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了!太入得了了!”
张铁山用力地点着头,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师傅!您……您简直就是……就是天上的神匠下凡啊!?“”
光是这复合锻造和热处理的法子,就……就足以让我等钻研一辈子了!”
看到张铁山这副“迷弟”模样,李剑仁更加得意了,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钦差特使”的架子,说道:
“老张,既然你看懂了这刀的厉害。那老大的命令,你也听好了!”
他将林凡昨晚交代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更是着重强调道:“老大说了!这把刀!优先级,跟那个什么……‘迫击炮’一样!甚至更高!”
“让你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集中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钢材,不计成本!先给俺……咳咳,是给神刀营,打造出一把样品出来!要快!”
然而,李剑仁这番颐指气使的话,却像是瞬间点燃了张铁山这个火药桶。
刚刚还一脸崇拜的张铁山,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耍了之后的暴怒!
“什么玩意儿?!”张铁山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李剑仁的鼻子就骂开了,“姓李的!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还优先级更高?”
他转头看向林凡,气呼呼地嚷嚷道:“师傅!您评评理!昨天是谁!火急火燎地跑来,塞给我一张‘迫击炮’的图纸,说什么‘军国大事、刻不容缓’,逼着我立下军令状,两个月内必须拿出炮管来的?”
“今天倒好!这才过了一晚上!您又让这憨货拿来一张刀的图纸,说什么‘优先级更高’!还让我放下所有事情?”
张铁山气得直跳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张铁山!就一个人!一双手!我又不会分身术!您让我一会儿去研究怎么炼‘特种钢’,一会儿又让我去琢磨怎么打‘林家刀’?您干脆把我劈成两半得了!”
“不行!这事儿没法干!”张铁山梗着脖子,耍起了无赖,“您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到底哪个优先,哪个是主攻方向!我……我就撂挑子不干了!您自己看着办!”
看着张铁山这副气急败坏、撒泼打滚的模样,林凡是哭笑不得。
而李剑仁,则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张铁山这是……误会了?
“哎哎哎!老张!你激动个啥!”李剑仁连忙摆手,试图解释,“俺……俺不是那个意思!老大也不是让你亲自去打刀!”
他指着图纸,急切地说道:“老大的意思是,这刀很重要!让你……让你安排你手下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材料!去把它造出来!你呢,你只需要……嗯……监督一下!对!监督一下就好!不用你亲自上手!”
“哦?”张铁山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狐疑地看向林凡,“师傅,是这样吗?”
林凡点了点头,笑道:“剑仁这次倒是没说错。老张啊,我知道你忙,水泥厂、钢铁厂、再加上迫击炮,你身上的担子,比谁都重。”
“这‘林家刀’,技术含量虽然高,但主要还是在锻造和热处理工艺上。我相信,你手下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只要把图纸和要点给他们讲明白了,应该能应付得来。”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这件事,你只需要找一个最可靠、手艺最好的铁匠师傅,专门负责!把图纸交给他,把要求说明白,再把我交代的那几点锻造工艺的建议,跟他好好探讨一下。”
“至于具体的锻打过程,你就不用全程盯着了。你现在的重心,还是得放在钢铁和迫击炮炮管上。那才是真正决定咱们未来上限的关键!”
听到林凡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和安排,张铁山心中的怨气,才算是彻底消散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师傅,您早说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您真要我老张‘三头六臂’呢。”
他拿起桌上的“林家刀”图纸,再次仔细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行!这事儿交给我了!我手底下,还真有那么一个老伙计,家传的锻刀手艺,又肯钻研。”
“我这就把他叫来,保证把这活儿,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说着,他便扯着嗓子,朝着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的铁匠棚喊道:“老王头!老王头!赶紧给老子滚过来!有大活儿!”
很快,一个身材不高,但异常敦实,赤着膊,露出古铜色健壮肌肉的老铁匠,便提着一把大铁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脸上被烟火熏得黢黑,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部长,啥事啊?我这刚起了炉子呢。”老王头的声音,如同他的锤子一般,沉稳有力。
“好事!天大的好事!”张铁山兴奋地将图纸塞到老王头手里,“看看!这是国公爷……哦不,是咱们师傅!亲自设计的绝世宝刀!你的任务,就是把它,给老子原原本本地,打出来!要用最好的钢!最好的手艺!不计成本!”
老王头接过图纸,只看了一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便瞬间爆发出了一阵炽热的光芒!
他痴迷地看着图纸上那流畅而又充满力量的线条,嘴里喃喃自语:“好刀……好刀啊……”
“怎么样?老王头,有把握吗?”张铁山催促道。
“有!”老王头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自信与狂热,“只要材料跟得上!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我保证给您打出一把,削铁如泥的‘林家刀’来!”
“三个月?!”
一旁的李剑仁听到这个时间,差点没跳起来,“要那么久?!”
老王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将军,您以为这是打铁锅呢?这可是百炼成钢的宝刀!从选料、锻打、折叠、淬火、回火、再到最后的研磨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