮授满脸笑容,自豪的说道:“不客气,都是应当的。
上午他张敢对孟高兄示威,下午我们就开始反击,将他们拉到孟高兄面前啪啪打脸!”
张超气愤地对着沮授喝道:“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沮授也不反驳,只是一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表情盯着张超。
张超见没人打圆场,一脸颓唐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起来准没好事,说吧,这次又要用我的名义做什么?”
沮授一脸的不赞同:“孟高兄,怎么能说是用你的名义?
我们本来就是您的属下啊,公认的,整个扬子江畔谁人不知?
况且我们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孟高兄你出头啊!
他们广陵人欺人太甚!不当人子!
不能因为孟高兄孤家寡人,软弱可欺就一再相逼,今日都直接上门示威了,
明日还指不定对孟高兄做些什么。
为了孟高兄不再遭受这些待遇,我等才决定为孟高兄出头啊。”
张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陆鸣和沮授要弄出一个大新闻的样子:“不是,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陆鸣接话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合理反击罢了,不会出什么大事。
陆某作为大人“属下”,公与作为大人至交好友,看广陵世族欺人太甚,对其示威一番罢了。
定要把大人的面子给挣回来!”
张超人麻了,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是不说做什么,看来这口锅可不好背。
问题是就如陆鸣他们所说,如今估计只要是知道陆鸣的人,都认为陆鸣是自已的亲信、属下。
是自己在广陵培养出来的势力,所作所为肯定是受自己的指使,这口锅甩都甩不掉。
张超叹了口气,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询问道:“公与,到底你们准备做什么,为兄什么都不知道后面怎么配合你们做事呢?”
沮授这才一脸笑容:“孟高兄你懂我们的苦心就好。
真没准备做什么,就是准备直接控制广陵城南码头,孟高兄等我们占据码头之后宣布以后广陵城码头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就好。”
张超惊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这是要直接开战么?这里可是郡城?
在此妄动刀兵可是朝廷大忌,一个不好就会被朝廷定义为叛乱,到时候朝廷大军倾刻即到!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沮授朝陆鸣示意了一个眼神,看到了吧,提前说肯定会被反对的,还是听我的提前行动就好。
沮授回答道:“孟高兄,你怕妄动刀兵,他们不怕么?
打不起来的,都说了他们示威,我们也是示威。
我们说的占据不是攻打,就是派几艘船,将码头围起来罢了。”
张超着急的说道:“不行!此举很容易给人一种撕破脸的感觉,实在太冒险,我不同意!”
沮授幽幽地接话:“可是今日随我们来的5艘五级战船此刻估计已经占据了码头的关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