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皇沉默半晌,又道:“唐师,各郡如何?”
“北雪王依旧在西边几郡活动频繁,其他郡并未发现踪迹。”
“恩,”潦皇点头,“那件事如何了?”
”唐广顿了下,道:“禀陛下,已经做好安排,只待司空痕进献荆越国俘虏。”
“好!”漆皇那张阴沉的脸上多出冷笑,“三十万虎甲军已在掌控,再拿下司空痕,我看那长秦文硕拿什么跟我斗!”
“陛下,我昨日听说,疆王回来了,项跃又是他弟子,会不会
“朕问过了,只要朕不动项跃,疆王就不会干涉国事。”
“对了唐师,”漆皇突然又似笑非笑的盯着唐广看去,“唐旋虽死,但其与血煞教勾结之事,
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了。”
“呵呵,”漆皇皮笑肉不笑,“我自是相信唐师的。”
“陛下,微臣最近还查到两件可疑之事。”
“关于丞相左渊,以及太尉裴倾。”
“说来听听。”
“监国府查出中书令陆仕中贪污国银,又勾结众多官吏形成党派,而其背后,都有左丞相的影子。”
“前几日,左丞相雇佣暗影楼刺杀一品寒门寒士楚铭,而楚铭为崔业案主办人,崔业案揪出唐旋,亦关乎中书令陆仕中。”
“是故,微臣猜测,左丞相定是犯了何事,欲杀人灭口。”
唐广一字一句的说着。
漆皇垂下眸光,道:“继续说,裴太尉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裴太尉前些日子,也派人在一品寒门寒士楚铭府外蹲守,最后抓到了唐旋的心腹唐满。”
“根据微臣打探到的,唐旋入狱之前,交给唐满一件保命之物,而那物,让裴太尉很担忧。”
“是何物?”漆皇看向唐广。
孔:”唐广顿了下,沉声说道:“唐旋死前,曾求于我,并告知我交给唐满的是何物。”
“说。”
“一个金玉盒,盒中存有两道气息,一为血煞之气,另一道为.裴太尉的气息。”
“恩?”漆皇双眸中顿时有杀意掠过,“金玉盒呢?”
“应该是裴太尉拿走了。”
“那唐师觉得,是真是假?”
“真假不定,但可以一试。”
“怎么试?”
“每年金榜百识大比之前,都会举办东郊狩猎,而今年又恰逢端太后大寿,陛下不妨亲自去狩猎异兽,为端太后庆寿。”
东郊狩猎每年金榜百识大之前几日内举办,通常由太子领皇子狩猎,如今距离大比还有七日不到,狩猎的日期还未确定。
“你要朕以身涉险,试探裴太尉是否会把此消息传给血煞教?”
“陛下乃一国之君,自是不能涉险,狩猎之日,可用替身前往。”
“那就定为三日后,东郊狩猎!”
“司空痕进献荆越国俘虏一事,就在东郊狩猎中进行!”漆皇语气冰冷,“另,让左渊随行!”
“是。”
唐广闻言,心中微喜。
他之所以把左渊左丞相和裴倾裴太尉之事说出来,便是想转移圣上注意力,结果还不错。
直白点来说,让漆皇的注意力集中在左渊和裴家身上,从而消减唐旋之事对唐家的影响。
东宫。
太子坐于殿上,五皇子、七皇子坐于下侧。
“大哥,今年东郊狩猎,父皇竟要亲自前往,狩猎祥云彩兽为端太后庆寿。”
“父皇还说,谁狩猎的祥云彩兽越多,就让谁在端太后大寿之日,登天寿台,迎文武百官朝拜“此等荣耀,可不能让其他人得去!”
七皇子说的其他人,即是之前派人在问天楼之外抢夺他幽黎海韵霞泥的二皇子。
“大哥,七弟说的在理,二哥这两日频繁出入父皇寝宫.
西宫,承乾殿。
“二哥,三日后东郊狩猎,父皇亲自前往狩猎祥云彩兽,并定下狩猎前茅者,可享文武百官朝拜!”
“哈哈,三弟,四弟,你们要好好准备。”
“二哥不打算参加?”
“自是要参加。”
“有二哥参与,那我与四弟就放心了。”
承乾殿深处,某处漆黑暗室,一身黑袍的冥彧端坐其中。
“师父。”二皇子微微拱手。
“何事?”
“师父,东郊狩猎将于三日后举办。”
“东郊狩猎?今年有何不同?”
“父皇会亲自狩猎。”
“哦?”冥或有些意外,抬眸间,灰袍咧咧作响,“献俘之事呢?”
“也在东郊狩猎进行。”
“圣上之意?”
“对。”
“呵呵,好生准备吧。”
左丞相之府。
左渊阴沉着脸坐在堂上,堂下是即将参加金榜百识大比的中书令陆仕中之子陆锡。
“陆锡,你知道为何还能坐在这里吧?”左渊冷声开口。
“多谢大人庇佑!”陆锡噗通跪地。
监国府得到陆仕中勾结贪腐证据,立马就展开调查,确认证据,便把陆仕中给抓了去。
陆锡作为陆仕中之子,本也应该要被抓回监国府审问。
“我求了圣上,但圣上之意,若你不能在金榜百识大比中脱颖而出,你爹,还有你陆家,将满门问斩。”
”一言一句,重重击打在陆锡心头,“谢大人。”
“金榜百识大比之前,你就留在我这里,哪也不许去!”
“退下去。”
“是。”
陆锡退走。
“沙影。”左渊看向左侧。
暗处,一头戴黑色面具,皮肤赤黑之人走出。
“主人。”
“那个庶子,怎么还活着?”
“禀大人,暗影楼刺杀失败了。”
“恩?!”左渊双目凝光,“暗影楼刺杀失败?你雇的什么层级的杀手?”
“属下以重宝雇佣了通脉境下境后期强者,但还是失败了。”
沙影沉声道:“不仅如此,暗影楼永平义馆接头点,被一锅端了。”
气氛瞬间凝固。
“血煞教曾多次派高手劫杀此庶子,皆以失败告终,有传言,此子身后,有超级高手保护。”
“超级高手?能有多高?洗髓境不成?!”左渊大怒。
1
半响。
左渊压住怒气,又道:“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迟了,陆仕中已经被监国府抓去,定是那个庶子给监国府的证据。”
“当前最紧要的是,赶紧让陆仕中闭嘴!”
“属下明白。”
“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干净净,千万不能有半点纰漏!”
“是,属下亲自带人去监国府地牢。”
“恩,带去的死士,全部灭口。”
“是。”
“另外,东郊狩猎即将开始,今年圣上亲自前往,并点名让本丞相随同,你如何看待此事?”
”沙影顿了下,略作思索,道:“大人最好早做准备,圣上生性多疑。”
左渊轻轻点头:“所以,必须赶紧让陆仕中闭嘴,再把能转移的都转移走:
裴府,某处无人暗室。
太尉裴倾坐于上方,一身穿盔甲,面容冷峻。
旁侧,是其得力助手,左御卫裴复。
而在下方,跪有一人,面色苍白,狼狈不堪。
“裴川,你给我细细说来,劫杀灵契族,到底发生了什么!”裴复厉声道。
跪地之人,正是犀渠湾,楚铭故意放走的煌禁军副骑尉裴川。
“大大人是狼图族!是狼图族!”
“狼图族狼子野心,裴擒骑尉,裴虎副骑尉,都被狼图族杀了,我拼尽全力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狼图族?!”裴倾眸光瞬凝,“你确定是狼图族?”
“确定!”裴川近乎哭腔,“那人以狼化之身,戴狼图仿冠击杀的裴擒骑尉!”
狼化?狼图仿冠?
裴倾、裴复闻言,眉头凝皱。
前者为狼图族才能施展,后者则是只有狼化之后的狼图族族人才能使用。
这两者同时出现,足以说明,击杀裴擒、裴虎的,就是狼图族,他人想伪装都伪装不了!
“狼图族!”裴复面目凶狠,“大哥,狼图族竟敢背信弃义!”
“裴擒、裴虎不能白死,此事定要狼图族付出代价!”
太尉裴倾脸色同样阴沉,沉默片刻,道:“裴复,东郊狩猎在即,圣上今年要亲自前去狩猎瑞兽,我无法脱身。”
“你带着裴川去找裴延大兄,把事情问清楚!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此事问清楚,裴延大兄若是知晓此事,也定会让那狼图族付出代价!”
“恩,对了,把圣上亲去东郊狩猎之事也传过去吧,如何做,听裴延大兄的。”
“是。”
血煞教,地下血室。
“教主。”头戴血色面具的血侍裴延急急忙忙到来。
血池翻滚,一道冰冷声音从血池中传出:“何事?”
“教主,灵契族族宝未能夺得。”裴延压着心中怒火。
“哦?”
哗啦啦
血池中有一血袍之人缓缓踏出,血气搅动整个血室都在震动。
“煌禁军夺去了?”血煞居高临下。
“并非煌禁军,而是狼图族!”
“恩?”血煞教之主眉头微皱,顿时一股恐怖威压砸到裴延身上,“既为狼图族所得,又为何说未能夺得族宝?”
“教主”裴延心中冷凛,似压不住怒气,“狼图族私吞了族宝!”
话落,血室陷入诡异的压抑寂静中。
许久。
“说吧,怎么回事。”
“教主,狼图自从突破洗髓境之后,愈发的张狂,这次更是纵容族人杀我裴家两名通脉境下境强者,堂而皇之夺走主上要的灵契族族宝!”
“狼图族杀你裴家高手?”血煞眉头再次凝皱,语气冰冷,“让狼图来见我!”
他手下仅有三名洗髓境,狼图可以说是他最看重的,故而一直以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次,若真是狼图族杀裴家强者,夺走灵契族族宝,那他就必须要严惩此事了。
灵契族族宝不是他要,而是背后的北雪之主要,作为后备之物,以防为那位太后庆寿的金丝羽衣无法完成。
不多时。
狼图族现任族长狼图来到血室。
“主上。”狼图躬身拜去。
“灵契族族宝在你身上?”血煞冷声问到。
刷!
狼图猛地看向旁侧的裴延:“主人,灵契族族宝不是被煌禁军夺走了吗?”
“裴血侍给的情报有误,那煌禁军不仅派出两支追击的骑尉,还暗中派了一支青煌魔狼!”
“我派去的三名长老,全部战死未归!”
“你狼图族长老杀我裴家两大通脉境下境强者,夺走灵契族族宝不交,还想倒打一耙!”
裴延听得这话,瞬间大怒。
又是情报有误?
上方的血煞血色眸子微微闪动上次问天楼购宝,派邪月前去支持,最后也是因为裴延提供的情报有误,最后被一名第五境的士坏了大事,这次又是如此血煞面色冰冷的望着下方对时二人。
一人两次情报有误,一人怀有异心,纵容族人杀人夺宝
他心中已然生出寒意。
“狼图,你派去的族人,是战死未归,还是携宝消失,亦或是你狼图族想
“我狼图对主上忠心耿耿,从未有二心!”狼图躬身拜去,“灵契族族宝一事,我狼图族三名通脉境下境身死,尸骨无存!还请主上明察!”
“狼图,我看就是你狼图族没有族宝,整天顶个破仿冠当族宝,又心生自卑,故而欲私吞灵契族族宝!”
“裴延!!”狼图一声咆哮,瞬间狼化,血爪狠厉抓去。
裴延丝毫不惧,双手化为血掌,骤然轰向狼图。
轰!
刹那间,两大洗髓境强者的碰撞,激起恐怖振动波。
两人如此大动干戈,即是因为双方本就互有猜忌,积怨已深,也是因为心疼死的高手。
通脉境下境强者,不论是裴家亦或是狼图族,都没有多少。
而通脉境下境后期强者,裴家更是屈指可数,裴擒、裴虎之死,可以说是动了裴家根基。
狼图族虽为一族,但亦没有多少通脉境下境后期强者,死一两个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这次死的是狼麟,狼图的心腹族弟!
并且,狼图族战死的三人,三顶狼图仿冠丢失,这才是狼图族真正的损失,狼图族拥有的狼图仿冠,比通脉境下境还少。
就在两人还要再战之际。
“够了!”
一声冷喝,血色袖袍挥过,二人被强行分开。
“狼图,我问最后一次,”血煞冷视狼图,“灵契族族宝,在何处?”
“煌禁军夺去!”狼图强压怒气。
“裴延,我也再问你一次,煌禁军暗中派遣青煌魔狼,你是否知晓?”
“属下不知!”裴延亦是强压着怒气。
“好,我知道了。”血煞轻挥血袍,有血光飞到狼图手中:“你族长老因灵契族族宝战死,此为血沙,算作补偿吧。”
血沙?!
本怒火中烧的狼图见得手中之物,眼中顿时掠过精芒。
就这么一粒血沙,融入狼图仿冠之中,定能让仿冠效果再提升两三成!
血煞又是轻挥袖袍,血光落于裴延手中:“裴血侍,你情报有误,导致狼图族有三名长老身死,灵契族族宝丢失,本该罚你。”
“但念你也有族人因此身死,这粒血沙,便赏与你。”
“可是主上,灵契族族宝”裴延心有不甘。
“本座说了,是煌禁军夺走灵契族族宝!”血煞声音冰冷。
6
”裴延心脏微颤,急忙拱手,“谢主上。”
“都退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裴延低声说道。
“说。”
“三日后,东郊狩猎,漆皇亲自前往。”
“哦?”血煞眸光闪动,“我知道了。”
二人躬身退去。
血煞教看着血气冲天的血池,面色阴冷。
狼图族裴延
定有一方在说谎,亦或是两者都在遮掩什么!
“邪月,去查查!”
暗中一袭血袍的邪月走出。
“另外,漆都你暂时别去了,让各地血煞军早做准备,时机快到了。”
“是。”
血煞一条条吩附下去,语气愈发冰寒。
到头来,还是只有一个邪月靠得住。
北雪郡。
千里冰封,万里飘雪。
北雪城。
“硕王,灵契族族宝未能夺得。”
一袭血袍的血煞拱手行礼,面容冷峻。
“哦。”北雪王披着白色雪毛,煮着青酒,似乎早就知道一般,表现的很平静,“试试这青潭寒酒。”
“硕王,端太后寿礼
“无妨。”北雪王摆摆手,“可还有其他事。”
“漆皇今年会亲自狩猎。”血煞又说道。
北雪王煮酒的动作顿住,“你怎么看待此事?”
“我觉得其中有诈。”
“何以见得?”
“直觉。”
“呵呵,好个直觉。”北雪王重新转动着白壶,“那你觉得该如何做?”
“什么都不做,只等大寿之日起兵。”血煞沉声说道。
“血煞兄似乎比本王还急着起兵。”北雪王推去一杯热酒。
气氛微妙。
血煞拿起青酒,轻抿一口,道:“好酒。”
“是好酒,”北雪王为其续上,“东郊狩猎,是个不错的机会,不能什么都不做。”
“硕王,此次狩猎明显就是个陷阱,很可能会破坏硕王的种种部署。”
“消息是裴延带来,我怀疑,漆皇已经怀疑到裴家,若是贸然行动,裴家这支棋,恐难保住。
“血煞兄所言差矣,败了,裴家保不住,可若是成了呢?”北雪王笑着道:“岂不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硕王
血煞还想再说,北雪王却是摆摆手。
“血煞兄放心,此次不用你出手,我自有安排。”
一日后。
漆都,内城,楚府。
楚铭盘坐屋中,双目微闭,识海中四大湖泊同时翻腾。
尤其是功法湖泊中央,十二座小岛周围,代表着奇经八脉前七脉的旋涡高速旋转。
同时,第八口旋涡逐渐现出雏形。
体内,庞大的气血之力涌动全身,形成内周天循环。
在其掌心,气血之珠中存蓄的气血之力象是受到吸引,气血之力在珠体上方亦形成一口小型旋涡。
内外旋涡好似一体,功法湖泊的第八口旋涡增大,气血珠上的旋涡跟着变大。
楚铭用着这两日的空闲,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参悟功法,推演功法,吞服丹药,宝物
终是在今日,大雪飘零之际,冲击奇经八脉最后一脉,也就是通脉境下境圆满境界。
但在他冲击最后一脉时,气血珠发生异象,竟也同时凝练旋涡。
楚铭稍加检查之后便欣喜发现,此珠因被气韵白芒净化,又长期以自身气血喂养,好似与自身产生了某种玄妙联系。
是故,他不做半点停顿,手握气血珠,口含丹药,识海演化
嗡!
某一瞬间,浑身上下忽有通彻之感。
识海中,第八口旋涡完全成型。
同时,他手中气血珠上的气血旋涡也达到了极致。
下一瞬,周身有气韵白芒绽放,包裹气血之珠,似要融合气血旋涡。
噗通!噗通!
紧接着,楚铭感觉全身血脉在跳动,仿若极度渴望着什么。
还能渴望什么,自是充斥着自身气血之力的气血白珠。
楚铭眸光闪动,右手虚空握去,异象陡然再生。
气血白珠上方的气血旋涡轰然散去,气血白珠亦是化为无数白色光点。
融合净化
直到身外异象全部消失。
原本在外的气血旋涡凝聚于胸膛中央,
眼中掠过惊喜,楚铭左手微用力一握,刹那间仿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奔涌而出。
“通脉境下境圆满?”
“不,”楚铭感受着胸膛中的第九口气血旋涡,轻声呢喃道:“我已在圆满之上。”
面板上。
虽不是洗髓,也未推演出洗髓境功法,但楚铭知道,自己当前所处的境界,已然超出通脉境下境圆满。
“第九口气血旋涡
气血白珠俨然化成的气血旋涡俨然融为身体一部分,其中的气血之力堪比他血脉中所有气血之力的总量。
但这仅是气血上的表现,融入体内的气血白珠,更象是第九脉,让血脉筋窍的气血之力调动达到新的高度。
楚铭估计,若是再碰上血煞教名为邪月的洗髓境,以赤掌之力,就能破开其防御。
“所以,这就是洗髓境的力量?”
抬眸望向窗外,鹅毛大雪依旧,寒风吹得更为疯狂。
府外,还是血煞教和另一方纪律严明的三人在蹲守。
看情况,若是不主动给机会,这两方人是不会行动的了。
楚铭垂下眸子,拿起案桌上的案卷查看。
案卷上的内容,是为梅安山石料厂和吉平布庄的事宜。
两处地方在收容了棚户区大量贫民之后,已经重新投入生产。
只是,这般大的雪,压塌了不少生产建筑和设施,石料厂和庄上负责人送来好几封请求的案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