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好像触到了圣人二重天的瓶颈，若今天的事能多来几次，我必定能冲破桎梏，踏入二重天！”
“圣人？！”秦川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太阴饲阳决扉页上的字倏然在脑海中浮现。
“女愈强，男愈盛；阴阳互济，共叩天门。”
原来如此！
他方才吸纳的，分明是合修时圣人境界的磅礴精气。
而南宫蕊，也借着他的功法独到之处，冲刷着自身的境界桎梏。
“殿下莫要吃惊。我曾是苗疆蛊族圣女，血脉里自带几分武道天赋，晋入圣人境，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南宫蕊脸颊红霞未散，声音都比往常要温柔了几分。
秦川这才恍然。
圣女、万象楼主……层层身份叠加，就足以能证明她的优秀！
想到北郊那一晚，毒箭穿胸的生死关头，正是眼前人及时赶到，将他从埋伏之中救下。
这么一想想，反倒是她的修为之上，秦川就没有那么意外了。
“对了，圣人一重天？难道这境界之内，也分等级不成？”秦川细想了一下南宫蕊说的话，发现了不对。
“殿下不知道这事吗？”南宫蕊眨眨眼，虽然对此有些意外，但还是很耐心的为他讲解。
“自元武城划分天下武道以来，三品、二品、一品，皆分初境、中境、巅峰；再往上的宗师、王者，也遵循此例。”
“可一旦踏入圣人境，人体便如破茧化蝶，寿元暴涨，人生彻底蜕变，此后每前进一步，都是一道难越的天堑。”
“圣人共分九重天，一重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伸出玉指，在虚空轻轻点了数下。
“有人终其一生困在一重天，有人却能连破数境，看似只差一线，实则天差地别！”
秦川脑中突然会想起曾经的一件事。
大梁皇城，自己带人被梁皇追杀，几乎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云梦书院的先生井灏，背负九柄长剑现身。
一剑斩一名圣人，给当时的秦川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原来并非井灏太过妖孽，而是那些殒命的圣人境界太低，与井灏之间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
他正沉浸在思绪中，南宫蕊却忽然凑近，吐气如兰：“殿下，该轮到你解惑了，为何一夜欢好，你我二人的功力会一同暴涨？”
“因为，太阴饲阳决！”秦川坦然相告，没有半分保留。
南宫蕊如今是他的女人，对他交付所有，秦川自然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岂料这五字刚出口，南宫蕊的脸色就变了。
“蕊儿？你怎么了？”秦川发现不对，连忙追问。
“你……你确定是太阴饲阳决？”她深吸一口气，双眼紧盯着秦川。
“没错啊？这功法有什么问题吗？”
秦川不明白，可也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殿下，关于这件功法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要透露给其他人！”
“嗯？为什么？”
“殿下，你可知……这太阴饲阳决，还有个别名，叫‘魔经’！”南宫蕊声音压得极低，近乎耳语。
“什么？”秦川吓得手一抖。
南宫蕊继续道：“曾经此经现世，江湖上浮尸万里，朝堂内血雨成河。天下宗门、世家、皇朝，都将它列为‘第一魔功’，凡是得到此经者，人人得而诛之！”
秦川背脊瞬间窜起一阵寒意：“我……不过是一套双修之术，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南宫蕊急忙按住他，语气无比郑重：“殿下信我，此事，天知、神知、你知、我知！若再让其他人知晓，便是天下共敌，受天下人所追杀！”
秦川抿唇。
太阴饲阳决刚入手时，秦川便知它绝非凡品，却没料到背后还藏着这样的来历。
即便他自恃来自现代，手握黑科技，也不敢妄想与天下人为敌。
别说什么飞机大炮了，就这个时代的武力值，一旦被七国高手都盯上，谁也挡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招。
南宫蕊长叹一声：“殿下可知，当今天下魔功榜，太阴饲阳决始终稳居第一，从未有过动摇。”
“魔功……”秦川不甘心，“这分明是男女双修的养生法门，只要火候得当，便能彼此补益，怎么就成了魔道功法了？”
南宫蕊见他还没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一脸严肃：“那殿下可曾听闻，百年前魔功榜排名第一的功法？”
“愿闻其详。”
“吸星大法！”
四个字落地，秦川心头猛地一跳。
这不正是前世旧武侠里，那部臭名昭著的邪功么？
不等他回神，南宫蕊又继续说道：“百年之前，吸星大法席卷江湖，天下武学人士闻之色变。”
“它不仅能强行攫取他人毕生内力，转嫁到自己身上，被夺功者更是筋脉寸断、血气溃散，死状惨不忍睹！那位将吸星大法修至大成的人，最后遭到天下武林围剿，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秦川倒吸一口凉气：“够狠！”
葵花宝典、太阴饲阳决，再加上如今的吸星大法……
前世读过的武侠秘籍，竟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巧合，难道那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他忍不住追问：“后来那部吸星大法，下落如何？”
“听说，三十多年前，曾又有人偷偷重修此功，可刚踏入武圣境界，就被神秘高手镇杀。秘籍也随之消失，有人说它已经被彻底毁去了。”
“毁了？”秦川面露扼腕之色，“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南宫蕊蹙起眉头，带着不解：“如此邪功，彻底灰飞烟灭才是苍生之福，有什么可惜的？”
秦川摇头，语气里带着半分自嘲，又藏着半分向往：“神功本身并无正邪之分，唯有人心才分黑白！”
“若落在恶徒手里，自然会导致赤地千里；可若是由我这种‘弱者’掌控，用来惩恶扬善，岂不是能速成的神器？”
南宫蕊抬手扶额，竟无言以对。
南宫蕊方才还纳闷，秦川为何要替一门邪功扼腕，现在才明白，敢情这坏胚是动了“我也想练”的歪心思！
可转念一想，相识这么久，她深知秦川并非恶类，只是他年过弱冠，筋骨早已定型，早就错过了习武的黄金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