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量产神作
见人群开始踟蹰，秦川侧头看向身旁的李玲珑，嘿嘿一笑：“玲珑，算盘伺候，算算账！”
早就被秦川这一操作惊呆的李玲珑都不用算盘，心里默念一番，很快报出数字：“一千五百万一幅，一千万一幅，八百万八幅，五百万十八幅，三百万三十二幅，共计六十幅，白银两亿七千五百万两！”
“再加上腾蛟锁甲和冰山雪莲卖的两千五百万。”秦川笑的眯起了眼睛：“不到一个时辰，入账三亿两整！可以了，玲珑，收摊！”
“别啊殿下！等等！”有人坐不住了。
“三百万，给我来一幅！我还要呢！”
“实在不行我出三百一十万！”
“我出三百二十万！秦川殿下，先别收摊！”
方才怕价格再跌，个个屏息观望、不肯出手。
现在见秦川真要收摊，一群人顿时急红了眼，先前的犹豫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殿下，再写一幅！就一幅！”
“三百万不行？我出四百万！不，五百万！”
眼看着刚刚降下去的价格，又被众人哄抬着涨了上来，秦川却长袖一甩：“早干嘛去了？说了收摊，就是真收摊！”
懊悔声一片，捶胸顿足者不计其数。
有人当场抬手抽自己嘴巴，恨声骂道：“让你再等！让你贪便宜！现在好了吧？”
刘施诗在一旁旁观全程，脸上表情都有些微微发僵。
短短半个时辰，三亿雪花银入账，这哪是什么大秦太子，分明是割韭菜的天才！
她下意识看了看那幅“第一版”《兰亭集序》，先前怕众人争抢，抢先把这卷锁了起来。
现在转念一想，孤本？
呵，秦川一口气写了六十幅，还幅幅神完气足、神韵不减！
若是那些先贤瞧见这操作，怕是也得被气到当场驾鹤西去。
“刘小姐，别心疼啊。”秦川凑到她跟前，带着调侃道：“小弟被你们押了一个亿，不卖字就得喝西北风，你就体谅体谅。”
“诡辩！”刘施诗轻啐一声，却也拿他没办法。
谁让人家有“量产神作”的本事。
她哪知道，秦川心里正暗戳戳吐槽，王羲之他老人家的版权费又收不到，我凭本事“复刻”，能卖多少是多少，有什么错！
此时已经耽误了许久的时间，秦川懒得再跟众人磨嘴皮子，回头对李玲珑吩咐：“玲珑，留下一亿两做押金，其余两亿两银票打包带走！”
“好嘞！”李玲珑眸子亮晶晶的，手脚麻利地清点着银票。
没想到吧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藏着这一手呢，也太刺激了！
两人扬长而去，那潇洒的背影，在旁人眼里却写满了“人傻钱多速来”的嚣张。
刘施诗望着空荡荡的展台，轻轻吸了口气：“高叔，你怎么看？”
“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高创捶着胸口，心疼的“滴血”。
“咱们拍卖行一场拍卖下来，净利润才多少？他倒好，半个时辰卷走三个亿！比抢钱还快！”
“那就别耽搁了。”刘施诗眸光一凛，严肃起来。
“连夜把第一幅《兰亭集序》加急送往元武城，请孙大人亲自定夺。这卷到底还算不算孤本，能不能让他松口免单，就看这一回了。”
“是！这就去办！”
高创带着一肚子火离开，身后，那些花高价抢到“限量款”的权贵们也在跳脚。
“狗太子！明年别让老子在边境逮到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太坑了太坑了！早知道我就等等再下手了！”
“啊！这多大会的功夫，就多花了几百万的冤枉钱！”
“我的一千万啊！眨眼就腰斩，这钱花得比割肉还疼！”
不同于这些人的“热闹”，秦凌岳、秦逸轩与宁昊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本想来凑个热闹，看秦川如何出丑，没成想反被秦川当成“背景板”，看了个十足的笑话。
三人忍无可忍，拂袖便要离开，忽听背后传来一声低唤：“四皇子殿下，请留步。”
秦逸轩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秦博达负手立于灯影深处，眸色晦暗，瞧不出半分情绪。
这位素来低调、极少掺和皇子纷争的王叔，偏偏在这半夜拦路，他要做什么？
秦逸轩心里百转千回，虽不清楚秦博达为何突然找上自己，面上还是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原来是皇叔，不知深夜拦路，有何指教？”
“殿下，此处人多眼杂，隔墙有耳，不如换个清静地方详谈？”秦博达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秦逸轩略一迟疑，婉拒道：“皇叔，天色已然不早，琐事缠身，不如明日在府中设宴，再与您细叙？”
今晚的拍卖会于他而言，简直是全程糟心。
一无所获不说，还眼睁睁看着秦川靠着一幅字狂揽三亿，心中早已憋满郁气，实在没心情应付这素来低调的王叔。
“实不相瞒，本王今夜前来，是有关乎殿下前程的要事相商，耽搁不得。”秦博达语气一转，变得郑重其事。
秦逸轩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皇叔，并非侄儿不愿听您吩咐，只是如今秦川在朝中权势滔天，连大哥的聚英楼都被他一锅端了。鸿卓贤弟今日受辱，我心中自然愤怒，可眼下我自身难保，实在是有心无力。”
在他看来，秦博达深夜来访，无非是为了替被打的秦鸿卓出头。
可如今他的势力都不及秦凌岳，若此时贸然与秦川为敌，恐怕不仅讨不到便宜，反而会引火烧身。
更何况，秦博达这些年一直低调蛰伏，手中并无实权，与他深交，未必能换来好处。
“殿下，本王此行，并非为了鸿卓那蠢货。”秦博达眼神一凛，语气冷了几分。
“不怕殿下笑话，像他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不足惜。”
秦逸轩闻言，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秦博达竟会如此评价自己唯一的儿子。
在他印象中，秦博达虽对秦鸿卓严厉，却也视若珍宝，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断了香火？
意识到事态绝非“为子出头”那么简单，秦逸轩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