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我听听。”
陈彬随意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我告诉你之后,你教我应该怎么对付易中海。”
贾东旭低声道。
“行吧,你赶紧说。”
陈彬心里有数了。
贾东旭说的是‘对付’易中海,证明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之前我带你和汪俊几个去拉料,来料不是塌了,压到汪俊了吗。”
“那次的事,确实是我推的,我不想弄你来着,是易中海让我做的。”
“现在我跟你坦白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易中海,我只是一个做事的人。
贾东旭说出实情,心里也存在让陈彬报复易中海的想法。
“就这?”
陈彬压了压眉毛。
“啊?这还不够?”
贾东旭一愣。
“这些事还用你说?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如果不是易中海让你去做,他会花钱摆平这件事吗?但凡有点脑子想一下就知道了。”
陈彬理所当然道。
“之前你问我,我没有跟你说嘛,我不跟你说,你终究只是怀疑易中海,不能确认真正的黑手是谁。”
“现在我跟你说了,你不用猜了,难道不好吗?”
贾东旭很难受,努力扩大自己的功劳。
“行吧,算你说了一个事。”
陈彬无所谓道。
他在心里暗暗嗤笑,用得着贾东旭亲口说是易中海指使的吗。
他都把易中海眼睛弄瞎了。
很多时候,不用确认,怀疑就够了。
更别说还有冯泽峰的陈年恩怨,陈彬要整易中海的理由太多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我该怎么对付易中海,他故意压我几年,让大家伙都瞧不起我,我是真的忍不了。”
贾东旭恼怒道。
“太简单了,你不是给易中海送饭吗,往他的饭里加一点泻药就行。”
“他现在眼睛受伤,身体虚弱,你让他狂拉不止,肯定让他难受。”
陈彬支招。
“我要的不是这种。”
贾东旭没好气道。
让易中海拉一通有啥用,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啊。
“你想要啥样的,赶紧说。”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咋知道你想要哪种。”
陈彬催促。
“我想要摆脱易中海,自力更生。”
贾东旭说道。
“那我没招,你欠易中海那么多钱,除非你把钱还给他,要不然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
陈彬一摊手。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贾东旭心肝一颤。
他也是担心和易中海决裂之后,易中海让他还钱。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给易中海写的欠条突然没了,那你就不怕他了,是不是?”
陈彬露出一个笑容。
“易家锁着门呢。”
贾东旭犯愁道。
“你自己看着办,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再见。”
陈彬提步离开。
雷埋到这个份上差不多了,再往下说,有教唆的嫌疑。
贾东旭站在原地,脸上神色复杂。
咻!
咻!
一颗颗石子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声响。
陈彬面色平淡,对着高空,树叶,墙壁,地面打出石子儿。
砰!
一颗石子打在停靠的公交车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连车表面的铁皮都凹下去一个小点儿。
好在公交车上没有司机也没有乘客,陈彬破坏公物的举动,没有观众。
他走到一片居民区。
手中的石子儿打向天空。
忽然,陈彬听到远处传来叫骂声,哭喊声,劝架声。
“老子喝点酒怎么了,你还管上了?”
“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的,你还要翻天!”
男人在骂。
呜呜!
女人在哭。
砰砰!
拳头落在肉上,发出闷响。
“老八儿,咱老爷们儿,打媳妇儿不嫌丢人啊。”
“你媳妇跟了你,真是造了孽了。”
“你还不停手,大爷都管不了你了?”
这是劝架的声音。
随着陈彬距离现场越来越近,看到的,听到的信息也更具体。
似乎是一个男人要喝酒,媳妇不让,完了男人打女人的事儿。
陈彬收回目光,他懒得管。
“不准你打妈妈。”
一个小男孩冲进了男人和女人中间,护着女人。
陈彬看了过去。
男孩才七八岁大,很稚嫩,没等陈彬看清他的面容。
啪!
男孩被老八一巴掌拍倒。
“狗娘养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跟老子唱反调。”
“你们娘俩”
老八一巴掌抽飞儿子之后,骂骂咧咧,没等他把话说完。
他忽然感觉后脑勺抽疼一下。
“哎呦。”
老八捂着后脑勺,猛地往后看,看看是谁打他。
后面只有街坊邻居,跟他有一段距离,打不着他。
“老八,你身上疼了是吧?”
“老天爷开眼,治你呢。”
“你说你,打了老婆还打儿子,你老婆孩子多好啊,你真下得去手。”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
“我打他们怎么了,我”
老八一脸怒意,没等他把话说完,太阳穴又传来一股剧痛。
“哎呦。”
老八捂着脸,蹲在地上,疼的嗷嗷叫。
“看看,这就是做事不凭良心的下场,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你还打媳妇孩子不?大家伙治不了你,老天爷治你。”
“你再敢动手,老天爷让你瘫痪在床上,到时候看你打谁。”
街坊邻居都高兴了,围着老八指责。
“别瞎几把说了,哪有老天爷啊,我从来”
老八站起身,火气腾腾。
他的话没说完,耳朵忽然抽疼,好象有人扯着他的耳朵使劲拽了一下。
“嘶!”
老八忍不住嘶哈一声,这回他真怕了,大声喊道:“我不打了,不打老婆孩子了,别整我了。”
大家伙都乐了。
嘲笑老八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八等了一阵儿,果然身体再也不疼了。
他悻悻然跑进屋里,再也不敢露头。
街坊邻居扶起老八的媳妇和孩子,一顿唠,说起老八被老天爷惩罚的事。
以后老八要是还敢动手,就把老天爷搬出来,惩罚他。
被众人念叨的‘老天爷’,已然走远。
陈彬绕着四合院走了一大圈,经过帽儿胡同的时候,他特意绕了一下,没有走昨天的路。
忽然,陈彬看到一道身影,进入帽儿胡同。
好象是阎阜贵。
我去。
陈彬发现了什么,加快脚步,来到胡同口。
他看到阎阜贵进入了平房。
“阎老师这把岁数,能征善战,不容易啊。”
陈彬低语。
他没有过去观战,很自觉的选择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彬脸上挂着笑容。
有趣。
太有趣了。
阎阜贵要是跟他冲突,他说出这事,还不把阎阜贵魂儿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