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陈光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属於顶级特工的骄傲和不屈。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出卖我的国家，出卖我的同伴！”
“哦？是吗？”
李大海看著他那副寧死不屈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
“有骨气。”
“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硬汉。”
他说著，就打了个响指。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林雪带著两个穿著黑色作战服的特种兵，走了进来。
她们的手里，还拖著一个已经嚇得瘫软如泥的男人。
正是那个被李大海用“精神烙印”控制了的贾东旭。
“认识他吗？”
李大海指了指地上的贾东旭，笑著问道。
陈光看著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下线”，心里一沉。
他知道，李大海这是要开始用手段了。
“不认识。”
他冷冷地说道。
“不认识？”李大海笑了笑，“没关係，很快你们就认识了。”
他说著，就对著林雪使了个眼色。
林雪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走到了贾东旭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
陈光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想干什么。”李大海摊了摊手，“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当叛徒，是什么下场。”
他说著，就对林雪下达了命令。
“把他的一根手指，给我切下来。”
“是！”
林雪的回答，乾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抓起贾东旭的一只手，手起刀落！
“啊——！”
一声悽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包间！
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掉在了光洁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贾东旭疼得在地上疯狂地打滚，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而陈光看著眼前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他虽然也杀过人，见过血。
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李大海这么残忍，这么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怎么样？幽灵先生。”
李大海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这齣戏，还精彩吗？”
“你是个魔鬼！”
陈光咬著牙，死死地盯著他。
“谢谢夸奖。”李大海笑了笑，“不过，魔鬼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再问你一遍。”
“说，还是不说？”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著让人不寒而慄的冰冷光芒。
陈光的心，在激烈地挣扎著。
一边是国家的利益，同伴的生命。
一边是眼前这个魔鬼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该怎么选？
“看来，你还是没想好啊。”
李大海看出了他的犹豫，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玩。”
他对著林雪，又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再切一根。”
“不！不要！”
陈光终於崩溃了！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怕自己会疯掉！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嘶吼著，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这就对了嘛。”
李大海满意地笑了。
他知道，再硬的骨头，也经不起他这种诛心式的折磨。
他要的，不光是情报。
他要的，是彻底地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彻底地臣服於自己。
“很好。”
李大海站起身，重新坐回到了主位上。
“现在，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记住，不要有任何隱瞒。”
“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的符咒，在陈光的耳边，久久地迴荡。
陈光彻底崩溃了。
他像一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倒在椅子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中情局的每一个秘密据点。
每一个潜伏特工的代號和真实身份。
甚至包括他们这次“幽灵行动”的所有细节和后备计划。
他都毫无保留地，全部交代了。
李大海静静地听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闪烁著越来越亮的兴奋光芒。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钓到了一条真正的大鱼。
有了这些情报，他就可以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在国际这个巨大的棋盘上，隨心所欲地落子。
他可以让中情局经营了数十年的情报网络，在一夜之间，毁於一旦。
他也可以利用这些情报，反过来去敲诈、去勒索，为自己，也为国家，谋取巨大的利益。
这种掌控別国命运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半个小时后，陈光终於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光是自己完了，整个中情局在亚洲的布局，也完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惹上了眼前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男人。
“很好。”
李大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的贾东旭，又看了看这个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的顶级特工。
他觉得，是时候，给他们的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號了。
“陈部长。”
他拿起了桌上的內部电话，拨通了陈岩的號码。
“人，我已经搞定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记住，我要活的。”
他特意强调了一句。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只有活著的傀儡，才能为自己创造出最大的利益。
掛了电话，李大海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走到陈光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折磨那个废物。”
“刚才那一切，都只是演给你看的一场戏而已。”
“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快点开口。”
“毕竟，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轰！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地压垮了陈光。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无尽的悔恨。
戏？
刚才那血腥残忍的一幕，竟然只是一场戏？
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拙劣的把戏，给骗了？
他身为中情局的王牌特工，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玩弄於股掌之间？
“噗！”
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他指著李大海，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不甘。
“你你”
他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地气绝了。
不，是气晕了过去。
李大海看著他那副惨样，不屑地撇了撇嘴。
“心理素质，太差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包间。
留下了一屋子的狼藉，和两个彻底废掉的“棋子”。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两个人，就將成为自己手上，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两把刀。
一把在国內，一把在国外。
为自己，披荆斩棘，扫清一切障碍。
李大海从京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没有让林雪派车送，也没有让傻柱来接。
他想一个人走走。
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战，虽然让他感觉很爽，但也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復一下自己那颗因为兴奋而有些躁动的心。
他一个人，漫步在午夜空旷的街上。
昏黄的路灯，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辛辣，让他那有些亢奋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开始盘算著，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