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就算天天买，一年下来也不过一两多银子，寻常人家都承担得起。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文烟雀跃的回到秦川身边：“殿下，你猜猜今日卖了多少银子？”
“二百万两？”秦川略一思索，给出一个估算。
“再猜。”文烟笑着摇头。
“难道是三百万两？五百万两？”
秦川随着文烟的摇头，一点一点把数字往上升，上半身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
“哎呀！你实在太小觑彩票的威力了！”文伸出四根白皙纤细的手指。
“是一千四百万两！”
“多少？”秦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满脸诧异：“我大秦总人口才多少，就算一人买一张也凑不齐这个数，哪来的这么多钱？”
“谁规定一人只能买一张呀？”文烟狡黠地眨了眨眼，解释道：“像京城里的一些富商，一口气就包了几千注比比皆是，许多人都是把彩票成捆成捆地往家搬。对他们来说，三文钱还比不上酒壶里的一滴酒，根本不算什么。”
秦川无奈地笑了笑：“原来你用了‘复购’这招，怪不得金额那么高。”
“对了殿下，明日是首次开奖，返奖率定在几成比较好？”文烟话锋一转。
“八成。”秦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文烟蹙眉：“我们只留两成，是不是太过厚道了？”
“眼下先让百姓尝到甜头最重要！”秦川倚着栏杆远眺街上灯火，映得他眼底好像也有叫了微光。
“等他们养成买彩票的习惯，再慢慢把这个‘池子’做大。现在一天能净落两百万两，一年就是三亿六千五百万两。要是再过十年……那国库都能被银子堆成山。”
“那便听殿下的，明日就按八成返奖，先放水养鱼。”文烟望着他，也笑弯了眉。
一天千万两，哪怕是拿出八成当做奖金，那也有两百万两入账！
更何况这还只是刚开始，等明日开奖之后，彩票的热潮肯定会更加汹涌。
秦川虽来自现代，早已知晓彩票的暴利属性，可当亲眼见到这吸金速度，还是被惊得心头一跳。
等银行、顺风彻底站稳脚跟，自己再随手添上几个新点子，届时年营收突破十亿两，岂不是探囊取物？
放眼天下七国，能做到年收十亿税银的国家屈指可数，“富可敌国”这四个字，眼看就要实打实落在自己头上，秦川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按照秦川的吩咐，文烟从一千四百万两营收里，拿出八成作为奖金池：除了一个分量十足的“超级大奖”，还设了大小不等的若干奖级，力求让奖金“层层开花”，覆盖更多人。
次日，京城街头的开奖榜前，一声带着颤抖的尖叫几乎是传了半条街。
“啥？我……我中了一百万两？”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死死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彩票，枯瘦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负责核对的女店员走上前，反复确认后也很激动：“恭喜老先生！您中了头奖，一百万两白银，现在就能兑现！”
老乞丐这辈子别说百万两，连十两以上的银子都没摸过，听完这话，当即两眼一翻，竟喜得晕了过去。
谁能想到，他昨日靠乞讨攒下三文钱，咬牙全买了彩票，盼着能“逆天改命”，如今竟真的实现了“叫花子跳龙门”。
“老先生老先生？”女店员吓了一跳，连忙派人去叫大夫。
“好家伙，这臭要饭的转眼成了百万富翁？我心里怎么这么不平衡！”
“人家是苦尽甘来，你在这酸什么？有这功夫不如自己多买几注！”
“哎呦喂！一百万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好运气！”
围观的人群个个红着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紧接着，又有中了三十万两、十万两的幸运儿接连欢呼，整条街上顿时热闹起来。
眼看年关将近，谁不想借着彩票搏一把，实现一夜暴富的美梦？
又有那么多人在自己眼前中了奖，可以说是给人一种自己上自己也能种的错觉。
彩票铺前很快又排起长队，人挤人、人贴人，都期待着自己是下一个幸运儿。
这一切早就在秦川和文烟的算计之中，首期开奖故意把奖面拉得很满，就算是最低奖，也能中一百两，就是要先让全城百姓都尝到甜头。
等大家渐渐养成买彩票的习惯，再慢慢把奖金池的“大水”收窄，改成“细水长流”。
届时不再执着于“一夜巨富”，而是用“人人有奖”的小惊喜，把百姓牢牢吸引住。
消息很快传到四皇子府，秦逸轩听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七这是唱的哪一出？让乞丐变凤凰，这事儿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
一旁的欧阳鸣轻摇羽扇，冷笑道：“殿下，这说到底就是‘全民集资’的把戏，收百姓三文钱，返还两文当奖金，剩下的一文，就稳稳落进了他自己的口袋。百姓的赌性一旦被勾起来，不仅会自愿排队送钱，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他就不怕有人先醒过味来，骂他是奸商吗？”秦逸轩不理解。
“利字当头，就算有人先醒了，也舍不得骂！”欧阳鸣眸色沉了沉，继续道，“等这股热潮过去，就算再有人跳出来说这是骗局，他的‘池子’也早已积满了银子，船高水涨，谁还能撼动他？”
同一时刻，万花楼的雅阁里，贺煜手持酒杯临窗而立：“以天下人为筹码，以人心为赌注，好一个‘福利彩票’。秦川啊秦川，这样的局，你还真敢开！”
秦凌岳语气里满是焦灼与艳羡：“兄长，那福利彩票日进斗金，我是真的眼红啊！”
贺煜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这手笔连我都得叹一声漂亮，只可惜啊，这肥水偏偏只流进东宫那一处。”
一想到秦川如今步步登高，权势日渐稳固，秦凌岳眼底的戾气逐渐上浮：“他手里的银行、快递、彩票这三张王牌，若是真让稳固下去，我们往后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这三张牌是不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