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飞雷神之术(1 / 1)

自被称为“最初且最恶劣的一代”的第一届联合中忍选拔考试结束几天后。

木叶隐村仍是一派庆典过后馀温未散的景象。

人来人往的商店街充满了热闹的气氛,人们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关于中忍选拔考试的话题。

午后的木叶食堂。

坐在桌边的畳间一边吸溜着热气腾腾的乌冬面,一边又好气又好笑地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个“发旋儿”。

朱理把脸埋进交叠的手臂里,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像抽搐似的肩膀抖动,发出吸鼻子的声音。

畳间咽下嚼碎的乌冬面。

用筷子从盛满热气腾腾汤汁的碗里捞起新的面条,送进大张的嘴里。

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

吸乌冬面的声音和朱理吸鼻子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畳间停下了吸溜的动作,任由几根面条从嘴里掉了出来。

他交替看着用嘴唇轻轻咬住以防滑落的面条和朱理的发旋儿,然后静静地、不发出声音地把面条吸了上去。

不管原因如何,总之,有点没食欲了。

他轻轻地把筷子放在碗上。

瞥了一眼旁边。

朔茂散发出与其说是“与我无关”的无所谓态度,不如说是“不想掺和”的氛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饭菜。

像守灵夜一样寂静的木叶食堂,现在因为老板的好意而被包场了。

与紧闭的店内相反,外面明亮而喧闹。

如同缝隙里钻进来的风一样传入耳中的嘈杂声,似乎主要还是围绕着之前的考试话题。

每当听到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畳间或朔茂的话题时,朱理的肩膀就会大大地抖动一下。

(好尴尬……)

喉咙莫名地发干,畳间咕咚一声用温茶润了润嗓子。

两个茶杯放在餐桌上的无机质声音重叠在一起。

朔茂和畳间都沉默着,避免视线接触。

因为他们都不想在这个散发着异样气氛的朱理面前凸显自己的存在。

寂静中回响的风铃声,听起来格外傻气。

畳间只能默默地忍耐着这段时间。

在这个时间流逝变得暧昧,不知是过了一分钟还是十分钟的空间里待了一会儿,终于有援手伸向了畳间。

那就是散发着阴暗气息的朱理的亲哥哥,同时也是畳间他们老师的宇智波镜,他拉开了定食屋的门。

从打开的门扉照射进来的外界光芒,如同佛光般照亮了镜。

亲妹妹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学生们则笼罩在阴暗的氛围中只顾盯着自己的饭菜。

对于身为他们老师的镜来说,其原因很容易推测,但这异常的景象还是让他不由得瞬间退缩了一下。

虽然普通观众的评价不算什么,但木叶的高层们一致认可她晋升中忍。

尽管结果是中途退场这种不光彩的结局,但千手畳间也同样被认可晋升中忍。

他率先领导忍者们所展现出的指挥官才能,是受到评价的项目之一。

附带一提,他那种连自己也当作棋子、与敌人精英同归于尽的指挥方式被大书特书。

当然,畳间本人压根没有那种想法。心情复杂。

朔茂因为战败,自以为晋升中忍的事泡汤了。

然而,之前的考试所要求的并非团队的胜败。

考官们是在竞技中甄别闪耀的个人才能。

在朱理被伊娜封印后,他立刻设法重整旗鼓的指挥能力,以及那超乎下忍范畴、出类拔萃的罕见才能受到赏识,朔茂被认可晋升中忍。

山中伊娜、千手畳间、旗木朔茂,以上三名,就是本次中忍考试中,被认可晋升中忍的木叶下忍的全部名单。

因此,木叶食堂的这顿饭,本是为庆祝畳间和朔茂晋升中忍而设的席。

镜迟到是因为一些杂事,他也传话让他们先吃。

畳间和朔茂对视一眼,仰望着走近的镜。

那眼神分明在说:“是你妹妹吧,想想办法。”

但镜也不是个机灵的男人。

他对依旧趴着的妹妹说的话,是“下次还有机会”这种敷衍了事的安慰。

朱理猛地直起身,将那锐利的视线投向畳间。

最吸引畳间视线的,倒不是朱理红肿的眼睛,而是因为一直趴着而在额头上留下的“印子”。

泛红的额头上清淅地浮现出缠绕手臂的绷带痕迹,透着一种莫名的可爱。

朱理哇呀呀地突然发难,畳间嘴角抽搐着心想“是我啊”。

觉得有点麻烦了的镜,静静地让眼睛变化为写轮眼。

被镜叫到的朱理正想连镜也一起咬,下一秒就“咚”地一声把脸撞在了餐桌上。

是写轮眼的催眠幻术。

镜轻轻笑了笑,将视线转向畳间和朔茂。

“这事别告诉朱理。”

“明白了,所以请别用写轮眼对着我。”

对着依然保持着写轮眼状态微笑的镜,朔茂回以僵硬的笑容。

镜说着“失礼了”解除了写轮眼,畳间则抱着头,象是在说“这样真的好吗”,试图抑制头痛。

“我明明也有写轮眼,为什么……”

这次朱理突然开始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镜低声嘟囔:“没想到会被破解。”

“那个嘛,毕竟她也没怎么大显身手就被伊娜封印了嘛…输给伊娜,没办法评价啊。”

“啊……?”

这是朔茂非常合理的意见。

但是,听到“输给伊娜”这句话,朱理的眼中浮现出双勾玉,带着杀气的声音震动了她的喉咙。

慌张的朔茂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畳间的侧腹,示意他想想办法,畳间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为什么是我”。

“朱理,那是你对手选得不好。”

伊娜的新术——心封身之术,是一种用封印术直接束缚无防备精神的技术。

只要打中了,就蕴含着颠复实力差距可能的破格之术。

旋涡式的封印术,就是拥有如此性能的技术。

“旋涡”是与畳间他们“千手”一族有远亲关系的一族。

相对于自六道仙人时代就继承仙人之体与血继限界·木遁的千手一族,旋涡一族则继承了各种各样的封印术。

据说流传于旋涡一族的封印术甚至能够封印尾兽,根据某种说法,连死神也能驱使。

被那种怪物般的术式直接束缚精神的话,恐怕不是五影级别就无法挣脱吧。

这与占据肉体、放任精神自由的原有心转身之术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说并不是朱理不行,畳间用恳切的语调告诉她“朱理你已经很强了”

并恳求道:“所以别用写轮眼瞪我了。”

虽然朱理撅起嘴强调着自己的不高兴,但似乎被畳间夸奖还是很开心。

她不情不愿似的收起了写轮眼。

畳间在衣服下摆窸窸窣窣地摸索着。

今天他穿了一身以和风为主的素雅装扮,宽大的袖子上缝着放小物件的袋子。

从下摆拿出的手里握着一个束口袋,朱理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想知道是什么。

“喏,是糖哦。吃吗?”

“你这家伙!别把我当小孩子!”

打开的束口袋里,塞满了种类丰富的糖球。

畳间从中取出一颗,递向朱理。

对于畳间露骨地把她当小孩对待,朱理气得眼角上挑。

“不要吗?”

“我没说不要啊,笨蛋!”

本来就很喜欢点心,特别是甜食的朱理,看到畳间要把糖收起来,可不是能默不作声的女孩。

剩下的三人内心想法一致(根本就是小孩子嘛),但没有人说出口自找麻烦。

“笨蛋,快松手。”

“呼呼,吵死了。”

朱理朝着畳间递出的糖探出身,连畳间的手指带糖球一起含住了。

粘液的温热、小巧舌头和嘴唇柔软的质感包裹着畳间的手指。

对这种孩子气的撒娇方式,畳间在内心笑了。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畳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圈成圈,靠近还在轻轻啃咬、不肯放开他手指的朱理的额头。

弹脑门儿。

明白其中含义的朱理只用舌头夺走了糖球,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好。

“搞得跟绳树似的。”

用手帕擦掉朱理的口水,畳间一脸无奈地瞪着她。

绳树——是畳间年幼弟弟的名字。

正是那个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的年纪。

畳间的脚指也被他含过。

“说起来绳树君还好吗?”

“啊。老妈说他很能喝奶,也很高兴。纲手也一直粘着绳树不离身。”

“是寂寞你不陪她玩了吧。”

“也许吧。不过,对我来说也是弟弟嘛。很可爱哦。”

“是吗。我是独生子,有点羡慕呢。”

“偶尔来玩玩他就好了。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呢。要是跟他处好了,说不定他会叫你‘朔茂哥哥’哦。”

畳间轻快地笑着说,自己就是这样才开始叫爷爷弟子们哥哥的。

正在用舌头滚动糖球的朱理似乎也想添加谈话,但好象因为糖碍事张不开嘴。

“对了,听说伊娜的姐姐也生孩子了。”

“那家伙也终于升级成‘阿’姨了啊。”

似乎把糖咽下去了的朱理,特别强调“阿”字,哼了一声。

“该送什么礼物好呢……”她不经意地漏出这句话,看来她和伊娜的关系似乎已经稳定在了一种损友的位置上。

“反正又不是伊娜的孩子,不用送太贵重的东西也行吧?除非你和她姐姐关系很好。”

“说的也是。”

谈话告一段落,正好镜的饭菜也端上来了。

镜向达成中忍晋升的两人送上赞词,并带头干杯。

畳间和朔茂回礼,朱理又哭了起来。

一个身影拜访了正忙于处理中忍选拔考试后续工作的扉间。

“这样好吗,二代目?”

“是旋涡的老太公啊。”

“站着说话也不象样。”老太公用手掌示意附近的椅子,催促他坐下。

这位皱纹深刻的老龄男子,是在旋涡一族居住的涡之潮村拥有绝大影响力的意见领袖之一。

他是柱间妻子水户的亲戚,对畳间而言也是远亲。

因此,其影响力即使是在作为外村的木叶也不容忽视。

“最终考试时,那小子使用的并非土遁吧。那是……”

“和兄长一样,是木遁。”

“果然如此吗……”

对于毫不隐瞒、断然回答的扉间,老太公沉吟着“唔嗯”。

“现在让他晋升中忍,是否还为时过早?”

晋升中忍,意味着“继承千手”的未来已现出确切的形态,今后畳间遭人觊觎性命的情况恐怕会增多。

加之在最终考试中,畳间使用了木遁。

虽然隐藏在展现出超越下忍才能的旗木朔茂活跃表现的背后,或者被当作土遁处理了,但肯定有人察觉到了真相。

老太公所担忧的正是这一点。

让他留在上忍手下受保护不是更好吗?

“那小子已经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扉间曾经将畳间逼至极限。

那是接连不断、堪称过度的残酷实战形式对练。

畳间因疲劳而失去意识,只是为了杀死眼前可恨的扉间而爆发出查克拉。

扉间知晓从畳间体内溢出的那股查克拉的性质,那绝非可以等闲视之的东西。

自那以后,扉间也将畳间视为危险因子,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警剔。

考试后,扉间问畳间:“为何违背命令,开启八门?”

再次被送进医院的畳间回答:“为了贯彻我自己的忍道。”

并阐述了自己的忍道。

‘成为守护村子——守护同伴的千手’

超越一族的藩篱,守护村子的同胞。

曾经说着要守护兄长柱间所爱的村子的畳间,不知何时已开始走上自己坚定不移的道路。

扉间以这句话为标志,真正意义上地将畳间接纳为弟子。

也就是说,要将此前推迟传授的所有术都灌输给畳间。

扉间说,畳间已到了“那个时期”,具备了“那个资格”和“那个器量”。

“那么……”

“恩。包括飞雷神和秽土转生在内,将我的一切都传授给他。”

即使是老太公,也没法说出“秽土转生还是算了吧”这种话。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在你升天之前,我会用我的禁术把你的灵魂拖回来。放心死吧。”

“不如干脆杀了我。”

“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扉间说着,加重了压在畳间身上的压力。

畳间久违地被扉间带走,来到了远离木叶隐村的千手一族相传的修炼场。

就算成了中忍也不可能赢得了扉间,拼死的反抗在几秒钟内就被镇压了。

连理由都不说明就进行这种修炼,简直是魔鬼行径。

畳间的双臂被束缚住,全身都绑上了负重。

那负重的重量,是在将八门遁甲开启至当前最高水平的状态下,畳间勉强能站起来的程度。

固定在头部的棒子前端,悬挂着苦无和兵粮丸,在眼前晃来晃去。

这种像被吊着胡萝卜跑来跑去的马或猪一样的待遇,让畳间感到无比不快。

“下去也行,上去也行。随你便。”

“骗、骗人的吧?”

“不是骗人。听好了,畳间。集中意识。然后,飞吧。”

再次被扔出去的地方,是断崖绝壁的峡谷中腹。

畳间一心不想摔死,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紧紧贴在崖壁上。

他不明白丢下那句话的扉间的意图,哀求着“等等”,但扉间一如往常地用飞雷神之术回去了。

虽然运用爬崖的技巧勉强贴着,但这已是极限,无法自如行动。

然而,稍一松懈就会摔死的高度,只能默默忍受这种苦行。

虽然往下爬似乎更容易,但无底深谷不知何时是尽头。

既然如此,还是能看到顶的往上爬更好——开始攀登后过了几个小时,却只前进了很短的距离。

连思考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的馀裕都没有。

这是与至今为止无法相提并论的严酷、与死亡相邻的修行,但其目的完全不明。

也许是为了推进八门遁甲开门的修行,但畳间接下来要开的是第三·生门,而这次的修行对于那个目标来说也过于严苛了。

无法阻止如瀑布般涌出的汗水,体力眼看着被消耗殆尽。

已经没资格挑三拣四了。

这样下去会死——必须真正地效仿畜生的行为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把眼前晃动的兵粮丸送进嘴里。

咕咚地咽了下口水,畳间摇晃起身体。

另一方面,接到纲手联系说畳间被扉间带走了的两人——原本打算久违地一起玩的伊娜和朔茂——说着“没办法”,两人愉快地继续着午餐。

“是挺久以前的事了,畳间那家伙好象误会了。”

“误会什么?”

正在吃餐后甜点的伊娜,感兴趣地抬起头。

“他以为伊娜你怀孕了。”

“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啊?”

女人这种生物真是灵巧,内心虽然想着“虽然是想生就能生的年纪了”这种直白的事,但在朔茂面前,伊娜脸上没有显露分毫。

“他是把伊娜姐姐的孩子,误会成是你的孩子了。”

朔茂笑着补充说自己的说法也有问题,“想想就能明白吧”,伊娜抱住了头。

“说到伊乃一,朱理送了姐姐一份超大的礼哦。”

伊娜半是惊讶地说着“真是吓了我一跳”,内心似乎对这位损友的关心表示感谢。

朔茂说了句“我倒是给过建议的”,似乎预料到了会这样,没表现出太大反应。

“不过呢。好不容易的休假,畳间也挺忙的呢。”

“与其说畳间忙,不如说是二代目大人太折腾人了吧。”

“说得对。”

伊娜轻快地笑着,把最后一口食物扔进嘴里,似乎在舌头上滚动着享受甜味。

“嘛,既然他不在那也没办法……朔茂,这些你都拿去吧。”

咚地一声放在桌上的是一个稍大的纸袋,里面装着几盒点心。

朔茂问“这是什么”,伊娜回答是出生贺礼。

山中一族是木叶的名门,本家生了男孩,可是会引起大骚动的。

以猿飞一族为首,来自友好关系的各族的礼物堆积如山。

相比之下,身为千手男丁的绳树,因为有个叫畳间的哥哥,作为名家还算比较安静。

“这……可以吗?不过能拿的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没关系哦。反正也吃不完。”

“话说,”伊娜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向朔茂抛了个媚眼。

朔茂疑惑地瞥了一眼散发出微妙气氛的伊娜,伊娜用头部的动作示意后面。

朔茂慢慢回过头,看到马路对面的角落里,朱理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那孩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朔茂,你知道什么吗?”

“不,什么都不知道。”

伊娜附和着“恩——”,她的视线与朱理的视线重合了。

伊娜脸上浮现出看不出之前芥蒂的微笑,轻轻挥了挥手,朱理却“哼”地一下扭开了头。

大概是碰巧路过,看到熟面孔所以有点在意,但又没有主动搭话的勇气吧。

“那孩子,还挺可爱的呢。看起来难相处,其实很容易懂。”

“嘛,比你是强点。”

“你什么意思啊?”伊娜轻轻用手刀敲了下朔茂的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理似乎很在意嘻嘻哈哈的伊娜和朔茂。

“叫她过来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朱理呢。”

听到朔茂意外的话语,伊娜耸了耸肩说“怎么会”。

对于花了很长时间去化解畳间那种固执和爱逞强之处、并以此自傲的伊娜来说,朱理的心思简直一目了然。

就算说她和畳间很象,朔茂大概也不会信,但这纯粹是女人的直觉,没办法。

朱理也是,只要出现与她器量相配的男人,大概就不会再尤豫展现真实的自己了吧。

伊娜对朱理,只抱着“只要不是‘那家伙’就行”这种程度的想法。

“不过说真的,那孩子真是个美人呢。真羡慕啊。”

“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是美人呢。”

“喂。别把人说得象自恋狂一样。”

不过,伊娜也是到了学习化妆、讲究打扮年纪的女孩了。

她对山中一族特有的白淅肌肤、淡金色头发和碧色眼睛很有自信,对锻炼得体的身材也并非没有信心。

她喜欢有点暴露的打扮也是因为这个,并自认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但是,即便如此,宇智波一族还是非同一般。

细长的双眼皮,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般亮泽的黑发,细腻得让人想粘贴去的肌肤,尤其是那双长腿。

伊娜对自己的身材也很有自信,拥有普通女人无法比拟的资本,但每次见到朱理,伊娜都觉得宇智波一族的那方面简直是犯规。

如果说伊娜是在活泼印象中潜藏着妖娆气质的女性氛围,那么朱理所散发出的,则是在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艳美貌中,窥见一丝吸引人的纯真,这种犯规般的不平衡的性感。

至于那纯真的部分,主要原因大概在于双马尾。

虽说类型不同,但总是别人的草坪更绿啊。

朔茂虽然因为常在一起已经习惯了,但偶尔也会赞叹于她的美貌。

不过朔茂是看重内在而非外表的男人,所以也就仅止于此了。

坦白说,如果不是同班,他根本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

“不过那样的话,好象会被奇怪的家伙缠上啊。”

“嘛,我是经常和朱理在一起,这点我不否认。”

所到之处都会被人搭讪的朱理,在最近的中忍选拔考试中,终于连外村的忍者都被吸引了。

虽说基本是土木工程,但也不是没有承接其他任务。

在任务地点被男性搭讪是常有的事。

再加之,最近她的女人味也开始愈发精进。

正说着呢,果然不出所料,朱理被几个奇怪的男人缠住了。

大概是没看见她背后“宇智波”的家纹吧。

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敬畏得不敢搭讪才对。

朱理明明亮出来就好了,却似乎只是不高兴地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在这种问题上通常都是畳间介入,朱理独自应对的经验还不足。

“我去去就来。”

象是看不下去快要闹大的骚动,伊娜站了起来。

朔茂点头目送伊娜的背影,然后叫来服务员追加点单。

就在店员消失在店后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更大了。

他在心里为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们合掌默哀。

“久等了——”

“朔茂,你为何不来?”

伊娜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座位,跟着来的朱理轻轻在她旁边坐下。

“你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朋友啊?”朱理撅起嘴的动作,果然让人觉得和她的外表不符。

朔茂一直觉得,朱理似乎很在意男女角色分工,或者说男子气慨、女子气质这类东西。

与她的言行不符的是,她身上佩戴的装饰品以及细微的举止都偏好强调女性化的东西,并且具有足够说服力去要求别人也做到“那样”。

朔茂想的并不是这好或坏的问题,而是那种氛围的不协调感。

她看起来是那种讨厌在男女之间划分差别的争强好胜的氛围,但简单概括的话,又散发着一种“爱做梦的少女思想”的气息,朱理总给人一种不协调的印象。

朔茂的酷评还在继续。

更进一步说,自中忍考试以后,她变得特别强调朋友、伙伴这些词。

虽然与她平日旁若无人的言行相反,知道朱理本质是“重视同伴、情深义重的女子”的朔茂,对此本身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回想起第六班刚组成时的事,偶尔会觉得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与那时动不动就咬定“千手不好千手不好”,恨屋及乌地连朔茂也散发敌意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从那时起,在和镜的演习中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总是朱理,而跑去支持她的总是畳间。

任务中失败的时候,畳间好象也是率先跑去支持朱理。

那也许不无向身为宇智波的朱理卖人情的意思——但基本上,对于爱管闲事的畳间来说,应该没有表里不一这回事。

在忍者培养设施时代,他因为太过热心而惹人讨厌或者让人敬而远之的情况并不少见,但要对持续向你释放善意的人一直保持敌意,是相当困难的事。

原本除了“是千手”之外没有其他理由讨厌畳间的朱理,在度过那样的日子过程中,简单来说,就是对畳间产生依赖了。

如果那样就能变得坦率的话,那反而就不是“宇智波朱理”了,连朔茂也这么想。

不过,看到中途开始明显散发出想要被关注氛围的朱理,以及反过来,或许是因为累了,开始用对待纲手那样的“真实”态度应对的畳间之间的交互,看着都让人着急,所以朔茂就不再介入调解了。

随他们便吧。

正当朔茂发出“哈哈”的干笑声时,点的东西送来了。

朱理的视线紧紧钉在爱吃的柏饼上,听说朔茂要请客,因为之前他没去帮忙而产生的不高兴似乎立刻烟消云散了。

这是从畳间那里学来的、对付朱理的方法之一。

朔茂向伊娜投去视线,仿佛在说希望她明白,自己在各种意义上“并没有轻视她”,伊娜却不知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笑眯眯地问:“我的呢?”

朔茂颓然垂下头,又点了一份。

她们聚集在时髦的茶屋里,吃着甜点,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讴歌着青春。

而另一方面,有一个男人正独自挂在断崖绝壁上。

浑身被喷涌的汗水湿透的畳间,因查克拉使用过度而陷入危险状态,正拼命挣扎着想啃到兵粮丸。

———还差一点。

呼哈,呼哈,连呼吸也变得不规则,眼睛开始无法对焦。

理性早已消失,只是执着于眼前悬挂的兵粮丸。

———还差一点点。

即使伸出舌头去触碰,也够不到能卷进来的距离。

从舌尖触碰到的兵粮丸获取的微量能量维持着畳间的生命,延长着这极限的地狱。

———够到啊。

嘴里咸咸的。

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

扉间大概在等待着畳间的某种变化吧,但畳间不明白那是什么。

双臂被缚,术被封印。

无计可施。无论如何挣扎,都够不到。

———飞吧。

意识飞走了。

扉间静静地目送着遵循重力消失在溪谷黑暗中的负重们。

之后必须去回收。

在扉间的臂弯中,反复做着深呼吸的畳间沉睡着。

原本附着在全身的负重消失了,身上只有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怎么样?”

“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成功了。”

用飞雷神之术瞬间移动到准备万全、等侯多时的水户那里后,扉间将畳间平放在准备好的床铺上。

跑过来的水户立刻发动医疗忍术,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畳间体内。

一边用馀光看着向畳间输送查克拉的水户,扉间一边将盛满药液的容器对准沉睡的畳间的嘴边,慢慢倾斜。

畳间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容器里的药液逐渐减少。

这是能促进查克拉恢复的特殊药物。

暂时是没问题了。

扉间想做的事,是让畳间掌握某个忍术的“诀窍”。

那个术就是堪称时空忍术极致之一的“飞雷神之术”。

这个要求大量查克拉和时空忍术适应性的术,一旦失败,不知会被传送到何处,甚至隐藏着只失去手臂或腿等身体一部分的危险性。

不是靠半吊子的修行就能到达的顶峰。

那堪比拷问的严酷修炼,是为了削去不必要的查克拉。

附加的兵粮丸,是为了将向前迈进、“飞起来”的意志提升到极限。

根据畳间的性格,如果在万全状态下使用飞雷神,必定会产生疏忽和傲慢,扉间看穿了这一点,因此他才擅自摆弄畳间的身体,刻上了飞雷神的术式。

而挂在畳间头上的苦无,则刻有与刻在畳间身上的飞雷神术式及查克拉相映射的术式。

“虽然确实花了点时间……”

扉间原本以为畳间不可能尝试一两次就达到能“飞”到眼前苦无的阶段,他带着赞赏的神情注视着弟子的睡颜。

不过,这也只是刚刚触及飞雷神之术的“皮毛”而已。

为了让他接下来能有意识地“飞起来”,要把他扔进更严酷的境地。

真正的修行现在才开始。

那么,知道这件事的畳间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扉间静静地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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