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赛音山达城西的戈壁边缘,商少业的装甲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铁路和公路枢纽的侧翼。
自上午九点与主力部队分兵后,商少业就率领着他的装甲旅72辆飞熊坦克和36辆新型东北虎式坦克,向着左翼的戈壁滩疾驰而去。
东北虎作为飞熊的改进型,是34年末刚刚开始量产的坦克,这一次杨宇霆把他们都打包发给了商少业,就是为了实验一下新坦克和苏俄坦克的强度,对比如何。
戈壁滩上到处都是碎石和沙丘,坦克行进十分困难。商少业坐在指挥坦克里,通过无线电不断下达命令“各车注意保持间距!放慢速度!注意观察四周,防止苏军的反坦克炮伏击!”
他知道,虽然左翼是苏军防御的薄弱环节,但并不代表没有危险。苏军很可能在这里部署了反坦克小组或者少量的装甲部队作为警戒。
果然,在前进了大约十公里后,尖兵连传来了报告“旅长!前方发现苏军反坦克炮阵地!大约有四门45毫米反坦克炮,还有一个步兵连的掩护!”
商少业冷笑一声“命令尖兵绕到他们侧面,用坦克炮解决掉那些反坦克炮!步兵下车,清理掉那些步兵!动作要快,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
“是!”
几分钟后,尖兵营的十几辆坦克从侧面的沙丘后面突然冲出,苏军的反坦克炮还没来得及调整炮口,就被坦克炮一一摧毁。伴随的机械化步兵下车后,端着“1后羿”步枪,向着惊慌失措的苏军步兵冲去。苏军步兵根本不是对手,几分钟内就被全部消灭。
解决了警戒部队后,装甲旅继续前进。为了隐蔽行踪,商少业命令坦克缓慢行驶,同时派出侦察兵在前方开路。戈壁滩的正午太阳毒辣,士兵们在坦克里如同蒸桑拿一般,但没有人抱怨。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关系到整个战役的成败。
在付出了多辆坦克履带被碎石扎破、不得不停下来抢修的代价后,装甲旅终于在中午十二点左右,绕过了赛音山达的外围防御,抵达了城西的铁路和公路枢纽。
这里是苏军的补给线和退路,战略位置极为重要。驻守在这里的是苏军的一个步兵营,配备了少量的t-26轻型坦克和装甲车。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东北军的装甲部队会出现在这里,正懒洋洋地在阵地里休息,有的士兵甚至在打牌聊天。
商少业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枢纽的布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命令部队,立刻发起进攻!坦克团从正面突破,步兵团负责清理残敌!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这里!”
随着商少业的命令,装甲旅的坦克和装甲车同时开火,密集的炮火瞬间覆盖了苏军的阵地。
“轰!轰!”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苏军士兵措手不及。有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炮弹炸飞,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几辆t-26坦克试图反击,但是这种轻型坦克在东北虎这种重量,火力都超过它不好的中型坦克面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双方有着十倍的数量差距。
不到二十分钟,装甲旅就完全控制了整个枢纽。商少业立刻命令工兵炸毁铁路桥,并在公路上设置路障和反坦克地雷。他亲自登上一辆坦克,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情况,确认补给线已被彻底切断后,拿起无线电向莫德尔汇报“将军!任务完成!赛音山达的铁路和公路枢纽已被我部占领并封锁!苏军的补给线和退路,全断了!”
赛音山达城内,一名通讯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报告司令!城西的铁路和公路枢纽被东北军的装甲部队占领了!我们的补给和退路。。。全被切断了!”
“什么?!”科瓦廖夫如遭雷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中第一次升起了绝望的感觉“我们伟大的苏俄洪军怎么会打成这样?”
伊万诺夫和彼得罗夫对视一眼,眼神中也满是绝望,他们甚至都想说大清理再这样持续下去,苏俄军队的战斗力还会继续下跌。
可能是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了,彼得罗夫丧气的说道“我们完了。。。我们轻视了东北军,也忽视了自身的问题。我的209师有一多半的连营长都是新提拔上来的,很多人连字都认不全,军队都是郑伟当家,但是这些。。。”
“彼得罗夫师长,你说话注意点!”科瓦廖夫听到彼得罗夫这么说,吓得差点蹦起来,要知道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任何一个抱怨和牢骚,如果被有心之人听去,也是灭顶之灾!
“你们大可以去找叶若夫检举我吧。”彼得罗夫瘫坐在地上“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武器比东北军差那么多,现在后路被断,我们只能选择困守,或者突围,回到莫斯科,你们认为我们还能有命在吗?”
伊万诺夫瞪了一眼彼得罗夫“彼得罗夫师长,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家人!!!你忘了内务委员会是什么样的地方了吗?贝利亚的手段就像魔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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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苏军17集团军司令部内。
格里亚兹诺夫焦躁地踱步,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桌上的电话如同烫手山芋,他却迟迟没有拿起。
两小时前,他收到了科瓦廖夫从赛音山达发来的急电,防线崩溃,东北军已抵城下,城西枢纽被装甲部队占领,补给线与退路全断。
“一群废物!”格里亚兹诺夫吼道。他眼前甚至已经浮现出了慈父的愤怒。几个月前,远东军区一半以上的师级军官被秘密处决,理由是“涉嫌通敌”。如今赛音山达惨败,若上报莫斯科,等待他的恐怕不是救援命令,而是内务委员部的逮捕令。
“司令,莫斯科来电询问前线战况。”参谋颤抖着递过另一部红色电话机,听筒里已传来总参谋部的催促声。
格里亚兹诺夫深吸一口气,接过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同志,赛音山达防线稳固,我军正与敌激战,暂无重大进展。”他刻意压低声音,避开参谋的目光“请转告伟大的四大林同志,我将亲自前往前线指挥,务必粉碎中国人的进攻!”
挂掉电话,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转身看向作战地图,目光狠狠地剜在赛音山达西侧,陷入了两难。他知道不能把所有兵力都带走,否则乌兰巴托将无兵可守。
“命令!”格里亚兹诺夫终于下定决心“第57摩步师和独立坦克旅立刻集结,由我亲自率领,沿公路向赛音山达突击!务必在48小时内打通包围圈!赛音山达还有我们三万多人。我这里支援去两万人,无论如何都击破东北军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第278步兵师留下,负责固守乌兰巴托!看住那些蒙古人,别让他们捣乱,还有那个根登,战况一定要瞒住他!”
“是!司令!”参谋立正敬礼,但脸上仍难掩担忧。
格里亚兹诺夫也知道风险,但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必须赌一把,赌东北军主力都被牵制在赛音山达,无力分兵进攻乌兰巴托。他更赌自己能快速解围,在莫斯科察觉真相前挽回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