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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曾孙之学问已颇有造诣,《诗经》、《尚书》、《左氏春秋》、《论语》...皆有涉猎,下官考校时对答如流,见解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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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为乡民所请,于杜县平安乡,安平里建学舍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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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贤回到长安马不停蹄地来到大将军府上,将自己所知所闻据实相告,无有夸大,更无隐瞒!
“你说的是真的?”霍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从牢狱出来后这才几年?就学了这一身本事?
“属下不敢妄言,大将军要是不信,可再派人前往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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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孺重了,本公是相信你的,但..这太不可思议了!”
韦贤闻言笑了笑,道:“其实早有传闻曾皇孙少而早慧,只是平日里曾皇孙颇为低调,史家也不曾宣扬,恐怕是担,99
霍光闻言一愣,随即想到那孩子当时的处境,顿时心中了然,叹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吧,明廷议上禀太后,新君,以安天下!”
韦贤低头瞬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收敛后告辞离去。
他明白此时大将军的心思,既担心曾皇孙是个废物,又担心太过聪慧!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曾皇孙真是个废物,众人或许会尤豫,但现在不但学识渊博,还谦逊有礼,不说勋贵集团,就说土人集团绝对是满意的。
加之那日都已经通过商议,大将军想反悔都晚了!
长安一夜之间风起云涌,不知谁将韦贤考校曾皇孙刘病已的事情宣传出去,更是连大将军府的谈话都人尽皆知,龙额侯府,韩增坐于大堂,其下十馀位军方勋贵济济一堂。
韩增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吾看没什么好商议的,卫太子之孙,孝武皇帝曾孙,这是最正统的一脉,我看没问题!”一人起身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打开了话匣子,但无一例外都是赞同的。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大将军将在廷议上宣布,我等赞成就是了!“
韩增说完看向赵充国,道:“今夜你带人出城前往皇曾孙处,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记住,一定要保证安全!“
“无论是谁,胆敢出现,杀无赦!”
赵充国怔,当下不可思议道:“你是说会有对皇曾孙不利?”
“唯,老夫亲自去!”
赵充国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其他人也都跃跃欲试,不过却被韩增拦下
破败的小院,如侯独自在庭院中纳凉,心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进!”
当看到来人后如侯目光灼灼地看向来人,声都有些颤斗道:“如..如何?”
来人正是石武,他难掩激动道:“成了,真的成了”
如侯闻言状若疯狂地将手中的蒲扇扔掉,大声笑道:“好好好,好啊,多年夙愿将成,老夫死而无憾了”
只见如侯跪倒在地,三拜之后当再次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泣声道:“主上没有让您失望啊..少主将继承您的遗愿,登上那上的位置.”
“您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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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此时书房中灯火通明,苏武端坐于榻,而对面的桑弘羊难掩激动!
“天意,真是天意啊!”
“谁能想到一个婴儿如何在牢狱中长大,又如何神奇的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
苏武到底冷静许多,在霍光准备废除刘贺帝位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预感,因为真的没有多少选择的馀地了。
“你也别高兴太早,明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要是大将军一意孤行,怕是”苏武有些忧心道。
“呵,子卿多虑了!”
桑弘羊嗤笑道:“你在草原多年,不了解咱们这位大将军,但老夫和他自孝武皇帝起就是天子近臣,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不会出现意外的!“
“当卫霍系大臣站队后,他就已经没了选择,他这些年之所以能独掌大权,离不开这些人支持,但现在
“有了这位身上承载着卫霍刘三家遗泽的孩子出现,他们为何还要效忠一个臣子?霍光能给他们的天子能给,不能给的,天子也能给
,“都不是傻子啊!”
但苏武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多想无益,只能等待明天了
光禄大夫府,丙吉和周鄂沉默不语,直到良久后.
谁能想到当年照顾的一个婴儿,现在却要成为天子了?
“此事明日才知定论,一切待明日吧!”丙吉还是如此谨慎,周鄂闻言撇了撇嘴,但也不再胡言乱语
车骑将军府,张安世沉默地坐在自家兄长面前。
张贺笑了笑,道:“哪有什么对不对的,当初我是真的喜欢那孩子..
随后他有些尤豫道:“兄长知道你为难,但为兄敢以性命担保,那孩子不是个弑杀的性子,只要不触及底线,其他都可商量,你有时候多劝劝大将军”
“毕竟这天下还是刘的天下,这点谁也不能改变
张安世苦笑一声,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自己吧,在军方展现出强硬之后,他就知道大将军没得选择了,而自己却.
“小弟知晓了,兄长放心就是
,这一夜必将是难眠的一夜,有人喜笑颜开,有人叹天意如此..更有人心有不甘!
有人在期待,有人在观望,也有人彻夜难眠,长安的灯火点点,好似黑暗中的希望之光,·在经历孝武皇帝高压国策的百姓以为他们迎来了一位仁慈的君主,但天不假年,还没等真正亲政就撒手人寰
然,继位之君登基二十七日,就犯错无数,被废
这大汉怎么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宗室能承担着天下重担了吗?
一个民间的皇孙是否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安然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