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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回府疗伤,黑蛇困惑(1 / 1)

如此,二人在鸟背上就这么平静飞行了一会,

陈易至始至终都没有逾越动作,

月清秋心中稍松口气,对陈易的人品更加肯定之后,

又稍显有些失望,

难道她的魅力不好用了吗?

竟会有男修能忍住这等好事?

又过了半刻钟,二人的那种旖旎欲望都平息了之后,

眼睫轻轻颤动间,月清秋缓缓睁开双眸,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正对着近在咫尺的陈易。

心间因星月能量产生的震动尚未完全散去,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清新的词语从唇边溢出:

“师弟你竟有效果如此好的治疗法力与神识,今次之事,多亏你了。”

至于那让她本能产生颤栗感的星灵原液,她实在不好意思主动提及,

这已是她今日第二次从心底到足尖都泛起酥麻颤意,这般私密的感受,如何能从一个女儿口中说出。

说话间,月清秋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处,看着仍被自己抓着的陈易的手,俏脸再次微微泛红。

她连忙松开双手,带着几分歉意道:

“抱歉啊,师弟,先前我受伤过重,迫不得已才抱住你的手寻求治疗法力疗伤,

我并非有意”

陈易适时将手掌从她心口处挪开,假意活动了几下手臂,仿佛在舒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的气血麻痹,随后语气平淡,不以为意地说道:

“无妨,师姐。

你中了敌人的神魂暗算,法力又多次透支,伤势本就极重,方才之举不过是人之本能,无需介怀。

恰巧我修行的功法是《太乙长生真箓》,凝结的金丹也偏向治疗、温养之效,

又恰好滋生出一缕带有治疗属性的五行青木神识。

正因如此,才能在回来的路上,几次给师姐疗伤,勉强稳住你的伤势。”

陈易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顺势将话题从二人肌肤相触的尴尬处,

转移到治疗手段与过程上,化解了此刻的微妙氛围,也解释了他治疗神识的来源,

算是主动坦露了他神魂实力的十分之一吧。

果然,听陈易这般解释,月清秋眼中露出了然之色,轻声感叹:

“没想到师弟竟还觉醒了五行神识中的青木神识,且已晋升到三阶后期!

师弟,你当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感慨过后,她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庆幸与感激:

“本以为我这次定然性命难保,没想到师弟无论是神魂疗愈还是法力温养的本事,都堪比高阶药师。

师姐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全靠师弟出手相救。

大恩不言谢,师弟,日后在星月宗内,师姐定当厚报。”

月清秋星眸明亮,定定望着陈易,螓首轻轻靠在他肩头,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

她此刻身体仍虚弱不堪,连支撑起身躯的力气都没有。

说话时,红唇间呼出的温热气息,不经意间拂过陈易的脖颈与下颌。

陈易对此并无太多异样感觉,反倒是月清秋看着他脖颈处干净清爽、却又透着几分力量感的线条,脸颊悄然泛起微烫。

此时月清秋依旧依偎在陈易怀中,陈易心中暗自思忖:

既然师姐已然苏醒,不如让她自行坐好。

眼看就要抵达宗门,自己再这般抱着她,终究不成体统。

念头刚落,陈易便准备将环在她腰臀处的另一只手臂抽回。

可就在这时,月清秋突然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急切:

“别,师弟。

我现在身子还很虚弱,神魂中的危机一日不除,便无法恢复法力与行动能力。

师姐这副娇弱身躯,或许还要靠师弟多照拂一段时日。”

说到一半,见陈易脸上露出些许难色,月清秋忽然露齿一笑——明眸流转间,洁白整齐的牙齿格外亮眼,当真称得上明眸皓齿。

她轻声宽慰:

“师弟不必太过顾虑男女之间的世俗礼节。

特殊时期,疗伤之际,身体有所接触本就在所难免,

何况,于你我修士而言,其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话音落下,月清秋便重新闭上眼睛,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在陈易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凝神对抗神魂中残留的响尾镇魂音。

没过多久,她眉头再次蹙起,一声细微的痛呼从唇边溢出。

她微微睁开星眸,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望向陈易。

陈易见状,不由轻轻一叹,再次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渡入一缕青木神识,帮她稍稍缓解痛楚。

就这般维持着小女儿塞进陈易怀里的姿势,二人坐在赤魂雀背上,缓缓朝着星月宗的方向飞去,最终平安返回宗门。

此时,星月宗的情报系统早已传来元婴老祖战死的消息。

与此同时,老祖临终前拖走一个半鹰岭山元婴战力的事,也已传遍宗门上下。

如今宗门内唯一的巅峰战力,便只剩月清秋这位金丹巅峰修士,她能否活着回来,直接关乎整个星月宗未来的命运。

宗主星木真人亲自带领一众结丹以上修士,包括新晋金丹的平冬真人也在其中,全都守在山门外,神色急切地朝着远方眺望。

若非顾虑两点:一是全宗战力出动后,无人主持宗门大阵,届时山门恐遭鹰岭山偷袭;

二是宗门现存的结丹战力,根本不足以与鹰岭山抗衡,

他们早已忍不住要出关迎战。

下一刻,远处天边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火焰流光,以三阶后期的飞行遁速,由远及近朝着宗门方向驶来。

“是陈供奉的赤焰雀!”

感知最为敏锐的星木真人第一个认出了来者,瞬间精神大振。

陈供奉既然安然回返,那清月仙子大概率也没事!

很快,待陈易一行飞近,众人终于看清赤焰雀背上的景象,

月清秋重伤昏迷,正虚弱地靠在陈易怀中。

见此情景,不少人神色稍有紧张,然后看了下陈易的神情又暗自松了口气,

看样子,清月首席受的不是致命伤,

只要人活着回来就好,伤势后续再想办法医治。

至少有月清秋坐镇宗门,掌控四阶宗门大阵,星月宗的基本盘便能守住。

唯有平冬,在看到月清秋主动将身子塞进陈易怀里的姿势时,眉头皱起,

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合适,但清秋重伤虚弱,倒也无法说什么。

赤焰雀飞入山门大阵后,月清秋艰难地睁开眼眸,对着迎上来的一众结丹长老吩咐道:

“即刻召回驻守仙城与鱼场的两位长老,封闭山门。

另外,派人前往青云洞天告状,就说鹰岭山不顾洞天规矩,公然截杀我星月宗修士,欲灭我宗门道统。”

说完这些,她转头看向陈易,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师弟,护我去你的洞府休养。”

随后,她再次转向众人,语气坚定地补充道: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需全力闭关疗伤,期间便由陈供奉全权负责我的治疗事宜,任何人不得打扰。”

接着,在所有人看向二人姿势后的复杂目光下,

陈易与月清秋并未从赤焰雀上下来,而是直接驾驭着灵雀,朝着星峰次顶层那座属于陈易的三阶上品灵脉洞府飞去,径直飞入洞府范围。

一时间,在场的星月宗结丹修士虽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议论,

但心中却不约而同地冒出各种念头:

清月首席与陈供奉之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平星野首席死了,月兰老祖也不在了,宗门现在全权由清月仙子掌控,而陈供奉这样,不会要上位了吧?

不行,以后得跟陈供奉打好关系

而此刻,平冬正强行压抑着情绪,努力让自己脸上看不出异样,可心底早已翻涌成惊涛骇浪。

他在心中疯狂咒骂,即便强行按捺,也忍不住揣测,

哪怕这二人此刻尚未有逾矩之举,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走到那一步。

要知道,他才“死去”不到十年啊!

秋月,你怎能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平冬心急如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个念头,当即不再犹豫,迅速驾起遁光,朝着自己的洞府方向飞去。

毕竟从名义上讲,他仍是陈易的傀儡师学徒之一,有资格进入陈易洞府的外区。

他必须赶过去盯着,绝不能让这二人有过多亲近的机会!

平冬全力催动遁光,速度快到极致,终于在洞府外区,距离内府入口仅剩数步之遥时,追上了陈易与月清秋。

“清月首席!”

眼见陈易正横抱着月清秋,即将踏入那处除陈易外无人能进的内府,平冬急忙出声喝止,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待凑近之后,平冬看清眼前的情景,眼睛瞬间瞪得无比之大,瞳孔骤缩,

只见月清秋被陈易横抱在胸前,她那双白皙如藕的手臂紧紧环着陈易的脖颈,娇柔的脸颊贴在陈易的锁骨处,二人距离近得呼吸都能相互感知。

陈易一只手稳稳搂在月清秋的腰窝,另一只手则托在她膝弯上方的大腿内侧,

手掌甚至伸进了她已然破损的法裙之中,看不清楚伸了多深,但绝对不是合适的位置。

月清秋上半身侧贴在陈易胸膛,身体因姿势缘故,个别部位被挤压得微微变形。

她的长发随意垂落,恰好盖住了法袍损毁处露出的雪白光洁后背。

不知何时,她的法靴与罗袜已然不见,法裙也破损了大半,露出不少肌肤。

陈易搂着她臀腿的手臂,将她稳稳贴在自己小腹处,

她那双修长玉洁的双腿,就这般光溜溜地半横半垂在陈易大腿前方,

一双冰清玉洁的玉足在空中轻轻晃荡,脚趾如扒皮葡萄般圆润,微微勾着陈易衣袍的下摆,连脚部清晰的血管与足筋都显露在外。

看清陈易双手放置的位置,以及月清秋紧紧搂住陈易的姿势,平冬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头皮发麻,脸色变得煞白。

这二人间的这个姿势,真的合适吗?

这一刻,平冬呆立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心绪如乱麻般纠结。

“怎么,小平,你有事?”

陈易缓缓回头看向平冬,面色平静无波,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异样。

平冬张了张嘴,呐呐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止。

最终,他硬着头皮说道:

“老师,请问清月首席是受了什么伤?能否让弟子检查一下?弟子曾经辅修过医师之道。”

此时此刻,平冬早已顾不上身份是否逾越——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曾经的女人在这个外来供奉的怀中多待哪怕一瞬间。

甚至,他在心中飞速盘算:

以自己金丹初期的修为,若爆发原身的神魂秘术,应有八成把握一举击杀结丹中期的陈易,之后再向师妹坦白身份,二人便可重归于好。

然而,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升起,他上前的步伐便被一道身影拦住。

那是一头堪比狗狼般高大的妖鼠,全身肌肉贲张,凶狠的瞳孔中闪烁着雷光,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妖煞之气。

被这股恐怖的气息笼罩,平冬瞬间清醒过来,

不行!

姓陈的不仅有这两头灵宠,还有一堆高阶傀儡,自己此刻动手,最多只能与他同归于尽,还可能害了师妹。

他还没能重回元婴境,绝不能这般冲动,毁了多年的谋划!

平冬迅速收敛心神,语气缓和下来,解释道:

“回老师,弟子只是见清月首席伤势沉重,心中焦急,一时间有些冲动,想上前帮忙。

毕竟弟子也是修行星诀的金丹修士,或许能对长老的伤情有所助益。”

他给出的理由其实颇为正当。

目前整个星月宗,表面上修炼星诀的金丹男修,确实只剩下他一人。

而星月诀融合之后,本就具备强大的治疗恢复能力,其中尤以金丹修为的修士施展效果最佳。

另外,对于平冬对月清秋的在意,陈易也能理解。

整个星月宗内,又有哪个男修不曾仰慕过清月首席?

尤其是在平星野死了之后,谁不想成为其同道中人?

这时,正依偎在陈易怀中休息的月清秋突然睁开眼眸,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必了。

我受的是神魂之伤,宗内唯有陈供奉能医治,

何况,陈供奉的星诀修为水准,仍在你之上。”

她看向平冬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语气不容置疑:

“你若有心帮忙,便去准备一些恢复类的灵药等物,不要走远,就在外府随时待命。

若陈供奉中途为我疗伤累了出来寻人,你要第一时间上前,助他恢复状态。”

平冬只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浑身冰凉。

昔日与自己并肩修行的道侣师妹,今日语气竟变得如此冷漠,没有半分旧情。

陈供奉的星诀水准仍在我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

是明示即便需要双修疗伤,也只会选他是吗?

而且,他疗伤累了,我还要在外面候着随时待命,给那姓陈的送恢复药物,帮他更好地与你双修?

平冬只觉得心态即将炸裂,胸腔中积压的怒火与不甘几乎要喷涌而出。

师妹,你把我当什么了?!

只是,他现在心中所想必然不可能表达出来,

在二人面前,平头唯有隐忍。

“遵命,清月首席。”

在月清秋锐利的逼视下,平冬不得不退后几步,弯腰行礼。

他死死咬着牙,低头接下命令,不敢抬头——生怕眼中翻涌的怒火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师弟,有劳你将我抱进去吧。

这段时间,师姐这副皮囊,便全权交由师弟治疗,不必在意世俗的男女礼节。”

月清秋接下来的这番话,更是让平冬如坠冰窟。

清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明明是那个高冷绝尘,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染指的仙子啊!

如今竟要将自己的身体,全权交给一个外来的供奉掌控?

这怎么可以!

你难道真的不顾念我这个昔日道侣的半分颜面了吗?

然而,这话是清月首席亲口所说,他若再敢提出任何异议,恐怕会被直接以“扰乱疗伤”为由清算出宗门。

此刻,平冬只能强行压下心中极致的痛楚,眼睁睁看着陈供奉抱着月清秋那具娇柔的胴体,

打开内府的阵门走进去,随后阵门缓缓闭合,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外。

一时间,平冬独自守在陈易内府的大门外,心如刀割,神魂仿佛被烈火灼烧般痛苦不堪。

青云洞天内,执法堂的青木真君领着黑蛇真君,一同来到主管执法的大长老林生云面前汇报情况。

林生云接过留影石,简单查看后,目光扫向一旁的青木真君,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不满。

他原本的盘算,是让鹰岭山与星月宗两边相互施压,将月清秋逼入绝境。

届时他再出手“相救”,逼迫月清秋签下神魂契约,将这位金丹巅峰的绝色仙子收入房中。

可青木真君私下传音搬出同为元婴中期的宇尘真君作为后盾,

林生云即便心中不悦,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按规矩走流程。

差不多就在此时,星月宗的告状信也送到了青云洞天。

信中直言鹰岭山不顾洞天定下的规矩,对星月宗发动灭门级别的打击,不仅逼得月兰老祖自爆身亡,连月清秋首席也重伤垂死,

恳请洞天出面制裁鹰岭山,还星月宗一个公道。

一时间,鹰岭山与星月宗双方在执法堂外打起了口水仗,各自陈述理由,都声称自己占理。

再加上负责执法堂的林生云本就心存私心,不愿真心为星月宗主持公道,

这件事便暂时被搁置下来,只让双方各自收集证据,等候后续裁决。

其实到了这打嘴仗的阶段,局势对星月宗已然十分不利。

毕竟他们如今已无元婴修士坐镇,连在洞天高层面前说话的分量都没有,即便占理,也难以争取到公平对待。

而星月宗这边,本就没指望青云洞天能真正为他们找回公道。

他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借着这场争执拖上几年时间,为月清秋冲击元婴境争取一个相对安稳的空档期。

另一边,黑蛇真君离开青云洞天后没多久,脸色便骤然阴沉下来。

方才在与洞天长老交谈时,他储物袋中传来一阵消息,

打开一看,黑蛇真君脸色顿变:

红鹰老人与熊本长老的魂灯,竟同时熄灭了,连带着两人的灵宠魂灯,也尽数失去了光芒。

“怎么回事?这两人联手对付一个早已受重伤的月清秋,竟然还会出意外?”

黑蛇真君眉头拧起,表情带着疑惑与震怒,当即改变方向,独自前往红鹰与熊本二人失联前的战斗区域。

抵达现场后,他仔细探查,却发现绝大多数战斗痕迹都已被人刻意清除。

即便他运转元婴级别的神识,试图推演还原现场的战斗经过,也只能感受到一片混乱的能量残留,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脉络。

黑蛇真君不甘心,又取出一枚三阶招魂符,催动法力想要召回流散的阴魂,从死者口中问出真相。

可符纸燃烧殆尽,却连一丝阴魂残念都未曾招来,

显然,红鹰与熊本的阴魂早已被人以特殊手段处理过,连招魂符都无法感应到。

无奈之下,黑蛇真君只能暂时放弃现场探查,转身返回鹰熊仙城。

这座三阶仙城本是鹰岭山的下属势力范围,当年鹰岭山本部灵脉被古魔一脉占据后,残余势力便暂时迁到此处落脚,勉强维持根基。

回到仙城后,黑蛇真君消耗不小代价,请出常驻仙城的三阶卜卦大师供奉,亲自陪同自己再次前往战斗现场勘察。

这位卜卦大师在仙城颇有声望,擅长推演因果、探查天机。

抵达现场后,卜卦师取出龟甲、蓍草等法器,盘膝而坐,摘取各种战斗痕迹,然后闭目推演。

指尖灵光流转间,龟甲上的纹路不断变化,蓍草排列的阵型也随之调整,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他才缓缓睁开眼,面色凝重地给出结果:

“山林寒潭那处战场,红鹰老人与他的鹰兽,是被一名三阶傀儡师带着两头灵宠,借助阵法偷袭,最终寡不敌众,遭群殴而亡。

另一处战场,熊本长老与地火煞熊联手,实力占据绝对上风,已将月清秋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通过神魂攻击偷袭得手,眼看便能拿下战果。

可不知为何,熊本长老突然莫名其妙消失,最终死得不明不白,连一丝死亡的因果痕迹都探查不到。”

说完,卜卦师对着黑蛇真君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与敬畏:

“真君,非是老朽无能。

以老朽三阶中品的卜卦技艺,竟连一丝因果都无法追溯,这说明出手之人至少是元婴以上的大修士,且拥有屏蔽天机的能力。

此等人物,不仅战斗手段非凡,能让熊本长老连一丝抵抗都来不及施展,在卜卦遮蔽天机方面,实力也至少达到准四阶水准,远在老朽之上。

这般存在,老朽已无能力继续追查,更不敢再往下深查,还请真君明鉴。”

黑蛇真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周身气息也随之变得阴冷。

他目光锐利地向四周扫视,脑中飞速运转,不断思索:

究竟是哪位元婴大能,既拥有准四阶屏蔽天机的能力,又会特意出手干预鹰岭山与星月宗的争斗?

他从鹰岭山几千年来结下的仇家,到星月宗历代交好的友方势力,挨个排查推断,

却发现有嫌疑的元婴修士虽多,却没有一位能完全符合“准四阶屏蔽天机”这一关键条件,线索再次陷入僵局。

“真君,老朽斗胆进言,此事不如就此打住,莫要再继续追查了。”

卜卦师见黑蛇真君仍在纠结,忍不住劝说道,

“出手之人实力定然极强,即便真能找出其身份,以如今鹰岭山仅存您一位有战斗力的元婴真君的状况,对我们未必是好事。

方才老朽顺带观测了一下星月宗的气象,发现其气运虽弱,却有重病重生、老树开花之兆,显然气数未尽。

此时若强行继续干涉,恐会引火烧身,让我鹰岭山的处境更加艰难!”

“唉——”

黑蛇真君发出一声长叹。

他从未想过,自己与师兄精心谋划的这场灭绝星月宗的行动,竟会出现如此变数,

如今星月宗明面上只损失了一位寿元将近的元婴老祖,可他鹰岭山的代价却惨重到难以承受。

一头四阶圣兽陨落,师兄元婴出窍后不知藏在何处夺舍重修,前途未卜;

下面最有希望冲击元婴的熊本长老死得不明不白,连因果痕迹都找不到;

另一位战斗力不弱的御兽系结丹修士红鹰老人也战死当场。

这一战下来,鹰岭山的高阶战斗力几乎被折损大半。

“洪大师,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黑蛇真君压下心中的烦躁,向卜卦师问道。

“等。”

洪大师只吐出一个字,简洁却坚定。

“等?”黑蛇真君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没错,就是等。”

洪大师缓缓解释道,

“等金鹰真君恢复元婴修为,等兽王谷那边再给予机缘,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重夺一处四阶灵脉之地。

实际上,只要宗门暂时放下捏死星月宗的念头,不再执着于眼前的恩怨,我们还有很多条道路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黑蛇真君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好。那你们便先固守鹰熊仙城,稳住宗门残余势力,本座出去寻找些机缘,为宗门后续发展铺路。”

说罢,他眯起眼睛看向远方,目光深邃难测,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番心思:

师兄,你如今的元婴不知藏在何处重修,不如让师弟找一找。

你经历夺舍,即便重回元婴境,潜力也必然大失,

倒不如直接助师弟修行,帮我冲击元婴中期,也算是为鹰岭山做最后一份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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