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冉秋叶的心里是彻底地踏实了。
她看著李大海,眼睛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爱意。
“大海,你真好。”
“傻丫头。”李大海笑了笑,“快进去吧,东西这么多,我帮你拎进去。”
说著,他就拎著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冉秋叶一起走进了四合院。
而这一幕正好被躲在门后偷偷观望的於莉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著李大海和冉秋叶那亲密无间的样子。
看著冉秋叶怀里,那些自己都捨不得买的奢侈品。
她的心像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
又疼,又麻,又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
到头来却只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一样躲在暗处。
而那个什么都没付出的冉秋叶,却能光明正大地享受著他所有的宠爱和温柔?
不公平!
这太不公平了!
於莉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她看著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嫉妒和毁灭的欲望。
冉秋叶!
你这个贱人!
你给我等著!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別想得到!
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你从他身边赶走!
另一边。
自从当上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路高升。
他现在走在院里,那腰杆挺得笔直,看谁都像是下级。
院里的人见了他,也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三大爷”。
那感觉比他当了一辈子老师还要受人尊敬。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后院那位活神仙一样的李副所长给的。
所以他对李大海是愈发地忠心耿耿,鞍前马后。
李大海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李大海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
简直就是把“李大海的忠犬”这几个字刻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这天,李大海刚下班回来。
阎埠贵就像闻到了腥味的猫,第一时间就从屋里顛儿顛儿地跑了出来。
“哎哟,李副所长,您回来了!”
他满脸堆笑,那张老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您累了一天了,快屋里歇著,茶我都给您泡好了。”
“嗯。”李大海淡淡地应了一声,把手里的公文包隨手就递给了他。
阎埠贵连忙双手接过,那宝贝的样子就好像接的是圣旨。
“三大爷,最近院里没什么事吧?”李大海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事,没事!”阎埠贵连忙跟在后面匯报工作。
“有我在这儿盯著,院里好著呢!邻里和谐,团结友爱,那叫一个模范大院!”
他把自己吹得天乱坠。
“就是就是许大茂那小子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安分。”
他话锋一转,开始上眼药了。
“自从您上次把他给请回来之后,他现在是越来越囂张了。”
“天天在院里吹牛,说他现在是什么研究所的副科长,是大领导了。”
“还说还说您都得听他的。”
“哦?是吗?”李大海的眼睛眯了一下。
许大茂这个孙子,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给了他点阳光,他就想灿烂。
给了他点顏色,他就想开染坊。
看来是时候该再敲打敲打他了。
“三大爷,这事儿我知道了。”
李大海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您干得不错,院里这些事还得您多费心。”
“不费心!不费心!”阎埠贵一听李大海夸他,顿时就喜上眉梢。
“能为李副所长您分忧,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李副所长,要不我去找那许大茂谈谈?”
“让他收敛一点?”
“不用。”李大海摆了摆手。
“对付这种小人,用不著你出马。”
“我自有安排。”
他看著阎埠贵,突然笑了笑。
“三大爷,您最近为了院里的事也是劳心劳力的,辛苦了。”
“我看您那辆自行车也骑了好多年了吧?都快散架了。”
阎埠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嫌我那车太破,给他丟人了?
还是说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阎埠贵的心里疯狂地冒了出来。
他不会是想
“我那辆伏尔加,平时也就上下班开开,閒著也是閒著。”
李大海慢悠悠地说道。
“我看您也一把年纪了,天天骑自行车也挺累的。”
“这样吧,以后那车您就先开著。”
“平时帮我接送一下客人,或者办点院里的公事,也方便。”
轰!
李大海的这句话像一颗原子弹,在阎埠贵的脑子里炸开了!
伏尔加!
让他开伏尔加!
那可是只有大领导才能坐的轿车啊!
他阎埠贵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开上这种车!
他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要窒息了!
“李李副所长!这这怎么使得!”
他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车太金贵了!我我可不敢开啊!”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双眼睛已经死死地盯住了院里那辆盖著油布的伏尔加。
那眼神里的贪婪和渴望根本就掩饰不住。
“有什么不敢的。”李大海淡淡地说道。
“我让你开,你就开。”
“不过你得记住。”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车是让你用来办公事的。”
“不是让你用来显摆、作威作福的。”
“要是让我知道你开著我的车在外面干什么不三不四的事。”
“那可就別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是!是!您放心!”阎埠贵嚇得一个激灵,连忙立正站好。
“我保证,绝对不会给您丟人!”
“我就是您的司机!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嗯,你知道就好。”
李大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把车钥匙扔给了阎埠贵。
“去吧,先把车熟悉熟悉。”
“明天,我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你得去火车站接一下。”
“好嘞!”
阎埠贵捧著那串沉甸甸的车钥匙,感觉自己就像是捧著全世界。
他千恩万谢地退出了李大海的屋子。
然后一路小跑著衝到了院子中央。
在全院人那震惊的目光中。
他一把掀开了那辆伏尔加上的油布!
然后用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姿態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他双手颤抖著抚摸著那光滑的方向盘。
感受著那真皮座椅的柔软。
他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阎埠贵活了大半辈子。
今天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