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事故!刘尚他人呢???
见蒋启东如此说,刘尚也就没有在意,继续投入到联合站这边的污水处理试验中来。
只是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第二天,当蒋启东带著罗勇和高原等人来到採油二厂的油井堵水施工现场时,二厂工艺所和採油队的人已经在进行施工前的最后准备。
今天工艺所这边的负责人是措施组组长赵树义,以及喷壶胖子陈大伟。
见到蒋启东等人过来,赵树义等人也纷纷迎了上来打招呼。
“蒋所!”
“蒋所,你们过来了?!”
蒋启东也是笑著同赵树义握握手,“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等晚上干完了活,咱们好好去喝点儿。”
“对了,你们丁所今天没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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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义一边与蒋启东寒暄,眼光也不住的往他身后扫,
“今天我们厂有一口压裂井,主要领导们都去那边了。”
“对了,怎么没看到刘尚那小子?”
“哦,刘尚去九厂联合站那边进行污水处理试验去了。”
“今天这口井的施工由我们这边的罗组长负责。”
听到蒋启东的话后,赵树义和陈大伟,乃至是罗勇本人,都有些挠头和傻眼。
由於之前的几口井施工都是有採油院这边的刘尚carry全场,负责组织。
不论是施工过程还是措施结果,都进行的颇为顺利和流畅。
所以不论是採油厂这边眾人,还是蒋启东和罗勇,都是骤感轻鬆。
像採油厂这边,基本上就是在全程划水。
刘尚那边告诉怎么做,他们这边就监督著施工队怎么做。
至於罗勇,就更是游走於施工现场边缘。
偷懒,聊天,与採油厂这边的人吹吹牛,抽根烟。
反正他这一次带著高原加入到项目中来,本就是为了混点儿业绩,混点儿项目奖金的。
所以到目前为止,哪怕是他已经跟著干了好几口井了,都仍是对整体的工艺流程不甚清楚。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刘尚会半路跑去搞其他的项目,放他们的鸽子啊?!
现如今蒋启东突然就让他负责起这口井的施工组织和指挥,简直是比赶鸭子上架还要难为他。
但事已至此,眾人也均是没有办法,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往下走流程了。
在像模像样的进行完施工前的技术碰头后,赵树义看向蒋启东。
“蒋所,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按照这份施工方案进行施工了?”
蒋启东点点头,“行,这份方案是刘尚昨天传回来的。”
“上面的每个段塞的注入方数和注入顺序都已经標註的很明確了。”
“我也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就这么干吧。”
听到此后,眾人也就从板房內往出走,准备施工。
也就在这过程中,罗勇急忙追上了赵树义。
“老赵啊,我这一个实验室內搞药剂的,又哪干过工程啊?”
“一会儿施工时你就受点累,你来指挥吧”
因为之前一同施工过好几口井,也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了,大家关係也熟。
赵树义自然是知道罗勇是什么水平。
在前面几口井,这傢伙比自己都能划水。
恨不得都跑回车里去躺著玩手机。
所以也只能是嘆息一声,同样苦著脸抱怨道:
“今天工艺所这边就我和大伟两个。”
“在前面几口井施工时,我虽然都在,但是真就没太留意。”
“而大伟这个死胖子更是一次都没有参与过,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找刘尚喝酒的。”
“哎,今天刘尚不过来,你们倒是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我好提前把周全他们调一个过来也行。”
“行了,一会儿咱们就按照施工方案上写的细心点干吧!”
隨后,他们这边的油並堵水施工也正式开始。
赵树义负责指挥,胖子陈大伟负责泵车那一块儿。
罗勇负责罐车这边的液面和转接。
高原则是负责拿著本子记录各种数据。
油田的油区,大都是盐硷地和草甸子。
说来风时,风是相当的大。
而装著盐水和药剂的罐车,少说也得有4米左右高。
四十岁年纪,常年闷在实验室里,身体协调性很差的罗勇好容易爬到了罐车顶部。
此时的他两腿都隱隱的打颤,想要顶著大风,在没有任何防护,不到一米宽的罐车顶部站起来,根本就做不到。
更不用说让他拿著一根竹竿,在几辆罐车之间横条,探查液面了。
对下方赵树义那边的匯报一切全凭感觉。
所以,他这边的液面匯报情况,误差就大到了令人髮指。
而另一边,负责泵车那部分的胖子陈大伟。
他需要指挥著两辆泵车,交替的注入三种段塞,
驱替液水玻璃驱替液盐水驱替液水玻璃周而復始,不断循环。
在最开始时,他注意力较为集中,还勉强能跟得上施工方案上的注入顺序。
可是隨著施工的进行,在施工进行到一个小时之后,第一次搞这东西的陈大伟只感觉头晕脑胀。
於是乎,这复杂的段塞注入顺序就被他给指挥错了。
在一系列的bu叠加下,井口的表显压力和泵车的泵入压力骤然飆升!
在得到了示警之后,赵树义立马叫停了施工,坐在並场外围的蒋启东也瞬间被惊动了过来。
“怎么回事?!”
此刻的赵树义嘴里发苦,“蒋所,井口压力和泵压瞬间升高。”
“可能是堵井了—”
“堵井?!”
“不能啊!”
“之前连续干了好几口井了,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罗勇这时候也已经颤颤巍巍的从罐车顶部爬了下来,表情的关切的询问。
“那蒋所,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蒋启东这时候眉头紧皱,“你给刘尚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片刻后,正在联合站调试污水的刘尚就接到了罗勇的电话。
在听过这种情况之后,他也是轻嘆了口气。
“这样,罗哥,你们先开启泵车,试著继续注入。”
“如果井下是临时性的堵塞,压力在升高后还能下去,就没什么大事。”
“但如果压力仍旧是快速上升,反弹,那大概率就是井內堵了。”
“这种堵剂一旦形成,就是不可逆的。”
“咱们也只能更换清水驱替液,一点点的试著泵注。”
“如果能通开,那一切还好。”
“如果效果不理想,估计就只能翻修了。”
“我现在就从这边立即赶回去,如果现场有情况你在隨时跟我沟通———”
在得到了刘尚的参考意见后,现场也再次运转起来。
不过事情的走向,都在朝著不太好的方向演变。
他们在继续朝著井底泵注时,压力升高和反弹的厉害。
无奈之下,他们就只能更换驱替液试著解堵。
將堵在並筒里的堵剂挤进储层中。
可是忙中出错,在更换泵车的管线时,发生了管线脱扣。
导致泵车內部气,只能先进行排空,再泵注驱替液。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就又被耽误了小二十分钟。
於是乎,堵剂彻底凝固和沉积,再想要挤进地层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后,在场眾人无不嘆气,挠头。
心头烦闷的赵树义也是一巴掌拍在了陈大伟的后背上,
“死胖子,一定是你那边漏注了驱替液,导致两种堵剂直接接触了。”
“这要是措施失败修了井,咱俩都得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