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太阴饲阳决’这个功法，你得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南宫蕊再次郑重的叮咛。
“放心，我这张嘴比保险箱还严实。”秦川比了个给嘴巴上锁的手势。
“对了，你这功法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它在江湖可是消失好久了！”
秦川一五一十地把聚英楼的经历全盘托出，南宫蕊越听，眸子睁得越大。
“聚英楼？那部百年无踪、被天下视为禁忌的第一魔功，竟藏在大皇子秦凌岳的眼皮子底下？那他自己为什么不练？”
“怕被天下人围剿？”秦川猜测。
“哼哼，他手握金山却不知挖掘，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就是……不敢动。”南宫蕊明显想的更多。
“元武城那位的一巴掌，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他若真离开元武城，这天下，没人能挡得住他。”
秦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收敛起来：“那我还是先苟住吧，猥琐发育，别瞎浪！”
他如今刚入一品境，随便来个老牌宗师都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更别说那位“仙人之下我无敌”的狠角色了。
太阴饲阳决虽诱人，可一旦泄露风声，自己就是下一个“叶公子”。
故事开头再潇洒，也得有结局才是好的！猥琐发育不丢人！
“这功法以采阴为进阶路径，若大肆攫取女子精气，修为进度确实能一日千里。”
南宫蕊皱眉，难免担忧：“可若循规蹈矩、细水长流地双修，速度会慢上很多，却也安全很多！殿下，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别走火入魔。”
“我懂！君子爱财尚且取之有道，何况是性命攸关的修行？”
秦川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坚定：“让我拿无辜女孩的性命来填自己的等级，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核原理、无人机、热武器工厂的蓝图都藏在脑子里，能依靠的“外挂”已经够多，没必要选最血腥、最违背本心的那条赛道。
“好！蕊儿相信殿下！”南宫蕊长长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对了，还有正事没说呢！蕊儿，那秦氏布坊的幕后东家到底是谁？”
“是四皇子，秦逸轩！”
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南宫蕊也就没有继续吊他的胃口。
“秦逸轩？”秦川眉心一跳。
秦氏布坊背后的主使，秦川此前列出七八个可疑人选，却唯独没把“秦逸轩”圈进去。
毕竟，汇通钱庄是他亲自带人抄没的，四皇子府也是他下令查封的。
在秦川的印象里，老三如今该穷得连节衣缩食，怎么可能还有财力掀起纺织业的这场巨浪？
南宫蕊看穿了他的疑惑：“昨夜迎客松拍卖会散场后，秦博达特意把四皇子请进了王府。两人密谈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但却有人看到秦逸轩离府时脸色煞白，慌乱得连车帘都忘了放下。”
“老狐狸跟丧家犬凑到一块儿了？”秦川警惕心起。
“王府的水有多深，万象楼查了五年，至今没摸到底。”
南宫蕊这么一句无奈的话，让秦川很是惊讶。
“嗯？万象楼不是号称大秦第一吗？那么多隐秘的消息都能弄到，王府却不行？”
“万象楼是情报组织，又不是神仙！”南宫蕊无奈转无语。
“那秦博达从前朝活到现在，隐忍功夫堪称天下第一！我们派去的暗桩，不是被他拔除，就是被策反倒戈，损失巨大！”
秦川摩挲着下巴：“我这位王叔，是把‘低调’二字刻进骨子里了，隐藏的极深！若不是最近与他有了交集，我都完全没注意到他。”
“可他一出手，就是九位数的手笔！”
南宫蕊抬手比了个“一”字，语气凝重，“秦氏布坊今日砸出的银两，少说也有这个数！”
“行，我心里有数了！”
弄清前因后果，秦川掀开锦被起身，准备打道回东宫。
南宫蕊却忽然半撑起身子，酥胸微露，伸手幽怨地勾住他的腰带：“殿下，秦氏布坊是豺狼不假，可您才刚入一品境，难道就不想再冲一冲境界？”
眼前的花开的正艳，秦川脑海里瞬间闪过太阴饲阳决的行气路线，丹田一阵发热，刚压下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天生风流枉少年，对付一个布坊……也不差这一晌功夫。”
他脚步一转，反手扣下帘钩。
……
待秦川整理好衣衫离开万象楼时，暮色已吞没了半边京城。
他翻身上马，内视丹田，只觉内力格外的充盈，比清晨来时雄浑了一倍有余。
“现在若是再遇上叶图西那家伙，老子定能把他屎都打出来！”
欣喜之余，他又抬头望向渐暗的天空，喃喃许愿：“老天爷，赐我一位武帝级别的大美人吧，最好还是完璧之身，一夜之间送我直上青云！”
当然了，秦川也就是过过脑瘾，并没真把“遇武帝美人”的念头往心里去。
毕竟武帝级强者本就凤毛麟角，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以他如今一品初入的斤两，连远远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退一步说，巅峰武道圣人倒还有零星几位，可掰着指头数下来，最年轻的也已是“奶奶辈”的人物。
八九十岁的年纪，鹤发鸡皮的模样，就算真有人守身如玉，他也下不去嘴啊！
尊老爱幼是美德，可绝不是这么个“爱”法！
“殿下，早上那几头藏獒已经剥皮抽筋，整车拉进东宫后厨了！”
刚抵达宫门，值守头领便迎上来复命。
秦川随手甩出一锭百两重的银子：“兄弟们辛苦了，拿去买酒喝！”
“多谢太子殿下！”侍卫首领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起锅炖肉！”
天寒地冻的时节，铜炉里的汤底“咕噜咕噜”冒着泡，麻辣鲜香的气味飘了大半个东宫，勾得人食指大动。
肉才刚煮到半熟，文老爷子与文睿又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来得正好！”秦川举起筷子相邀，“快坐，先涮一块暖暖身子，咱们边吃边谈正事。”
老爷子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心知秦氏布坊的事已有眉目，便笑呵呵地入了座。
文睿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亲，跟着一起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