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阎埠贵。
黄耀华做出了决定。
“就说他的提议我同意了。”
“让他儘快把设备清单和採购合同拿过来。”
“钱不是问题。”
“但是,你给我把他盯紧了。”
“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老k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包间里又只剩下了黄耀华一个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笑容。
李大海,你这个小狐狸,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是怎么死在我的手里的。
阎埠贵很快就接到了黄耀华的电话。
当他听到黄耀华同意了合作的时候。
他激动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成功了!
李副所长的计策成功了!
他,阎埠贵,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上了真正的副科长的宝座。
在院子里耀武扬威,前呼后拥。
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大海。
李大海听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按计划行事。”
他的反应平淡得让阎埠贵有点失落。
他还以为李大海会好好地夸奖他一番呢。
但他哪里知道。
在李大海的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用来钓鱼的诱饵。
现在,鱼儿已经彻底上鉤了。
这个诱饵也差不多该到被吃掉的时候了。
李大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偽造的设备清单和採购合同。
递给了阎埠贵。
“把这个拿给他。”
“告诉他,我们很急。”
“让他三天之內就把第一笔定金打到这个帐户上。”
李大海指著合同上的一个无法追踪的秘密帐户说道。
那个帐户是他让安全部门的陈岩帮忙设立的。
“定金?”阎埠贵愣了一下,“要多少?”
“不多。”
李大海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万。”
“美金。”
“什什么?!”
阎埠贵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五百万!
还是美金!
他这辈子连五百块钱都没见过。
现在,一开口就是五百万美金!
他感觉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他他会给吗?”阎埠贵的声音都在发抖。
“会的。”
李大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魔鬼般的笑容。
“因为,他比你更贪婪。”
“为了那更大的利益,这五百万他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
“这就是人性。”
阎埠贵看著李大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能洞悉人心的神,对李大海是彻底地五体投地。
他拿著那份价值五百万美金的合同,感觉自己的手都在燃烧。
阎埠贵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自从搭上了李大海这条线,他的人生就跟开了掛一样。
当上了院里的管事大爷,开上了伏尔加小轿车,现在又成了航空工业部的“副科长”,手里还掌握著一笔五百万美金的“大生意”。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巔峰。
走在院里,腰杆都比以前直了,看谁都像是在看下属。
院里的人现在见了他,也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阎科长”。
那感觉比当皇上还爽。
人一得志就容易飘。
阎埠贵现在就有点飘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李大海跟前第一號的红人,是这个院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他开始有点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
尤其是傻柱。
他一直就看傻柱不顺眼。
觉得这个厨子没文化没脑子,就知道动粗。
以前,傻柱在院里人缘好,辈分高,他不敢惹。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阎埠贵是科长!
傻柱呢?
不过是李副所长的一个司机,一个厨子。
说白了就是个下人。
他一个当官的,还用得著给一个下人面子?
这天,李大海要去研究所开会。
阎埠贵屁顛屁顛地跑过来,非要跟著一起去。
美其名曰是去跟李副所长匯报工作。
实际上就是想去研究所体验一下当领导的感觉。
李大海也懒得理他,就让他跟著了。
到了研究所门口,李大海下了车就直接进去了。
傻柱把车停好,也准备找个地方歇著。
“站住!”
阎埠贵突然叫住了他。
“傻柱,你过来。”
他的语气颐指气使,就像是在使唤自己的下人。
傻柱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走了过去。
“三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什么三大爷?”阎埠贵眼睛一瞪,“我现在是阎科长!”
“在外面要叫我阎科长,懂不懂规矩?”
傻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个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阎科长?”傻柱冷笑一声,“您是哪个单位的科长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院里还出了您这么一尊大佛啊?”
“你!”阎埠贵被他懟得老脸一红。
“反了你了!傻柱!”
他指著傻柱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李副所长最器重的人!”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
傻柱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他真想一拳把这个老东西的满口假牙都给打下来。
但他忍住了。
他知道,这个老东西现在是李大海的狗。
打狗也得看主人。
自己要是真动了手,李大海那边不好交代。
“行,行,您是科长,您官大。”
傻柱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了下去。
“您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阎埠贵看他服了软,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指著那辆鋥亮的伏尔加说道:
“这车有点脏了。”
“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擦乾净。”
“要擦得一尘不染,能照出人影来。”
“这是李副所长的车,代表的是我们单位的脸面,不能有半点马虎!”
傻柱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
让我给你擦车?
你算老几啊?
这车是李大海的,我给李大海擦那是我的本分。
给你擦?
你配吗?
“三大爷,哦不,阎科长。”
傻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擦车是我的活儿,我什么时候擦、怎么擦是我自己的事。”
“好像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吧?”
“嘿!你还敢顶嘴!”
阎埠贵彻底怒了。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他今天必须得把傻柱这个刺头给压下去!
不然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立威?
“傻柱,我告诉你!”
阎埠贵的声音提得老高。
“你今天这车是擦也得擦,不擦也得擦!”
“你要是不擦,我现在就去找李副所长!”
“我告诉他你工作態度不端正,目无领导!”
“你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阎埠贵这是在赤裸裸地用李大海来压傻柱。
他知道,傻柱最怕的就是李大海。
果然,傻柱听到“李副所长”这四个字,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他知道阎埠贵说的是实话。
自己现在在李大海眼里就是个下人。
而阎埠贵是李大海跟前的红人。
要是阎埠贵真的去告状,李大海十有八九会向著他。
到时候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为了这点破事得罪了李大海,不值当。
“行,我擦,我擦还不行吗?”
傻柱咬著牙,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抹布和水桶。
心里把阎埠贵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阎埠贵看著傻柱那副憋屈得想杀人的样子。
心里畅快到了极点。
他背著手站在旁边,像个监工一样指指点点。
“这儿,这儿没擦乾净!”
“用点劲儿啊!没吃饭吗?”
“你这擦的是什么玩意儿?跟个大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