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夏羽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恨嫁,巴不得立马嫁给他似的。
沉延舟握着她的手,接过她手里还剩一半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后道:“不是,但我有这个想法。”
“夏夏,”沉延舟认真看着她,“我有想跟你结婚的打算,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先提前问问你。”
夏羽知怔在原地,沉延舟继续道:“你放心,我没有逼婚的打算,如果你想谈恋爱,我也可以一直陪你谈恋爱,但我需要确保一件事。”
说到这,沉延舟顿了一下。
夏羽知眨了下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的唇边噙着一个温柔的笑意:“我需要确保,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了,太认真了。
以至于沉延舟说出口的那一秒,夏羽知心里颤了下。
跟沉延舟谈永远,在原来是一件很梦幻的事情,但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个男人只是表面上沉稳,实际上他非常缺乏安全感,他总是把照顾人当成一种习惯,总是很容易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她发现这个男人只是表面上沉稳,实际上他非常缺乏安全感,他总是把照顾人当成一种习惯,总是很容易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夏羽知盯着他们俩相握的手,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你担心我会离开你吗?”
“有一点。”沉延舟如实道,“虽然结婚了可以离婚,但只有在法律上确定我们彼此的关系后,我才能真正安心。”
夏羽知埋在男人的胸口处:“沉延舟,你别担心我会离开你……”
话还没说完,沉延舟打断她的话:“这么说的意思是,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
夏羽知仰起头,同他对视:“你喜欢我,对吗?”
沉延舟点头,夏羽知笑着道:“我也喜欢你。”
这是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夏羽知第一次跟他说这样的话。
沉延舟瞳孔骤缩,眼底聚起的情绪几乎要将夏羽知吞噬殆尽。
夏羽知环住他的腰:“我们互相喜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以后的发展会不好,只要我们按照目前的状态继续生活,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沉延舟,”夏羽知轻轻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
沉延舟落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夏羽知说道:“你看,我们养了一儿一女,住在一起,每天起床睁眼都能看得见彼此,就算是没有结婚证,我们也一样亲密。”
“我们其实已经有一个家了,所以,别着急。”夏羽知安抚着他,“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女人的声线轻软,沉延舟沉溺在她漂亮的眼睛里,一时失神。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这样安抚过他的情绪,男人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沉延舟抱紧夏羽知,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我们以后生个宝宝好不好?”
“好啊,”夏羽知忙不迭答应下来,“我想生个女儿,让她做我们两个人掌心里的小公主,我们要给她很多很多爱和支持,永远做她的靠山和避风港。”
夏羽知边说边拽着他的手回卧室,一路上,她畅想了很多。
从女儿的出生到以后结婚生子,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感动得眼泪汪汪。
沉延舟揉了揉她的脑袋:“照你这么说,我们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开始考虑怀宝宝的问题了?”
夏羽知沉默了几秒,扫了眼男人似笑非笑的唇角,一下推开他:“走开,我今天练瑜伽这么累,我要好好休息泡澡,明天还得陪着你去宴会,你要是让我太累了,我就不去了。”
她娇嗔着瞪了沉延舟一眼,把他推到沙发边,自己进了浴室泡澡。
女人愉悦地躺在浴缸里,看着电视泡着澡,中途夏羽知发现浴袍没带,不得不让沉延舟帮她送一件浴袍过来。
然而男人把浴袍送进来后,就不打算走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斯文的男人在她面前解开衬衣纽扣,不由分说地躺进她的浴缸,整个人简直羞愤欲死。
夜还长,夏羽知被男人拉着做了一次,但一次的时间也很长。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躺在床上,沉延舟又倾身抱了过来,直言不讳地说:“能不能再来一次?”
夏羽知闻言,立马转过身。
沉延舟抿了抿唇,最后老老实实地抱着女人入睡。
……
慈善晚宴在晚上八点,夏羽知穿着一袭鱼尾礼服同沉延舟踏入宴会厅时,周遭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沉延舟第一次带女人公开出席这种场合,说明他身边的女人来头不小,也说明了他们现在关系匪浅。
各种猜测和讨论声隐在人群里。
没一会儿,就有人克制不住地走上前来,笑着问:“沉总,好久不见,沉氏最近又拿下一个千亿级别的投资项目,恭喜恭喜。”
沉延舟不咸不淡地应付了过去。
对方的目光落在夏羽知身上,客套了半天才问:“请问这位怎么称呼?”
“你好,我姓夏,夏羽知,是沉延舟的……”夏羽知斟酌了一下,侧眸看向沉延舟。
男人将她的视线收进眼底,直接说:“我的未婚妻。”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立马围了过来。
“想不到沉总已经有未婚妻了,真是恭喜啊!”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夏小姐,久仰久仰!”
“……”
各种殷勤的讨好声萦绕在周围,夏羽知端着礼貌的笑容应付了几句。
没一会儿,沉延舟察觉到她有些不耐烦了,便带着她去楼上的套间休息。
果然,门刚关上,夏羽知便道:“你平时都要面对这些人吗?”
沉延舟点头,蹲下来帮她捏了捏腿。
夏羽知轻叹了一声:“那你好辛苦啊,这种应酬完全就是体力活加脑力活。”
她拉过沉延舟的手:“你也休息休息吧,我还好,没那么累,只是突然间很心疼你,每天都要面对一帮戴着面具的人,肯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