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好半晌回过神来，严呈林对陆凡盒子里的东西起了兴趣。
好东西呐。
仅仅一点香味，能让人身心愉悦，精神百倍。
这东西若是进贡给身后的大老板，那他的价值将会提高百倍，所面临的问题一下子就能解决。
“龙涎香，就这点价值五百万。这还不算其他香料与制作费用。”
陆凡解释。
直接告诉他，五百万仅仅只够香钱。
作法的钱还没算。
“就这东西是龙涎香，还值五百万？不，我见过龙涎香的，没这么贵。”
当他没见过香么？
他背后的大佬们就玩香。
什么沉香，檀香，奇楠香，龙涎香，他都见过。
大佬们给他们分派事情的时候，都会点香品茶，所以各种香他都见过。
最贵的他知道的也就几万块钱一克。
眼前盒子里装的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东西，充其量不过十多克，要他五百多万。
“你那龙涎香有这种香味？”
陆凡反问。
随后嗤笑，那抹香鲸粪便连麝香都不如，更比不上犀牛角，还敢叫龙涎香？
“为什么都是龙涎香，怎么香味不同？”
“因为深海水母毒囊粘稠，似顽涎又出现在大海内，所以名龙涎。经过炮制，或者海水洗刷。”
“你们的那些东西，只是动物的排泄物，还不如麝香。”
陆凡微微解释一下。
就告诉严呈林，这种东西很难获得。
什么粪便，什么排泄物，什么黏液，都是骗傻子的。
就算是麝香，也是割下老獐子的香囊阴干炮制。而不是今天从刚成年的獐子体内往外掏。
远远的，香獐身上散发香味时，还不是采摘的时节。
随着龙涎香将周围笼罩后。
陆凡掐诀，动气阵。
左脚跺地，“开”
风来。
陆凡作揖。
“人间小辈陆凡，叩见神灵。”
香烛残留的青烟凝聚。
光影之下，看起来像个人，正怒视他们三人。
这一幕，看傻了严呈林与罗煜。
随后，陆凡精神一动，内景中出现一个看不清的怪物。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
怒，
不屑。
还有无奈。
于此同时，罗煜与严呈林心底忽然蹦出一道声音。情绪也被影响着。
“他们做错了，还请神灵放过。”
陆凡请求道。
与后面封的人神相比，这才是上古神灵。
“错了？我不在乎被天下生灵遗忘，可你们不能一次次在我头上吐口水吧！”
陆凡回头看向周围。
这个地方距离停车场很近，许多开车的人下车时就爱吐痰。
“这次，我让人把这里围起来，如果在有人再朝你吐口水，你直接弄死。”
陆凡的声音清晰传入严呈林耳中。
严呈林脑子从宕机中缓缓恢复。
“他们连一些事都要用黑伞遮着，愚昧普罗大众，生怕普罗大众占据了他们的福地。”
“从大庙到小庙，我都不在乎。没有信众，也不在意。不该将我扔臭水沟里，还要掩埋了我。”
面前影子开始大肆吐槽。
陆凡默然。
不让普罗大众相信，他们自己却干。
简简单单的建筑，自古以来都是四四方方。
为什么不是其他形状？
西方早年城堡各种情况，后来忽然间也四四方方起来。
依山而建的建筑，都想办法四四方方。那些人都办公楼前还多少台阶梯。
记得千禧年时，祁连山三清观神像开口说话轰动后，记者才去拍摄。
说是拍摄光影的问题，可那么多人看到了。后面消失了可以说光影，那前面一段时间怎么没有。
还有某地，神像同样开口。官方给的解释是集体幻觉。
“没有大同世界了。”
随着龙涎香逐渐燃烧完成，青烟退去。
那影子也缓缓消失。
严呈林半天后醒来，震惊看着陆凡。
“你也看到了，把这块地重新修一下吧！上香的鼎用四条腿方形，里面撒上五谷。”
陆凡收拾好祭坛，然后缓缓扯掉布置。
别的东西显灵，要么附身，要么拉入内景中告知，再差也是托梦。
这东西直接显身。
不简单。
人家诉求简单，不希望成为少数人的护佑神，可大众不仅遗忘它，还要朝他吐口水。
严呈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机记下。
“这里重新布置一下，设九个台阶，丹壁嗯，就放块条石。前面得有广场，一直到这照壁石间，外人不能随意踏入。”
这便是社。
可以与天地人神商量的地方。
本身就是炁局。
“就这样么？”
严呈林眨巴着眼珠子，宛若小学生。
“可以的话再盖个三尺高小庙，但我刚说的规格不能少。你可以对外说是财神土地什么的。准备五谷，六畜。”
“那祭拜的是什么？”
陆凡没有回答。
祭拜什么？
他也不清楚，但所求的太多。
普通人求顺利，求五谷丰登的，风调雨顺的，求天地安宁的，还有求天下人向善的。
社稷，就是天地人神商量到地方。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精神文明建设会议。
几方需要一个块都能出现的地方坐在一起商量。
灵物也是万千先祖意志凝聚。
无形多相。
与别的神像开光，要书写经文，要竖立一方‘道德大旗’完全不同。
社就是提供个沟通场所。
稷就是神灵吸食香火，翻译过来就是召唤。
做完已经半夜。
“大师，能不能去办公室坐坐？”
“算了。”
罗煜脖子昂起，脑袋抬到了天上。
“大师，之前是我的不对。五百万根本不够，还请移驾。”
严呈林谄媚到了极点，连连点头弯腰作揖，就差跪下磕头了。
今晚见的东西，实在是颠覆了他的想象。
陆凡点头。
到了办公室，严呈林亲自斟茶，将之前记下的事情再询问陆凡，确定没问题，又给陆凡转了五百万。
“真够有钱的。”
陆凡惊叹。
五百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罗警官，这是您的红包，感谢您。这些钱不在记录内，你可以放心的花。”
严呈林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叠现金推过来。
那一沓，足足有十万。
罗煜哼了声，将钱揣在兜里。
此刻，心里的不满散去。
“这么晚了，想来两位肚子也饿了，我刚在喜来登酒店定了房间和包厢。”
不得不说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样样考虑周到。
酒店内。
偌大的包厢中，就他们三人。
桌上摆放十多道菜。
坐下不久，服务员还继续上菜。
“这么多。”
“就尝尝，一样一小口，三十道菜差不多也就饱了。”
严呈林笑笑，然后给陆凡与罗煜倒酒。
“大师，为前两日的莽撞道歉，我先干了。”
严呈林举起酒杯一口喝下。
然后又斟了一杯，“为我有眼不识泰山，罚一杯。”
“两位大师受了委屈不计前嫌，为两位高尚人品，我再干。”
三杯酒下肚。
严呈林面不改色。
接着为陆凡介绍起菜品。
巨大的盘子，里面就放两口，三人还不够分的。
罗煜是没吃过这等好东西，啥都尝一下，吃的津津有味。
严呈林忙着介绍，陆凡也是在严呈林不停推荐下，会夹起菜放入口中。
对于酒，罗煜更是爱不释手。
当年当兵时就是酒蒙子，那时军队没多少规矩。
与严呈林喝了个相当。
陆凡对酒也不敏感，至少喝不醉。
两瓶53度酱香酒后，严呈林有些放飞自我。
“大师，你说人有没有前世今生啊！”
严呈林一杯酒下肚，红着眼看着陆凡。旁边罗煜也不说话，悄悄放下酒杯，等待陆凡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