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沉家崩溃了!想要讨好!
东宫!
诸多金吾卫拱卫,戒备森严。
在一众金吾卫的护送下,朱标缓步踏入东宫。
而在宫门前。
吕氏早已带着一众东宫的宫女仆从,躬敬的候在了宫门处。
见朱标归来,吕氏脚步轻移,微微欠身,躬敬一拜:“恭迎夫君归宫。”
朱标看向吕氏,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
目光扫过一旁的金吾卫,似是想到了什么。
片刻后。
朱标目光落在了护送沉玉儿归来的张百户身上,开口问道:“朱应妻儿如何了?”
张百户赶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拜,躬敬回道:“回禀殿下,如今已经归于府上了,按照殿下的吩咐,臣让朱夫人在府中休息几日,到时殿下会传召。”
朱标听后,眼中带着满意之色的点了点头,说道:“此番做的不错,孤赐你与麾下金吾卫休沐十日。”
张百户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当即单膝跪地,高声道:“谢殿下。”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大步向着东宫大殿走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批阅起奏折来。
每日。
作为太子的朱标要批阅的奏折与朱元璋批阅的相差无几。
大明立国才二十多年,政务繁多。
这也是朱元璋废除丞相之后的一大弊端,诸多事务一股脑的累积在了皇帝和太子身上。
也是幸亏朱元璋与朱标还算勤勉,但凡换了奢靡享受的,绝对不会如此勤政。
待得朱标入座批阅奏折。
吕氏紧紧跟在朱标身后,一同踏入大殿。
看着已经开始批阅奏折的朱标,吕氏微微思索,眼中闪过一抹尤豫,试探性地询问道:“夫君,朱应妻儿来了应天,我东宫是不是要备上一些赐予,以此恩泽其妻儿?”
朱标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提着笔,听到吕氏的话后,头也没有抬,十分平静的回道:“该赐予的都已经赐予了,孤已经让礼部送去了,此事你无需操心了。”
闻言!
吕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不过在朱标面前,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没有表现出丝毫异状。
她缓步走到了朱标身后,轻轻给朱标按摩着肩膀,声音轻柔:“殿下,臣妾听到了一个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标仍然头也未抬,继续翻阅着奏折,随口问道:“什么传言?”
“朱应之妻似乎是沉家女吧?”
吕氏微微凑近朱标,带着几分探究之意:“据说与我兄长所娶的小妾是同一个家族,乃是北边商贾沉家女。”
朱标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不悦之色,冷冷道:“在朱应之妻得封诰命之后,沉家就与她没有任何关联了。”
“再而,就沉家对朱应所作所为,从始至终,朱应也不会与沉家有任何关系。”
“而且…你可知你兄长所纳妾室与朱应又是什么关系吗?”
此话一落。
吕氏的心猛的一紧,她敏锐的听出了朱标话语之中对沉家的厌恶。
随即。
吕氏平复心神,压住心中的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关联?”
“你兄长所纳妾乃是昔日与朱应有婚约的沉家女。”
朱标放下手中的奏折,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厌恶:“只不过,沉家嫌贫爱富,更喜攀附权势。”
“昔日朱应从北平府去往了大宁府入伍,其中也与沉家脱不了干系。”
“这就是沉家为了坑害朱应,让其婚约作废。”
“现在,你可明白了?”
说起这些,每一句话都透出了朱标对沉家的厌恶,能够让国之储君厌恶到了这等地步的,或许沉家也是独一份了。
或许沉家也根本想不到,昔日他们可以轻易对付的朱应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地步,直面天听!
听着朱标所言。
吕氏脸色瞬间一变,心底满是震惊,还有后怕:“竟然还有如此关联。”
“臣妾不知。如若臣妾事先知道,那就断然不会让兄长与沉家有关联,这沉家实在是太过了。”
说到了这,吕氏的声音微微颤斗,这些话并非谎言,而是她真的毫不知情。
原本她心中想着,或许可以凭借沉玉儿与自己兄长妾室同为一个家族女的关系,拉拢朱应,为自己儿子未来添一份助力。
可如今看来,这条路已然被堵得死死的。
如果真的以此为联系,那估摸着朱应都会厌恶她了。
“沉家,商贾之流,少与他们打交道。”
朱标冷冷说了一句,便又拿起奏折,开始专注的批阅起来,不再理会吕氏。
吕氏心中则是暗自思虑着:“看来太子对沉家已经极为不满了,不行,还是要提醒兄长一番,不要与沉家走近了,否则以后就真的麻烦了。”
“那沉家女可不能有所瓜葛,必须要休了才行。”
此刻。
吕氏已然为自己兄长做好了决定了。
毕竟她母族可是关系着自己,更关系着自己的儿子。
如今东宫缺主母,缺太子妃,吕氏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着,所以她断然一步也不能错。
与此同时!
沉家的宅邸则是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爹。”
沉荣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的走进内堂,显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刚刚收到了消息,沉玉儿那个丫头已经入了应天了。”
“而且之前的消息也得到了确定,她真的被封为四品诰命夫人了。”
说到了这,沉荣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斗,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闻声。
沉万三原本坐在太师椅上,身体猛的一僵,手中的茶盏都险些滑落。
老脸上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此刻,沉万三沉默了,内心之中满是挣扎,不甘与懊悔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显然,如若他一开始知道朱应如此厉害,他根本就不会那般针对朱应。
如果知道朱应与沉玉儿情投意合,他更不会派遣刺客去杀林福与沉玉儿。
原本,他可以将事情做得很漂亮,哪怕是朱应也会对他心存感激。
但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派去找朱应的人还要多久回来?”
沉万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低沉的问道。
“应该还需要一些时日。”沉荣立刻回道,也是带着一种无奈。
“唉。”沉万三长叹一口气,老脸上满是苦涩:“如今看来,当初老夫真的做错了。”
“早知道朱应如此出彩,当初就不该对付他,更不该派人去杀沉玉儿他们。”
说出此话。
沉万三脸上都透出深深的懊悔,整个人也仿佛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了许多。
“爹。”沉荣见状,赶忙出声安慰道:“如今我们的信应该已经送到了北疆了,只要朱应不蠢,他肯定会与我沉家止戈的。”
沉万三点了点头,可心底仍然象压着一块大石头,无法释怀:“但愿吧。”
正在这时!
“爹。”
沉茂也是神色慌张,脸色难看的跑进了堂内,甚至比刚刚的沉荣还要着急。
看到这。
沉荣脸色一变,猛的看去。
沉万三心中猛的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立刻问道:“又怎么了?”
“燕儿被吕家给休了。”
沉茂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种愤怒与不甘:“如今更是被吕家直接赶出了家门。”
此话一落。
沉万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身体仿佛又矮了几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被休了?”
“爹。”
“爹”
随着沉茂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浓妆女子匆匆跑进内堂。
正是沉燕儿。
她脚步跟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泪痕,泪流不止,十分狼狈。
当看到沉万三后,沉燕儿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整个人也是立刻扑到沉万三面前,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女儿被休了。”
“今日吕豪说我沉家是商贾,配不上他,而且我沉家还得罪了大明最有潜力的战将,他不想牵扯其中。”
“所以…所以他就休了女儿。”
沉燕儿哭得肝肠寸断,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斗着。
“吕家,竟然因为朱应将你给休了?”
沉万三带着愤怒与难以置信:“他可是堂堂尚书之子,更是皇亲国戚。”
“他们怎么会怕了朱应?”
沉万三此刻充满了疑惑与震惊,怎么也想不明白,吕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相比于朱应一个武夫,吕家才是真正的朝堂权贵啊!
他们犯得着怕了朱应吗?
不过。
如今事实已定。
他女儿已经被休了。
沉万三此刻完全慌了神。
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朝廷对朱应的重视程度,更小看了如今朱应在朝堂上的影响力,竟然连吕家都为之忌惮。
难以想象!
这才短短几年时间啊?
朱应竟然能有如此翻天复地的变化。
而且。
以沉万三的精明,他很快就意识到,之前吕家并非不知道朱应与他沉家之间的恩怨。
而现在忽然毫无征兆的将沉燕儿给休了,且恰恰是在沉玉儿入都的时刻。
显然,这与沉玉儿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吕豪的姐姐可是当今太子侧妃,执掌着东宫内廷,肯定是她收到了什么风声,这才让吕豪果断给沉燕儿下了休书。
除此外。
沉万三已经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难道是太子对我沉家不满?”
沉万三想到了一个可能,也正是这一个可能,让沉万三心底涌现强烈不安,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沉家就真的要完了。
“不可能。”
“我沉家一直都恪守律法,就算是暗中的事情也不会被人抓到由头。”
“太子也没有理由对付我沉家。”
但随后。
沉万三也极力安慰着自己,将那不安感祛除了。
“爹。”
沉荣的脸色十分难看,眼中满是焦急:“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好不容易攀上了吕家这一条路,如今他们竟然休了燕儿?”
这一刻。
沉荣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绝望,看向沉万三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作为沉家长子,未来是要继承沉家的,可如今,沉家似乎是真的捅了大篓子了。
休妾!
这可不比休妻的步骤繁琐。
妾室的地位说到底也就比婢女高一点,休了都无需经过太多复杂步骤,但休妻则不同。
沉燕儿虽然身处这巨富之家,陪嫁了不少,但终究只是妾。
休了也就休了,可这对沉家来说,却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面对儿子的询问。
此刻。
沉万三也是完全没了主意,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头绪了。
这一连窜的打击,太多了。
现在他算是真切感受到了朱应加官进爵后带来的巨大影响,甚至于在这都城内,一个边境的指挥使都能让他沉家如此狼狈不堪。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指挥使能够做到的!
这毫无疑问,朱应在这应天城内,地位远远超过了普通指挥使。
冠军伯三个字!
带来的意义太大了。
更何况这一次北伐朱应再次立下首功,这也必是其中影响。
“唉。”沉万三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
他知道,与朱应的关系必须要缓和了,不然以后他沉家或许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这种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了。
“荣儿。”
沉万三抬起头,目光严肃的看着沉荣:“你立刻准备礼品,准备丰厚一些。”
“你亲自去一趟朱府,告诉沉玉儿,我们沉家错了,请求得到她的原谅。”
此刻。
沉万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威严,声音中带着一种疲惫与哀求。
他,服软了。
哪怕朱应还没有真正出手,他已经怕了。
他输不起。
沉家更输不起。
“可是…可是那丫头会原谅我们吗?”
沉荣面露尤豫之色,想到之前沉家对沉玉儿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没有信心。
“去试试吧。”沉万三再次长叹,眼中满是沧桑:“这朱应已经成气候了,除非是真正要与他作为死敌,以后针锋相对,不死不休!要么就是缓和关系。”
这语气中有也是充满了无力感。
“是。”
沉荣无奈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忐忑,但也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
“爹。”
沉燕儿抬起头,满脸泪痕,委屈的看着沉万三问道:“那女儿呢?”
“唉。”沉万三看着女儿,并没有多少心疼,有的只有对吕家休了她,让他沉家失去了一个靠山的无奈。
先留在府中吧,我会派人去吕府再谈的。”
女儿已经被休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继续派人去吕府谈判了。
当然,以他对吕家的了解,既然已经做出了休妾之事,那应该是心意已决,难以挽回了。
目光一转!
朱府!
府门外。
沉荣亲自带着几十个仆从,还有十几架马车,停在门口。
看起来准备了不少礼品而言,这也让许多百姓驻足看热闹。
“你们是什么人?”
值守在府门前的护卫手持长棍,神色警剔的走上前来,审视着沉荣一行人。
“劳烦兄弟通禀一下,我是沉家沉荣,乃是贵府朱夫人的兄长。”
沉荣满脸堆笑,语气十分客气:“此番听闻玉儿迁至应天,奉了父亲的令来送一些礼品,顺带见一见小妹。”
沉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护卫手中。
护卫却并没有接过银子,他只是府中的一个普通护卫,并不知晓太多府中的事情。
但府中规矩很多,如果贸然收了,说不定就是祸事了。
护卫尤豫了一下,说道:“我没听说夫人有什么兄长,不过你等着,我去问问管家。”
说完,这个护卫快步向着府内跑去。
府内!
“少夫人。”
林福满脸笑容,看着沉玉儿道:“已经基本清点清楚了。”
“朝廷对少爷十分恩厚,府中的库房里存了一千两银子,而且就在刚刚东宫还送来了不少日常所需。”
“等这几日先行熟悉了,老奴就去应天城转转,看看铺面,少爷的产业是时候在应天铺开了。”
初临应天,林福也是充满了斗志,为自己少爷开设产业,强大家族的斗志。
“林伯。”沉玉儿微笑着,眼神中满是对林福的行人:“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了,你可是我和夫君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了,不用什么事都来问我的。”
“规矩可不能破。”
林福笑着摇头,一脸郑重。
对于自己的身份和在府中处事的原则,他始终坚守着。
正在这时!
“夫人。”
“林管家。”
在府外值守的护卫快步跑了过来。
“什么事?”林福转过身,神色严肃的问道。
“在府外有一个自称夫人兄长,名叫沉荣的人带着十几车礼品来了。”
护卫躬敬的禀告道:“说是得知夫人来了应天,特来恭贺。”
听到沉家,听到沉荣,原本还面带笑容的沉玉儿与林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甚至于。
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不说当初他们被沉家派杀手来伏杀行刺,差点丢了性命的仇。
还有他们针对朱应,要让朱应客死异乡的恨。
这就注定了他们与沉家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可原谅。
“召集所有护卫。”林福冷冷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是。”一旁护卫当即应道,转身迅速跑去召集人手。
“少夫人。”
林福转过头,看着沉玉儿,语气关切:“此事交给老奴处置即可,你在府中等着。”
“不。”沉玉儿摇了摇头,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说着,沉玉儿毫不尤豫的转身,向着府外走去。
林福见此,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府邸外。
沉荣站在马车旁,心中实则也是有些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此番能不能取得成效,但他沉家已然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此番是不得不来。
就在这时!
踏踏。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府内快步传来。
只见三十多个护卫手持棍棒,步伐整齐的来到了府外,将沉荣一行人团团围住。
每一个护卫都是神色冷漠,目光中充满了警剔与敌意。
在这些护卫之中实则还有一些黑卫隐藏。
紧随着。
沉玉儿与林福缓步从府内走了出来。
沉玉儿身着一身红黑色长裙,气质雍容华贵,身上散发着一种主母威严。
林福跟在她身后,神色严肃,同样已经不是昔日那小老头样子了。
当看到了沉玉儿,沉荣眼前猛的一惊,心中不禁暗暗惊叹。
曾经那个瘦弱的黄毛丫头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如今的沉玉儿变得更美了,而且还多了一种让人敬畏的气质。
这也让沉荣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如今的沉玉儿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了。
“六妹。”沉荣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开口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
“谁是你六妹?”
沉玉儿冷冷的看着沉荣,厌恶之色没有任何的掩饰,“谁又是你沉家人?你又来做什么?”
感受着沉玉儿的冷意,沉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显得十分尴尬。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大声道:“玉儿!父亲得知你来了应天,如今也成了诰命夫人,特意前来恭贺你,顺带送上一些礼物。”
沉荣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嗬嗬。”沉玉儿冷笑一声,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我有父亲吗?”
这冷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玉儿。”
沉荣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继续说道:“你对父亲有恨没错。”
“毕毕竟这些年我沉家是对不起你。”
“更对不起朱应。”
“但你想想,如果不是沉家,你还能长大吗?”
“又还有机会嫁给朱应吗?”
“说到底,你还是要顾念几分亲情啊。”
这些话说出来,带着几分道德绑架的意味,试图以此打动沉玉儿。
“顾念亲情?”
沉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养我长大?”
听到这些,她笑了,不过是一脸冷笑,那笑容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当初大宁府驿馆的事,便是斩断这所谓养恩。”
“至于生恩,你们真的生过我吗?”
“还有养恩,你们真的养过吗?”
“现在,给我立刻消失。”
“我,不是你沉家人。”
沉玉儿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这些年在沉家所遭受的委屈与痛苦,还有对沉家要杀自己与朱应的仇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玉儿。”沉荣还想开口,试图挽回局面。
“朱府的人听着。”
林福此刻向前一步,冷冷喝道:“沉家,不是夫人的娘家。”
“往后如果沉家人赶来,乱棍打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