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直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做着事。
贾张氏自己说话也没意思了,溜达着出门,来到前院。
老嫂子们聚在一起唠嗑,看到贾张氏过来,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贾张氏心里明白她们想啥,不过她今天有正事,还是希望找人唠嗑。
老嫂子们说起谁家孩子要结婚了,贾张氏上前搭话:“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就要结婚了呢?”
“关你啥事,你一边去。”
刘红梅厌恶道。
“就是,你别跟我们说话,埋汰。”
“你自个都结婚了,比那孩子结婚还早呢,也不嫌害臊。”
几个老嫂子纷纷评击。
贾张氏讨了个没趣,气呼呼离开。
她本来想着跟大家伙唠唠嗑,拉近距离,然后顺势请众人明天吃席。
没想到这帮人一点机会不给自己。
回到家,贾张氏心里还是搁着事。
明天她和傻柱要办席,得有人参加才行呐,要不然做了几桌子的菜,就靠她和傻柱也吃不完。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伙要是不吃席,谁来随礼啊。
贾张氏还想着捞一笔呢。
甭管咋说,每户人家三毛五毛总得随吧。
喝了两口水,贾张氏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去跟几个婶子说一声,让她们明天吃席。”
“妈,哪来的席啊?”
秦淮茹不解。
“蠢得要死,我和柱子的席!”
贾张氏恼火道。
“妈,我去跟大家伙说,不合适吧。”
“得你或者傻柱说才行。”
秦淮茹低声道。
“谁说不都一样吗,你去通知她们一声,探探口风,回来告诉我。”
贾张氏吩咐。
秦淮茹心里骂骂咧咧,这他妈的,你要跟傻柱结婚,自己不去请宾客,非得让我去。
咋的,我不怕骂啊?
“妈,我抱着孩子呢。”
秦淮茹推脱。
“孩子给我,我帮你带不就完了吗?赶紧去吧。”
“办正事的时候不要磨叽。”
贾张氏催促。
秦淮茹心情沉重,慢吞吞走出门。
她来到前院,听着老嫂子们讨论杂事,跟着唠了几句。
“跟大家伙说个事,我妈非得逼我过来。”
秦淮茹起了个头。
“秦淮茹,你别说了,刚才贾老婆子鬼鬼祟祟过来,我们早就知道她想干啥了。”
“她想办席,让我们去随礼,没错吧,你跟她说,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贾老婆子一天天的,她干出这种龌龊事,还想让我们吃席?”
“我们都懒得骂她了,也懒得搭理她。”
几个老嫂子们一顿说,坚决要和贾张氏划清界限。
“行,大家伙的意见我都收到了,等会我跟我妈说。”
秦淮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过了一会,秦淮茹回家,把几个老嫂子的意见带给贾张氏。
“这帮畜生,为了省几个礼钱,找各种理由编排我。”
“我还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贾张氏一脸不屑,感觉很心寒。
这就是相处了几十年的邻居,一点人情味没有。
秦淮茹保持沉默。
“我和傻柱领证这事,连街道都支持我,她们凭啥指指点点。”
“这个大院一点进步性都没有,我走在了前列,就变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
“哎,我太难了。”
贾张氏叹气。
秦淮茹嘴角抽了抽,神他妈走在了前列。
合著你还觉得你是进步份子是吧。
时间缓缓流逝,下午,四合院在外面上班的人都回来了。
贾张氏第一时间跟傻柱说起请客吃席的事。
“这帮人那是一丁点钱都不想出,我真是服了她们了。”
贾张氏吐槽。
“没事,等会我跟院里老爷们说一声,挨个邀请。”
“他们肯定会给几分面子。”
傻柱平静说道。
“柱子,你说咱们明天办几桌合适?”
贾张氏问道。
“起码得五六桌吧,院里邻居三桌,轧钢厂那边的同事得准备两桌。”
傻柱想了想道。
“行,那咱们按五桌来办。”
“等会吃完饭,你就找刘海中阎阜贵说去,明天得找人帮忙才行。”
贾张氏说道。
傻柱点点头,在心里谋算怎么办席。
厨师不用请,他自个就是,其他的活都得院里人帮忙。
例如出桌子,椅子,帮忙搬东西,得院里小伙子老爷们帮忙。
洗菜,端菜,洗碗的活,得院里小媳妇儿老嫂子帮忙。
办席看似是一户人家的事,实则整个院的住户都要动员起来。
随礼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要出人帮忙。
乡下办席也是如此,帮主家帮忙的人越多,证明主家得人心,人缘好,对主家来说,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如果主家办席,没人愿意过来帮忙,那肯定不会有人随礼。
宴席办下来,三五桌客,冷冷清清,哪有什么意思呢。
吃完饭,傻柱揣上一包烟,先来到刘海中家。
“一大爷,明天我和翠花办席,你可一定要来啊。”
傻柱递出一根烟。
“傻柱,你和贾家嫂子的事我管不了,我不管了,你也别为难我。”
刘海中没有接傻柱的烟。
他知道这根烟很烫手。
接不得。
接了就得办事。
“一大爷,我和翠花结婚,是喜事啊。”
“贾东旭去了,院里办完白事办喜事,这不是好事吗?”
“你应该支持我才对。”
傻柱不高兴说道。
“我要是给你摇人帮忙,大家伙都得骂我。”
“这么的,你问问老阎去吧,他点子多,或许能给你想想办法。”
刘海中转身回屋。
傻柱抿了抿嘴,转身过去阎家。
“二大爷,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明天我结婚,大家伙都得参加,给我帮忙。”
傻柱递上一根烟。
“傻柱,我不掺和你的事,你找别人去吧。”
阎阜贵连连摆手。
是,他确实无法阻止傻柱和贾张氏在一起,但说要帮两人办席,阎阜贵不可能接受。
就算他接受,唐来凤也不会让他接受。
“二大爷,你”
傻柱又是一顿劝说。
阎阜贵跟刘海中一样,不想多说话,干脆往屋里跑。
傻柱叹了口气,回到家里。
“咋样,刘海中和阎阜贵怎么说?”
贾张氏问道。
“他俩都不肯帮忙。”
傻柱有些发愁。
“哼,我早就预料到了。”
“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贾张氏冷哼。
“院里没人帮忙,桌椅板凳都凑不齐,也是个麻烦事。”
傻柱眉头紧锁。
“怕啥,明天我上外面借去,隔壁胡同几十户人家呢,凑五张桌子肯定没问题。”
贾张氏很有信心。
傻柱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