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电子集团总裁王明远视频连线,满脸歉意:「秦总,实在抱歉,上面有压力」他目光闪烁,指尖不自觉地敲击桌面,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视频画面有刹那的模糊,王明远颈侧似乎闪过一道蓝色符文,随即消失。
这是罗氏家族的追踪标记,一旦被打上,行动轨迹都将被监控。
秦朗瞳孔微缩,父亲笔记中提到过,罗氏的「诅咒术」能在不知情者身上留下印记。
「董事会逼我签字,但我知道,这对我们双方都是灾难。二十年商场,从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压力。」王明远压低声音,脸上痛苦难掩。
「有人在所有董事耳边播下了恐惧的种子。他们出手极狠,资金池已被冻结,客户被恐吓,供应商被买断」
秦朗轻轻抚摸那枚月牙形玉佩,感受到它微微的颤动,这是第三十次使用前的警示。
「理解,我不会怪合作伙伴。」他温和地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寒霜,「告诉你的董事会,今日你签的终止书,来日让他们跪着收回。」
王明远的表情稍稍放松,随即又变得警觉,「秦总,我不该说这些,但近日小心那些带青铜饰物的陌生人。听说罗天成最近常念叨『满月之夜,血脉必现』。」
视频突然中断,屏幕上只留下一片雪花。
杯中的茶水表面结起一层薄霜,与此同时,罗家的青铜祭器突然滚烫,烫得罗天成松手落地。
视频挂断后,秦朗眼中寒芒一闪:「开始清点我们的底牌。」他轻声道,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出一段古老的节奏,「让古董室的詹教授来见我。执行。」
笑里藏刀的本事,可比哭天抢地管用多了。
尤其是当你手中握有秘不示人的筹码时。
詹教授是秦父生前好友,精通古文物鉴定与考古学,近日一直在帮秦朗研究那本家传的古籍和月牙玉佩。
玉佩背面的甲骨文记载:「三十用尽,血脉全开,可见前世今生,亦可血祭仇敌。」
下午三点,媒体风暴如期而至。
秦朗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轻抚颈间的玉佩,感受到它异常的温度,这是第三十次使用前的警兆。
父亲临终前的警告犹在耳边:「用尽三十次,你将看清前世今生,但代价是折损三十年阳寿。」
「《商业周刊》头版:『秦氏帝国危机四伏,资金链断裂在即』。」助理念着最新的媒体报道,声音略显颤抖。
「《财经日报》突发报道:『秦朗商业神话终结,多项目被合作方弃如敝履』。他们引用了三家分析机构的数据,声称我们已经资不抵债。」
「网络平台热搜:『秦氏危机』、『商界神话破灭』、『赘婿暴富神话幻灭』十七家自媒体在同一时间发布了负面报道,内容九成相似。」
每念一条,秦朗眼中的锐利就增添几分。
父亲曾说过,真正的危机往往是转机的伪装。
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古朴的怀表,表面的月相刻度正指向「残月将至」的位置。
怀表的温度异常滚烫,这是与青铜玉佩发生共鸣的征兆。
秦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厦外的城市景观,手指轻敲玻璃。
昨日还对他毕恭毕敬的商业伙伴,今天已纷纷避而不见;曾经争相报道他成功故事的媒体,如今竞相唱衰他的未来。
商业大亨到市场笑柄,只需短短一天。
窗外一成不变的城市,窗内却是风云突变的战场。
那些高楼大厦在阴云下显得格外阴郁,仿佛巨大的坟墓。
秦朗抚摸着颈间微热的玉佩,第三十次使用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而明晚,正是满月之夜。
正当秦朗思索下一步行动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老板,媒体都疯了,像是收到统一指令。」公关总监急匆匆冲进来,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全是负面报道。
「他们故意混淆事实,把项目暂停说成彻底失败,甚至暗示我们涉嫌违规经营!」
「已经确认《商业周刊》那篇报道的撰稿人是徐志明,就是八卷我们帮过的那个记者。」助理迅速补充。
「现在他像是彻底变了个人,甚至在私下场合称您为『明日黄花』。我们查到他近期与罗氏公关有过三次秘密接触。」
「恩将仇报是最常见的人性。」秦朗语气平静,目光却落在徐志明近照上那枚不起眼的青铜领针上,「当人被恐惧支配时,背叛就成了本能。可以。」
秦朗打开平板电脑,仔细浏览各家媒体报道。
屏幕在他眼中一瞬间闪过古老的甲骨文,随即恢复正常。
这种现象近日频繁出现,每次都伴随着颈间玉佩的异常温热。
第二十九次使用能力后,已有一道青铜纹路从他后颈蔓延到左眼角。
「看这些报道的舆情引导技巧,卖空策略与负面预期管理,几乎一致。找出那些『独立评论家』的背景,查他们账户的资金流向,肯定有共同金主。」秦朗眼中闪过一丝玄奥的光芒,那是从古籍中学来的「术数」——一种能洞察人心的古老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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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那些报道,指尖轻触时,平板表面似有涟漪闪动,那些记者的名字旁边浮现出淡淡的青铜色连线,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罗氏集团总部。
股市如人心,恐惧蔓延时比真相更可怕。
一旦恐慌蔓延,即使是钢铁帝国也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查到所有媒体的投资方和广告主,重点关注近三个月的异动。」秦朗继续下令,语气沉稳而有力,「同时,联系詹教授,问他古籍破译得怎么样了。收网。」
林睿握紧拳头:「这是有人在背后操盘!罗天成那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不只是操盘」秦朗冷笑,「是全方位的狙杀。这一盘棋,他下了很久。」
当他说到「棋」字时,胸前的玉佩微微震颤,古籍上曾记载,秦罗两家的争斗已延续千年。
危机从来不是随机出现,而是精心策划的猎杀。
而猎人往往不知道,有时候他盯上的猎物,其实比他更危险。
秦朗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古旧的笔记本,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遗物。
书页之间夹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秦父与罗天成站在某座古老建筑前,两人之间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被人为地剪去了。
「父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秦朗低语,手指轻抚照片边缘那个被剪去的人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家别墅内,气氛诡异。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给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镀上一层金边。
张世豪坐在真皮沙发上,盯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鲜红的股票走势图像是一道无情的断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带着说不清的恐惧。
「爸,这些报道太过分了!」张雨晴愤怒地放下手机,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关节发白。
她颈间佩戴的青铜胸针是秦朗送的结婚礼物,据说有避开窃听的特殊功效。
此刻,这枚胸针在阳光下泛着古怪的光泽,内部似有细微的纹路在流动,与秦朗身上的青铜纹路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