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跟我玩这套?”
福莱斯特非常自来熟地从身边的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出来,给自己和西尔维拉倒了一杯,然后往椅子上一坐,摆出一副葛优瘫的模样。
“你肯定在我们刚进入烛堡的时候就察觉到苍崎女士的实力了,要不然你这守护法师的职位也别干了,直接退位让贤算了,我可是知道有很多人盯着你呢。”
“纠正一点,我并不是察觉到了这位传奇超魔咒使小姐,而是因为完全没察觉到她,才知道了她的实力,”西尔维拉笑眯眯地说道,“能瞒过我的法师塔探查的人,必定是比我实力更强的法师,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还拿我开玩笑?”福莱斯特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委托,被凡萨姆普尔家的那个老女人关在地牢里折磨了多长时间?你不额外补偿我一大笔钱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想拿这种事情和我开玩笑?”
“你误解我了呀,福莱斯特,”西尔维拉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将这件委托交给你来处理,绝对不是因为我想害你,而是因为在我认知的范围里,你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渗透到博德之门高层内部的人,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
二人又唇枪舌剑地斗了几回合嘴皮子,然后终于把话题导向了正轨。
“二位的叙旧结束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看了一会热闹的青子开口说,“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真是非常抱歉,阁下,”西尔维拉对青子诚恳地说道,“福莱斯特是我的朋友,因为他被抓,我已经做了各种尝试,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如果再晚一些的话,我都已经打算把烛堡守护法师的职位让给后辈,自己亲自出动去救人了。”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凡萨姆普尔和塔维斯·克雷格之间的关系了吗?”
“没错平,”西尔维拉点了点头,“事实上,早在埃尔托瑞尔坠入地狱之前,我就对塔维斯·克雷格有所怀疑,因为我曾经在城主联盟的会议上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对方作为托姆牧师的实力太弱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把那家伙—”听到这里,蕾娅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质问西尔维拉,但又马上停了下来,“—抱歉,我只是一,&039;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蕾娅骑士,”西尔维拉耐心地说道,“而且我也能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揭穿塔维斯·克雷格的真面目。”
“因为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也不能确定,”,“塔维斯·克雷格在那个时候仍然是至高观日者,也就相当于埃尔托瑞尔的城主,而在城主联盟的会议中,我仅仅是一名烛堡城主的幕僚,而且我当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对方和地狱相互勾结。”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在灵魂层面上进行魔鬼转化吗?”青子若有所思地询问道,“我们抓住那个家伙的时候,他的影子已经变成了魔鬼的样子。”
“不,他那个时候还是个真正的人类,我很确定,”西尔维拉摇了摇头,“一名牧师失去自己的施法能力有很多理由,我不能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就断定他背叛了埃尔托瑞尔的人民。”
“那转化应该就是在埃尔托瑞尔暹罗之后发生的了,”青子说道,“而这座城市和其内部的人民,就是他转化为魔鬼的投名状。”
听到这里,蕾娅的表情变得僵硬,拳头紧握,青子甚至都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足以见得这位地狱骑士对塔维斯·克雷格的憎恨。
“那么,各位这次前来烛堡找我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西尔维拉说道,“只要是没有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我都可以帮忙。”
青子给了橙子一个眼神,橙子立刻就把封印有塔维斯·克雷格的静滞力场方块拿了出来,放在了西尔维拉的办公桌上,这让烛堡的守护法师神色一怔,然后神色凝重地看了过去。
“我们使用了一种特别的能力,”以把塔维斯·克雷格暂时封印在这块时间静止的封装力场内部,从而不让他自杀逃走。”
“但是问题是,一旦我们想要从他脑子里搞点什么情报出来的话,就必须要把他从这个力场里放出来,这样一来他就肯定会被他在地狱里的主子杀死,并通过契约把他的灵魂拽入地狱。”
“我明白了,”西尔维拉叹了口气,“但很遗撼的是,我对此也没有好的办法,阿弗纳斯领主对于她契约的掌控能力远远高于我这个混血儿法师,这是有地狱意志背书的东西,也是为什么魔鬼虽然邪恶,但他们的契约在主物质界却依然抢手的缘故他们的信用很好。”
“那这个东西呢?”青子见对方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就不再纠结,而是将炼狱迷盒拿了出来,“这个叫做炼狱迷盒的东西,是我从凡萨姆普尔公爵大儿子的手里得到的,他当时正尝试打开这个盒子。”
“我知道这个东西,”西尔维拉谨慎地观察着炼狱迷盒,“它很少见——在地狱中,是只有高阶魔鬼才会制作并使用的保险设备,我恰好知道怎么打开它。”
青子没有说话,而是摆出了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态度,看着烛堡的守护法师。
“去把那件东西”给我拿过来,”西尔维拉对自己的魔宠,耶洗别命令道,“不要给我耍滑头,不能将相关情报透露给任何现在不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也不准拖延时间!”
这只作为西尔维拉魔宠的小魔鬼绞尽脑汁地挣扎着思考了一会儿,确认命令中没有任何可以钻的逻辑漏洞之后,变成一团火焰,原地炸开之后消失了,片刻之后,它又从一团火焰中现身,手里拿着一个装满奇特黑色液体的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