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玫化好妆,脸蛋看着没那么圆润了,有了几分立体感……
服务员端着鱼进来了。
陈砚给刘亦玫拆开了碗筷,给她夹了一块鲈鲤鱼肉:“别化妆了,吃饭。”
刘亦玫继续勾画了几下眼影,将眉笔收入包里,吃了鱼肉:“这个是什么鱼,挺好吃的。”
“金沙鲈鲤。”
“保护动物?”
“养殖的。”
刘亦玫再夹了一块鱼腹肉:“好吃……你的身体,能爬山吗?”
“我现在能一口气跑几十公里。”
“吹牛哦。”
“不信算了。”
金沙鲈鲤的鱼肉厚实,洁白,肉质细嫩,紧实,鲜甜,没有一点儿腥味。
陈砚也是第一次吃金沙鲈鲤,尝了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沾着汤汁,带了葱油味的鱼肉特别香。
“味道是不错。”陈砚道。
服务员又进来了,送来了红汤的藤椒雅鱼。
“你会开车吗?”陈砚说。
“会。”
“等下你开车。”陈砚说。
“为啥。”
“我想喝啤酒。”
“等下要去爬山的,别喝酒了。”
“一瓶啤酒,不碍事。好久没有喝过啤酒了。”
刘亦玫撇了撇嘴:“好吧,就一瓶。”
陈砚笑着让服务员拿了一瓶啤酒进来,打开,倒杯子里喝了一口,然后吃上一口藤椒鱼。
红汤藤椒鱼,又麻又辣。
这十几年陈砚的饮食清淡,很少吃重口味。这个鱼肉,对陈砚来说有点太刺激了。
不过,很香。搭着啤酒,不要太爽。
金沙鲈鲤一斤半,,一条雅鱼三斤,两个人慢慢吃着,鲈鲤就剩一个鱼头,雅鱼吃完了。
刘亦玫早放下了筷子,在那里继续化妆。
陈砚吃完的时候,刘亦玫涂抹好了口红,原本的纯美气质变成了纯欲大美女,陈砚目光总忍不住的看去。
出去结了帐,要十二点钟了。
陈砚坐在副驾驶位扣好安全带:“慢一点哈。”
刘亦玫挂好档,将车子开了出去:“这台车子,v8发动机?”
陈砚‘嗯’了声。
“百公里加速多少啊。”
“四五秒钟。”
来到瓦屋山游客中心,陈砚去买了门票,找到刘亦玫从车上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刘亦玫:“放包里。”
林刘亦玫鼓鼓的脸腮,接过矿泉水。
“我给你拿包?”陈砚说。
林刘亦玫嘻嘻一笑,将手提包递给陈砚。
陈砚和刘亦玫并排走着,能闻到林刘亦玫身上香香的味道,走到索道站,买票坐上缆车。
今天的天气好,能见度高。
缆车两边是高大的冷杉,随着缆车越爬越高,视野也越来越好。
刘亦玫有点恐高,双手抓着座椅,紧绷身子。
“没事儿,安全得很。”陈砚说。
“太高了。”
十几分钟缆车到站。
“要爬山,还是坐缆车直达山顶?”陈砚看着旅游攻略地图,问道。
“坐缆车到古佛坪中段,走绝壁践道。践道一点钟关闭。”刘亦玫跑去买了票,拉着陈砚坐进缆车。
这边有点高,刘亦玫坐在陈砚旁边,有些紧张的拉着陈砚衣袖。
刘亦玫身上香香的味道,让陈砚心猿意马,只感觉没有一会儿,就到了中站。
下了缆车,刘亦玫拍了拍饱满的胸脯:“走快点,等下要关闭信道了。”
陈砚加快脚步,和刘亦玫来到半山画廊入口。
十一月,来的时间刚刚好。
半山画廊,不愧是画廊这个名称。
山上枫树的红叶映着枯黄叶子,还有悬崖景观,形成了绝美的画卷。
刘亦玫拿出手机做出可爱表情的,自拍起来:“你不拍照吗?”
陈砚也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然后将手机递给刘亦玫:“给我拍几张帅照。”
“站好……”
陈砚比出剪刀手,刘亦玫没绷住,‘噗呲’的笑了起来,给陈砚拍了一张:“你跟我老爸一样,拍照会比剪刀手。你……八零后?”
“恩。”陈砚说:“咋嘛,一转眼,八零后就是老人了?”
“老还不至于,大叔。”
走到能看到瀑布的地方了,陈砚拿着手机咔咔拍照。
悬崖,湖泊,远处是起伏的大山。
走到了绝壁践道,刘亦玫尽量靠着边走,她是真的恐高。
来到山顶,他们走了将近两小时。沿途风景绝美,让人心旷神怡……有枫树红叶,瀑布美景,崖壁践道……
登上桌山,刘亦玫伸展手臂,眺目远望:“好美啊。”
陈砚拍了下刘亦玫肩膀:“给我拍几张照片。”
“要不要合照一张?”刘亦玫说。
“好。”
刘亦玫举着手机,靠近陈砚,见陈砚亮出剪刀手……又给缩了回去。
刘亦玫笑着,赶紧拍了几张照片。
山上还没有积雪,树叶枯黄了。
散步着走了许久,来到枯木幽径,路边一只可爱的小熊猫。
陈砚‘啅啅啅’,小熊猫撒腿就跑。刘亦玫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了:“大叔,你也太逗了。”
陈砚看着刘亦玫,勾着手指‘啅啅啅’。
刘亦玫跑过来抬手要打陈砚,地上湿滑,刘亦玫直接扑了过来。
陈砚赶紧接住刘亦玫,右手好死不死正好按住了她的柔软,怔了好几秒钟,陈砚赶紧松开手。
很快的,刘亦玫白淅耳朵变得粉红。
“不是故意的。”陈砚背起双手,手心似还有柔软的触感。
刘亦玫撇着嘴角,故作凶狠,露出了不太明显的可爱虎牙。毫无威慑力……
“要不,我负责?”陈砚说。
刘亦玫瞪了眼陈砚,转身就走:“想的挺美。”
今天周六,天气又好,在山顶,时不时能看到游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来到鸳鸯池,刘亦玫站在湖边拍照,陈砚过去,她也不搭理。
“喝水。”陈砚拿了矿泉水,递过去。
刘亦玫接过,扭开喝了一口。刚才意外的碰触,刘亦玫现在有点乱。刘亦玫对陈砚是有感觉的,可两人的年龄差距,太大。
陈砚看着年轻,二十五六七的模样,实际年龄三十八岁了。而自己的老爹,也才四十三岁。
陈砚刚才说‘负责’,他肯定对自己起心思了。
“咋了嘛。”陈砚说。
“有点累了。”刘亦玫说。
陈砚看了下时间:“四点过了,走到缆车站,下山了。”
“恩。”
散步的走着,刘亦玫说:“你三十八了,怎么还没有结婚?”
陈砚说:“谁愿意跟着病秧子?”
刘亦玫看看陈砚,第一次看到陈砚的时候,陈砚的模样确实有点吓人。
“生病前呢?”
“生病前……”陈砚笑了下:“还没有到结婚年龄。”
陈砚是大二升大三的那年暑假,捡到的空间戒指。然后大学都没有读完……
刘亦玫缩着修长脖子,看了看陈砚,低着头。
“看你的年纪不大,没上学了?”陈砚说。
“大四,修满学分了。”
散步着走到了索道站,坐进缆车,刘亦玫看向窗外。
太阳在天边了,起伏大山升腾起了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