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人收留了？”
“也算是好事吧！”
如果躺在街道角落，不说淋雨会不会加重病情，再来一帮乞丐，自己就得回去。
回去倒也没什么。
大不了当作白来一趟。
他又不是没有白穿越过。
只是如此憋屈死去，连向他动手的‘狗东西’都没弄明白，那亏大了。
再检查一下自己状况。
身体还没恢复，精神也处在崩溃中。
“王八蛋！”
陆凡心底再骂一声。
过了一会儿，似乎雨更大了。
屋内滴答声频繁了不少。
隔壁传来小女孩无助的哭声。
陆凡努力翻身，从木板床上起来，缓缓移动脚步来到隔壁。
隔壁房屋，就是几根木桩与茅草搭建的棚子。
腐败的茅草抵挡不了大雨。
角落稍微干燥的地方，蹲着一个身着绿色裙子十三四岁的女孩。
女孩弯着腰将一袋子东西护在胸口。
身上，早已经被漏雨打湿。
布满补丁的灰色衣衫紧紧贴在孱弱的身上。
忽见屋内光芒一暗，女孩转头看向陆凡。
目光先是惊恐，随后见陆凡脸熟。惊讶道》“你，你醒了？”
“你都过成这样了，还想着救别人？”
陆凡不解。
救人也要量力而行。
这还是心善人的想法。
至于寻常人，能把他扔出县城，不死在城里污染地方都不错了。
恶人，早都把他洗吧洗吧，剁了卖肉。
“我”
女孩哑然。
那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陆凡可怜的样子就想救回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
陆凡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七八天了。
幸好，之前身体吞下不少丹药，体内元气足够。否则，还不知道多久醒来。
女孩叫方芳。
已经嫁人。
老公大他两岁，是个军户。
成婚时，方芳不过九岁，准备等两年再圆房。
没想到妖兽袭边，先是公公战死，接着老公被抓了过去。
军户能享受到的好处，可以在城里安家。
方芳一家就分了这么一块破房子。
陆凡决定让出那好点的屋子。
“那你”
“我不碍事儿。”
再三劝说，方芳才抱着怀里的粮食袋子来到隔壁。
数日后。
陆凡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体内经脉断了不少。
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实力，几乎不可能。
不过方芳捡了个大男人的事，在周围传的沸沸扬扬。
陆凡苏醒后，方芳从不主动靠近陆凡，倒也没有因为外面谣言驱赶陆凡。
这日，陆凡缓缓活动手脚，同时配合呼吸。
“你是武者？”
方芳见到陆凡动作，大为惊讶。
他家是军户，军户是从小需要练武的。
“是。”
“那你怎么躺在街角。”
“受了点伤。”
陆凡明白方芳的意思。
可他现在重伤，离开也许真的会死。
“我不会白住你家，可当下我没什么钱，我传授你一份功法吧！”
“功法我有。”
方芳拒绝。
这是变相让陆凡离开。
“军户功法有限，传给你们的都是淬体境。”陆凡张了张嘴。
“你的意思是你有气血之上功法？”
方芳眼眸忽然亮起，言语中激动不已。
渴望与急切肉眼可见的展露在干瘪的脸蛋上。
有功法交换，陆凡就暂时住了下来。
每日传授方芳一点本事。
原本淬体五层的方芳，在陆凡指导下每日突飞猛进。
半年后，成气血境武者。
然后陆凡指导方芳采药，制作气血境药材辅助修炼。
陆凡与方芳的名声，在周围邻居口口相传中，也算臭大街了。
“方芳也是大姑娘了，也需要个男人体贴。”
“是啊！女人也是人，耐不住寂寞正常。”
这日，几个女人就站在巷口大声讨论。
声音传到方芳家。
方芳拉开门直奔巷口。
“你们几个能不能管住嘴，自己想男人想勾搭汉子，别把污水往我身上泼。”
几个大婶，脑袋一偏嘴巴撅起。
“我是清白的，谁心里龌龊谁知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胡咧咧，我撕烂你们的嘴。”
巷口顿时默不作声。
等方芳离开后，几个大婶嘀咕道，“男女住一个屋都多半年了，你说没清白就清白？”
“不过方芳这姑娘长的越发标致了。”
“可惜，便宜给了那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子。”
时间安宁没多久。
方芳门口多了不少混混。
每次方芳出门，都会被拦下。
“柳家娘子，你看哥几个身强力壮的，都是男人，我们也不缺，要不一起玩玩啊！”
“试试吧！说不一定我们比你屋里那个更厉害！”
“我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
“是啊，小娘子，我们这么多，不信还不是一个人的对手？”
“滚，再不滚我到县衙告你们。”
方芳气急，用力甩开这群人。
往后，方芳基本上都是躲在院子里练武。
门外偶尔想起污言秽语，方芳当作没有听到。
方芳越是不理，门外的混混越来越大胆。
偶尔还敲门。
又两个月过去。
这日傍晚，门被踹开。
几个混混窜入小院子。
“滚出去！”方芳冷脸。
“我们若是不想滚呢？”
砰！
方芳举起拳头直接冲杀了过去。
这些日子，可憋屈她了。
“你，你怎么是气血境？”
交手片刻，几个混混脸色苍白。
不到十六岁的气血境军户，是受军队保护的。
“滚！”
冷呵声后，几个混混连爬带滚离开。
混混离开。
方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不过气血五重。
几个混混修为不弱于她。
幸好，气血军户无辜身死会被调查。
否则还真吓不走那几人。
“这群老妖婆，你们是在找死。”
方芳眸光中露出恨意。
不用想，就知道谁在暗中使坏。
这群老妖婆平时八卦造谣辱骂她罢了，还撩拨混混向她动手。
“人族，妖族，此方世界比我想象的凶恶！”
花了多半年，陆凡也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就是一个万族共生的世界。
人族，只是龟缩在一块大陆上。
蕴神境勉强算作高端战力，真正的顶级战力都是玄通境。
玄通之上的巅峰高手也不是没有。
各族坐镇的估计就是这些。
如此混乱的世界，强如人类也只是一个小种群。
就算他实力巅峰时，在这里不过稍微强大一点的卡拉米，更何况此时重伤。
苟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