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贾张氏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些卖肉的铺子。
鸡、鸭、鱼、牛、羊、猪,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过去,那是一逛一个不吱声。
她觉得那些玩意都很贵,不就是肉嘛,它凭什么这么贵!
贾张氏甚至觉得这些小摊贩和小老板都是奸商,又不是龙肉,把价格砍一半下去才对!
她平日闲着没事在菜市场溜达的时候,是没觉得怎么样的,现在到自己掏钱买肉了,她就觉得那些肉哪哪都是毛病。
在菜市场溜达了三四圈,贾张氏这才眼睛一亮发现了好玩意!
她盯着肉摊子上的猪腰子和猪大枪,那是两眼放光。
好啊,这玩意好啊!
她听说过一句话,叫:“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
这猪腰子想必能补肾。
这猪大枪应该也可以给她家东旭补补。
以形补形的话,她家东旭当年是被人圈踢受了伤,受伤的部位就是东旭二弟,那肯定是得买猪大枪补一补的。
想着自家好大儿喝了她做的补汤,那肯定身体棒棒哒,他家床铺都能被震塌。
那明年就抱好大孙子的目标,那不是手拿把掐?
想到这里,
站在猪肉摊子前的贾张氏不禁“给给给”的笑出了声。
这可把猪肉摊子的老板吓得一激灵。
面前这老虔婆这是犯的什么病?
贾张氏一砸拳,在心中下了决定:“那就两样都买!”
这年月,猪身上什么玩意最值钱?
肯定是那白花花的肥肉,不仅值钱还好卖,老百姓们都喜欢。
猪尾巴、猪内脏,猪蹄子等部位,虽说也有销路,也有人会买,但是那价格就是上不去,肯定是没肥肉畅销的。
贾张氏溜达在各猪肉摊子前挑挑拣拣,又是讲价,又是撒泼,又是放赖,终于给一位老板整没辄了,只好忍痛便宜卖给她一些猪腰子和猪大枪。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她赶紧走。
得了便宜,贾张氏这才抠抠搜搜的付了钱。
走之前,她还顺了人家小半块猪肝,这才颠颠的跑出了菜市场。
这可把那猪肉摊子的老板恶心坏了,只能看着贾张氏肥硕的背影来一句:“得,今天算我倒楣。”
……
贾张氏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刚到95号四合院门口,她就看到了在站岗的闫埠贵。
“遭了,差点忘了闫老扣这人了,这老家伙就没点正经营生了吗?天天在院门口站岗,呸,你怎么不去公厕站岗!”
贾张氏琢磨了一下,只好将猪腰子和猪大枪,再加那小半块猪肝塞自己兜里,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家走。
“老闫,站岗呢?”
闫埠贵老脸一红。
虽说他确实在站岗,但这事好做不好听啊!
他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贾张氏,没好气道:“我就站门口吹吹风,贾张氏,你干啥去了?”
贾张氏的手不自禁捂住口袋,她瞥了一眼闫埠贵:“关你啥事?”
“嘿,你这人吃枪药了吧?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是吧?”
“我上厕所了,怎么,你还想听这个?”
说完这话,她直接错开身位,从闫埠贵身旁走过,随风来了一句:“懒得搭理你!”
闫埠贵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她这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忽然!
他在风中闻到了一股怪味。
“咦,这什么味?”
他努力的嗅了嗅鼻子。
用他那能寻到院里肉香的伶敏鼻子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刚刚空气中的味道。
“咦?,怎么是一股尿骚味。”
“该不会是这贾张氏尿裤子里了吧!所了是吧,呕~”
闫老扣肚子里没食儿,只能扶着墙吐酸水,差点没把他胃给吐出来。
“这贾张氏!恶心死我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尿裤裆了。”
刚准备跑出院子的许大茂顿时一个急刹车,拐了个弯,他就跑到闫埠贵旁边打听是怎么回事。
“歪比巴卜……”
许大茂睁大眼睛点头,比了比大拇指:“恩嗯,原来如此,三大爷,您这鼻子还真是有点说法的!”
……
贾张氏回了家,把自己刚买的好玩意拿出来清洗。
她准备今晚就给她们家东旭好好补一补。
不过家里好象没调料了。
得,没调料就没调料吧,原汤化原食,原汁原味就挺好。
再加之她也不想花那冤枉钱买调料,那玩意多贵啊!
贾家厨房一顿叮呤咣啷,贾张氏开始做着她的黑暗料理。
……
四合院前院,
张物石刚烧好热水,正在给野鸡去鸡毛。
把野鸡收拾干净,他起身掂了掂放在一旁的小布袋,小布袋里已经攒了不少的鸡毛了,回头有来收鸡毛的,就把鸡毛给换成糖。
把鸡肉剁成块,洗干净拿进厨房,接下来就不用他操心了。
他老娘就接过了手。
野鸡肉需要炖好长时间,趁着有时间,张物石就来到角院收拾菜园子,等他忙活完,家里的锅中传出了一阵阵炖鸡的香味。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的厨房里。
却是飘来了一阵的腥骚味。
这是贾张氏在展示她的厨艺。
按她的说法,大枪炖大腰子,这汤,大补!
晚上饭点。
贾东旭看着桌上那一碗冒着怪味的浓汤,不禁皱紧眉头。
看着那黑糊糊的冒着古怪味道的浓汤,他是十万个不愿意往肚子里咽。
一旁的刘冬梅也是惊恐万分的看着大碗里的不明物,她不敢出声,生怕她婆婆也让她喝一碗。
贾张氏不停的把碗往贾东旭跟前推,劝着让好大儿快点喝。
贾东旭颤斗着手接过那散发着黑气的大补汤,扭头看着自己虎视眈眈的老娘,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人生啊,就象他那穿了20年的磨得只剩一根绳的裤衩子,是需要在夹缝里求生存的。
今天晚上,他要么被他娘打死,要么被这碗奇奇怪怪怪的汤给毒死。
二选一。
被贾张氏多年的威望压制。
贾东旭还是选择了喝他娘熬制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