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话音刚落，整个车厢的空间凝固了。
清洁工脸色变了，他感觉周围的空间变得粘稠，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困难。
“这不可能！”
他盯着苏阳。
“在法则剥离的状态下，你的技能效果应该被削弱到极限才对！”
苏阳冷笑，身形在凝固的空间中自由移动着。
“削弱？确实削弱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微弱的冰霜。
【冰霜术】！
但这团冰霜刚一出现，就被那股黑色的法则力量消解了。
“看到了吗？我的技能确实在被你的'法则剥离'削弱。”
苏阳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但是…”
【冰霜术】！
【冰霜术】！
【冰霜术】！
连续三次施展，每一次的冰霜都会被消解，但苏阳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你知道什么叫刷新率吗？”
清洁工瞳孔缩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苏阳的技能确实在被剥离，但他施展技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每一个技能被剥离的瞬间，下一个同样的技能就已经补上！
“我的【硬化】确实只能维持01秒就会被你剥离。”
苏阳一边说着，一边不断释放着【硬化】技能。
“但如果我每005秒就释放一次呢？”
他的身体表面闪烁着金属光泽，这种光泽在不断地消失和重现，频率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你的'删除'速度，跟不上我的'刷新'速度。”
清洁工第一次感到了困惑和荒谬。
这种战斗方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法则剥离确实在发挥作用，苏阳的每一个技能都在被削弱和消解。
但问题是，苏阳释放技能的频率实在是太变态了！
在观察者的感知中，苏阳的防御明明在不断被剥离，但却始终存在着，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薛定谔的防御”状态。
“这…这根本不合理！”
清洁工咬牙切齿。
“技能的释放需要精神力消耗，需要施法时间，你怎么可能…”
“合理？”
苏阳嗤笑一声。
“从我获得系统的那一刻起，'合理'这个词就已经不适用于我了。”
他双手同时施展不同的技能。
左手【火球术】，右手【冰霜术】。
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在他的掌控下交替出现，每一次被法则剥离消解后，下一个就立即补上。
火与冰的光芒在车厢中不断闪烁，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而且，谁告诉你我只会用一种技能来对抗你的？”
苏阳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下一秒，整个车厢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剧变。
清洁工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他立即加大了法则剥离的范围和强度。
黑色的光芒扩散到整个车厢，不仅仅是苏阳的技能，就连车厢内的物理法则都开始紊乱起来。
重力开始颠倒！
苏阳感觉到身体突然失重，整个人向着车厢顶部飘去。
但他早有准备。
【磁力掌控】！
一股无形的磁力从他体内爆发，将他牢牢吸附在地面上。
这个d级的辅助技能同样受到了法则剥离的影响，效果在不断衰减。
但苏阳的应对方式依然简单粗暴。
每秒释放一百次【磁力掌控】！
“我就不信你能把整个世界的法则都给剥离了！”
苏阳在颠倒的重力中稳稳站立，看起来竟然比清洁工还要从容。
清洁工此时已经有些狼狈。
维持大范围的法则剥离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阳。
“怪物？”
苏阳摇摇头。
“我只是一个喜欢钻研技术的普通人而已。”
空间开始扭曲！
车厢的墙壁开始弯曲变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揉捏着。
这种扭曲带来的撕扯力作用在苏阳身上，让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拉扯。
但他依然有应对的办法。
【气旋术】！
无数个微型的气旋在他周身形成，创造出一个斥力场，抵消着空间扭曲带来的撕扯。
“你以为改变环境就能限制我？”
苏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玩操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放弃了之前构建的那些防御工事，因为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固定的防御反而会成为累赘。
相反，他开始展现出真正的“操作怪”本质。
在扭曲的空间中，苏阳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每一次空间撕扯袭来，他都能精准地调整位置，将伤害降到最低。
“这种程度的环境干扰，还不足以限制我。”
他一边移动，一边观察着清洁工的状态。
通过【万法通识】的能力，苏阳能够感知到周围法则力量的流动。
在高频的技能施展与被剥离的过程中，他逐渐捕捉到了“法则剥离”的能量路径。
那股黑色的法则力量并非凭空产生，而是有着明确的源头。
苏阳的目光逐渐锁定在清洁工的胸口。
那里有一枚奇特的徽章，呈六芒星形状，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每当清洁工释放法则剥离的时候，那枚徽章就会闪烁微弱的黑光。
“原来如此…”
苏阳心中一动。
这个发现让他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清洁工的法则剥离能力并非天赋，而是来自于那枚徽章！
“看来你们这个组织还挺有意思的。”
苏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用外物来模拟法则力量，想法不错，但可惜…”
他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瞬移】！
虽然在法则剥离的影响下，【瞬移】的距离被大幅缩短，但苏阳依然成功出现在清洁工身后。
“可惜你遇到了我。”
清洁工大惊，立即转身想要拉开距离。
但苏阳的速度更快。
【冲锋】！
在法则剥离的影响下，【冲锋】的威力确实被削弱了很多，但配合上苏阳精准的时机把握，依然足够了。
他的右手直指清洁工胸口的徽章。
“给我…碎！”
【破魔一击】！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魔法物品的技能，虽然只有d级，但在苏阳的高频施展下，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清洁工脸色大变，他意识到苏阳的目标是什么。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阳的攻击精准地命中了徽章。
咔嚓！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六芒星徽章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黑色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
法则剥离的效果减弱了一半！
“果然如我所料。”
苏阳冷笑着退开一步。
“你的能力来源于外物，那就有被破坏的可能性。”
清洁工捂着胸口，脸色铁青。
“你…你竟然敢破坏组织的圣器！”
“圣器？”
苏阳不屑地摇摇头。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件比较精致的玩具罢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杀意逐渐浓烈。
“现在，该轮到我反击了。”
徽章虽然被破坏，但并没有完全失效。
清洁工依然保持着部分法则剥离的能力，只是威力大不如前。
“就算圣器受损，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他咬牙切齿，准备做最后的拼搏。
“a级的实力差距，不是你这种小把戏能够弥补的！”
“是吗？”
苏阳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那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真正实力。”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系统力量开始全面爆发。
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开始！
而在车厢的另一端，一直保持沉默的夏凝霜终于动了。
她看着正在战斗的苏阳，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为“废物”的少年，展现出的战斗智慧和操作技巧，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范围。
“苏阳…”
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于绝境中创造奇迹”。
而就在这时，清洁工胸口的徽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声音变得狰狞起来。
“圣器自毁模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