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洛九歌闻言,却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密室的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秦阁主,我若躲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的产业怎么办?这东阳城商盟,又该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秦雅急道。
“不。”洛九歌摇了摇头,转过身,眼中闪铄着一种名为“疯狂”的光芒。
“我的字典里,没有躲这个字。”
“他要来杀我?好得很。”
“与其被动地等着他找上门来,不如……我主动去找他。”
秦雅被洛九歌的这番话,惊得目定口呆。
主动去找?
去找一个筑基后期巅峰,手握重宝,还带着一大帮精锐手下的魔道巨擘?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疯了?!”她失声叫道。
“我没疯。”洛九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以为他成了猎人,但在我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个猎物。”
“秦阁主,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秦雅下意识地问道。
“我需要黑风渊最详细的地图,以及血神教在黑风域所有据点的分布图。”
“你要……去黑风渊?”秦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没错。”洛九歌的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他不是要去黑风渊开启什么狗屁传承吗?”
“那我就在他的老家,把他的路,彻底堵死!”
秦雅最终还是被洛九歌说服了。
或者说,是被他身上那股一往无前,仿佛能碾碎一切的疯狂气势所震慑。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男人,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好,我帮你。”
秦雅咬了咬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简。
“这里面,是我们丹宝阁耗费了上百年时间,才绘制出的黑风域地图,以及我们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血神教的秘密据点。洛太上,此行万分凶险,你……”
“我明白。”洛九歌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将里面的海量信息,全部记在了脑海里。
“多谢了,秦阁主。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说完,他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密室。
看着洛九歌消失的背影,秦雅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将丹宝阁的顶级机密,交给一个外人,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丹宝阁将收获一个潜力无限的盟友。
赌输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洛九歌能再次创造奇迹。
……
洛九歌离开丹宝阁后,没有丝毫停顿,立刻返回了位于苏家的府邸。
一场大战在即,他必须在离开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
他回到府邸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他手下最内核的几个人。
天工阁大管家,他的小舅子苏宇。
以及被他种下了【同心印】,对他绝对忠诚的火麟、林木和赵四。
书房内,气氛有些凝重。
苏宇等人看着洛九歌严肃的表情,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姐夫,出什么事了?”苏宇率先开口问道。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洛九歌环视了四人一圈,沉声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安全,还有天工阁和商盟的运作,就全部交给你们了。”
他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也没有提血神教和夏尘的事情。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知道得越多,有时候,反而越危险。
“姐夫,你要去哪?要多久?”苏宇急忙问道。
“去处理一些麻烦。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洛九歌淡淡地说道。
“我走之后,苏宇,你总管全局。”
“商盟那边,继续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扩张,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停下脚步。”
“玄天宗那边,如果他们来要傀儡,就让他们等着。”
“是,姐夫,我明白了!”苏宇重重地点了点头。
洛九歌又看向火麟三人:“火麟,林木,赵四。”
“主人!”三人立刻躬身。
“你们三个的任务,就是守护好这座府邸,保护好我的家人。”
洛九歌说着,一挥手,桌上便出现了三具崭新的傀儡。
正是他刚刚炼制出的,二阶上品傀儡,【雷罚之卫】!
“这三具傀儡,名叫【雷罚之卫】,每一具,都拥有媲美筑基后期修士的战力。它们的操控令牌在这里。”
洛九歌将三枚令牌,分别交到三人手中。
“府邸的防御大阵,我也已经升级到了三阶。再加之这三具傀儡,就算是金丹初期的修士来了,也足以抵挡一阵。”
“你们的责任,很重。明白吗?”
“是!主人!我等誓死守护府邸!”火麟三人手握着冰冷的令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心神激荡,齐声应道。
安排好这一切,洛九歌让他们退下,独自一人,来到了苏百灵的院子。
苏百灵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已经沏好了一壶灵茶,在院中的石桌旁等他。
“夫君。”看到洛九歌,她起身,温柔地迎了上来。
“百灵。”洛九歌拉着她的手,在石桌旁坐下。
“都安排好了?”苏百灵柔声问道,亲手为他倒上一杯茶。
“恩。”洛九歌点了点头,看着妻子温婉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次的敌人,很强?”苏百灵没有问他要去哪,只是担忧地看着他。
“很强。”洛九歌没有隐瞒,“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百灵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男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能做的,只有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为他守好这个家。
“夫君,你放心去吧。”良久,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水汽,却强笑着说道,“家里的一切,有我。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照顾好姐妹们,等你回来。”
“恩。”洛九歌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满是愧疚。
自己这个丈夫,似乎总是在外奔波,聚少离多。
“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