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第一个登上殿前的人?”
大宿军功系统之中有最内核的三大功勋,攻城、斩首、夺旗。
司何虽然为自戕,但若真要算起来,这斩首的功劳可算到第一个攻上殿前,拾起司何头颅的人。
“是姜小雯大人!”
“不愧是郡王殿下的妹妹,不愧是被敌人称为熔喉女魔的雯大人,战斗时候的风姿令人折服!”
“不仅是夺下了天宸的旗帜,还是登上殿前,收下司何头颅的人!”
众人看着姜小雯有些娇小的身体,但却没人觉得她弱,军队中实力为王,当她挥舞着和她身躯一样大的熔岩重剑将敌将的斩于马下的时候,众人只觉得姜小雯的身躯伟岸不已!
姜小雯的“熔喉女魔”之名,一战出名。
……
攻下天宸主城之后,大宿的后勤也迅速跟上,朝廷中枢立即派遣官员将打下来的城池接管。
朝莲虽然退出了天宸城,但还占领着天宸郡城的丹华城、翠波城、七里城、万鸣城。
另一边。
朝莲郡王肖扬霸得知前线战事失利,到手的天宸城不翼而飞,震怒无比,“一群废物吗?本王和天宸斗了多年,眼看着就要把天宸郡城攻下,半途就杀入了一个大宿?”
“一个新郡的军队,那带头的人不过是年十几的野丫头而已,竟然能把你们这群废物打得屁滚尿流!”
“郡王殿下,我等都小瞧了大宿啊!”从前线逃回来的战士急促地说道,“那披着青铜甲的荒青马实在太恐怖了,大宿的神策精骑军冲锋而来,我军根本无力可挡。空中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群狞莽鹰,我军的一切动静仿佛无处遁形,做什么都在大宿军队的掌控之下,大宿的将领也一个个战力超群,您说的那个野丫头据说是大宿郡王的妹妹,力大无穷,普通的玄骨之境甚至都无法在她手里过下一招……”
想到姜小雯的那个恐怖的身影,汇报战局的战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阴影顿时蒙盖在朝莲等人的心头,偌大的朝廷之上一时无人说话,陷入了沉寂之中。
这实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宿岭刚称大宿郡城的时候,朝莲没有一个人把大宿放在眼里。
后来,大宿的生意在周边做的风生水起,朝莲其实一边对付着天宸,但也在暗中针对了大宿无数次,但都没有对大宿造成什么打击。
渐渐的,朝莲也意识到大宿这个新郡不简单,想要把天宸放在一边先对大宿出手。
却不想“司云南的尸首”突然出现在天宸的城池上,那司何就跟疯狗了一样咬住天宸不放……
想到都是“司云南尸首”惹出来一系列反应,肖扬霸对一向宠爱的次子也有了一些不满。
然而,肖扈却全然不在意。
似乎朝莲的失利和他无半点关系,面上如吃了什么幻药一般迷离绯红,烟斗中的烟依旧浓的刺鼻。
许久,他才神经质地呵呵笑出声,对肖扬霸出声道,“父王,和大宿休战吧。”
“什么?”肖扬霸的眼眸一鼓,难以想象这是从自己次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哼,现在这种情况,父王难道真的以为能打败大宿吗?”肖扈毫不在意地说道,“呵呵,如果父王想让十万士兵去前线送死我倒无所谓,呵呵,说不定,看那血液尸体遍野别有一番美感呢~啊……还真是想看看……”
他陶醉地吸了一口烟,半响,眼眸蓦然一冷,“和大宿休战只是权宜之计,总之先保住从朝莲夺下的四座城池,之后再去想办法联系那上面的人。”
“这……”
肖扬霸被肖扈说服了。
然而。
朝莲郡城怎么也没想到,大宿连他们发去的休战书都没有看,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战天宸之时表现出的战力只是大宿实力的一角。
而大宿,所图之大,不仅在于天宸,更在于朝莲!
在朝莲将主要兵力调到南部之时,大宿军队不知什么时候从朝莲的北部、东部袭来!
“殿下!不好了!北……北面有敌袭,如今已经突了我们的北山城!”
肖扬霸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怒气握拳在桌子上一砸,一阵气浪震荡,桌子和桌子上的物品统统化为齑粉,“胡言乱语,若是你谎报军情,我定要让你浑身碎骨!我朝莲的北部可是一座险峻的大山,在那更北部,是无路可走的凶险海洋啊!!”
“大宿有船!大宿有船,至于他们是如何带着兵穿过险峻的山脉……郡王殿下,他们是一群出色的灵兽师!各个带着能够载人飞行的魔兽,还有一部分修士他们是驾驭着一柄奇怪的剑……刘将军猜想,他们应该是蛰伏在我们边界有一段时间了!”
汇报的士兵背上还插着半截箭矢,跟跄着身体,几乎昏厥,但他咬了咬牙,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郡王,“起初,他们根本不和我们正面作战,象是悄然烧了我们的营地、烧了我们的粮食,等我等精疲力尽之时,随后一举攻城!他、他们乃大宿的神策飞骑军,其领头的将士名为简白,身边有一头强大无比的魔兽……识海境界的大郡子……死了……死在这位叫简白的契约灵兽之下……”
“什么?”肖扬霸跌坐在椅子上,“跋儿,死了?”
然而,还未等肖扬霸从悲伤欲绝的心情挣扎出来,只见又一位士兵带着急切的战报而来,“郡王殿下,东境完了!一军全女帼巾军来势汹汹,其领头的任姿修为恐怕在识海境以上!其带领的士兵好象修行了一种玄奥无比的功法,分明只有两百人,却靠着奇怪的剑法和阵型,将我军几千军压着打!”
……
朝莲东面。
帼巾军晚上开始行动,月华初上,星辉漫撒,然而今夜的光辉却似乎并非来自天穹,而是来自大地上的一支军队。
她们静立在列阵之中,清一色的黑色玄甲将身体包裹其中,她们的双眼清理如寒潭,她们战斗不似男子一般粗犷吼叫,是安静的,然而这种安静,比任何的战鼓都要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