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荀展回到了洗澡间冲了个澡,过了一会儿荀坚来到弟弟的房间,哥俩聊了大约十分钟,荀坚便离开了,留着荀展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
不会儿功夫,旁边的房间里响起了哥哥的声音,看样子是和隔壁住的人聊天,更正确的说法好象是在做思想工作,好吧,似乎最正确的说法是画饼。
展望未来,立足现在,大家好好干,等着采矿季结束了,让老板的日子更上一层楼!
脑子里胡乱想的,倒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认床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这么睡着了,再一次睁开眼,拉开窗帘一看,外面乌漆抹黑一片,今儿空中没有月亮,似乎外面还有雾,反正窗外是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拉上了窗帘,荀展捏了法印回到了洞里,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这玩意荀展已经十分纯熟了,熟到了手指捻一下,不用一秒就能进来,想从中拿出什么放什么进去也就是捻个手指的功夫。
手机的电筒一看,洞内瞬间亮了起来
洞里依旧空空如也,要是多了什么,也就多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就是一袋哥哥让自己保管的金沙,还有哥哥送给自己的那把p99,外加两盒子弹,还有一些保养枪支的东西。
回到洞里打坐,打完坐之后,荀展开始擦枪,把枪的零件一个个拆下来,用保养盒里的鹿皮小心的擦试一遍,然后再组装起来。
做完这些,荀展又出了山洞。
原本打算再睡一会儿,结果两边传来的鼾声真的让他有点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荀展的听力变的敏锐了,还是这房子的隔音太差,左手边哥哥的呼噜声就已经噪人了,还有比他更响的,而且一个赛一个的响,此起彼伏,无休无止的,实在是让人有点闹心。
没办法,荀展决定在房间里打坐,盘膝坐在床上捏着手印,不一会儿,荀展就进入了忘我之境,耳朵能听到四周的动静,闭起来眼睛似乎也能感受到环境的动静,但这些动静却不能影响到他,似乎他不存于这个环境中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荀展的耳朵里传来了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起床了,于是荀展睁开了眼睛。
下床后拉开了窗帘一看,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精神斗擞的走出门,荀展发现自己的隔壁门也开了,其中的一个摄影师,那个叫首相的家伙从屋里走了进来。
“里奥,早!”
“早,首相”荀展笑呵呵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睡得怎么样?”首相又问道。
荀展回道:“挺好的”。
首相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来这里睡不着呢,我的睡眠就不太好,一天也睡不了几个小时……”。
听他的话,荀展顿时就要石化了,心中腹诽道:你特喵的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雷,都快把屋顶给掀了,这叫睡眠不好?大哥,你最少睡了七个小时了,这要是叫不好,那你找出一个好的出来我看看?
净特喵的跟我扯淡!
自顾自的说完,首相冲着荀展说道:“你要是困再回去睡一会儿,离着吃早饭的时间还比较早,等会我叫你”。
荀展道:“不必了,我睡足了”。
现在荀展的眼前就缺头牛,要是有头牛,锤死它让你这个美国胖子见识一下,啥叫掐你死功夫!
“我去忙我的了”
首相说道。
荀展听后客气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首相摆了下手:“是我的活儿,你插不上手的”。
听后荀展便不再客气了,不过他也无聊,于是看了一眼旁边停着的马群,这些马都栓在棚子里,于是荀展想干脆骑一圈马吧。
于是荀展问道:“那马可以骑么?都是谁的马?”
“哦,可以骑,哪一匹都可以,那是拍摄的道具马,你看你想骑哪匹骑就是了,鞍具什么的都在棚子里,你一进去就能看到了”。
说着,首相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荀展于是抬脚向着马棚走了过去,所有的马都是调教好的,也比较亲人,荀展进来它们并没有躲,也没有要踢荀展的意思。
荀展扫了一眼马棚,挑了一匹比较高的马,他喜欢高头大马,不喜欢那种小的。
不过在挑鞍子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因为适合这些人体型的都是宽鞍,别说是哥哥的臀围了,就算是这边那个唯一女人的臀围也不是荀展可以比的,所以这边的鞍子就没有一具他适合的。
随意找了一个鞍子备上马,跑了一圈之后,荀展就不想骑了,因为骑过了合适的鞍子,再用这些不合适的,让他有点不舒服。
不过好在,跑了一圈回来,自家的哥哥荀坚也起床了,不光是荀坚,所有人都起床了。
看到弟弟早就起来了,站在门口的荀坚大声问道:“没睡好?”
“没有,睡的很好”荀展笑着说道。
看到弟弟的精神状态,似乎也不是没睡好的模样,荀坚便放下心来。
“过来,帮你哥把桌子抬出来”。
荀展一听应了一声跟着哥哥进了他的房间。
哥哥要抬的是个条桌,还挺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很粗犷,也很厚实,光是桌面就有差不多十公分厚,而且完全是实木的,不是那种拼的,实打实的大木头,两个厚木板子拼成,四周还有包边,当然也分量十足,兄弟俩抬都压手。
跟着哥哥把桌子抬到了外面,荀展好奇的问道:“哥,这是干什么用?”
“摆案啊,开工不得拜拜神?”荀坚说道。
这话让荀展有点听不懂了,心道:怎么美国这边开工也要摆案拜神么?拜上帝不去教堂,这似乎是有点草率了吧?
荀坚可没有管弟弟现的想什么,说完冲着弟弟招了招手:“跟我进去把东西拿出来”。
跟着哥哥又回到了他的房间,看着哥哥从柜子里捧出来一尊神象,荀展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又有点不够用了。
因为荀坚捧出来的是座财神象,对的,就是正儿八经的财神象,戴着火红的乌沙帽,帽翼和帽沿口都是金边的,胖脸上笑呵呵的,留着乌黑的长胡子,手中捧着金色的如意,坐在一个金元宝上。
财神象还挺高,差不多得有四十公分高,红色配着金色,不知道多喜庆。
“这……哥,在这边拜财神?不是该拜上帝么?”
荀展挠着头问道。
“我们中国人拜个毛的上帝,他能保咱们中国人么,还是拜咱们自己的神仙我心里踏实些!”
听哥哥的话,荀展明明知道哥哥是在鬼扯,但偏偏还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因为说的对啊,上帝这边白人的请求都忙不过来,真不一定有空照应中国人。
“愣着干什么,把烛台香炉什么的拿上!”
抱着财神要往外走的荀坚看到弟弟傻愣着,立刻说道。
哦了一声,荀展来到打开的柜子面前,从里面拿出了香炉和烛台,一水儿金灿灿的,不得不说摆到金矿这边还真有点应景。
把东西摆到了桌子上,荀展就被哥哥赶到了一边,没事的荀展傻站着看哥哥仔细的摆着财神。
桌子上财神当中,前面两边各放一个烛台,香炉则是摆在财神的正前方。
瞅着哥哥摆的认认真真的,再看看四周围在一旁边的描龙画凤的胖老美,荀展觉得这场面有点荒诞。
更多的是搞笑,荀展心中想乐,但也明白这不是他乐的时候。
看着看着,荀展就觉得有点问题了,也不是什么问题,他就是想逗逗哥哥。
“哥,你这财神摆的不对啊!”
荀坚听了,直起腰狐疑的望着弟弟问道:“怎么个不对法?”
不光是荀坚,一帮老美也好奇了,因为哥俩对话用的是英文,他们能听的懂。
“哥,财神在这儿,那边是金矿,你这财神是屁股对着金矿了,那能淘出来金子么,人家饭店门口摆财神都是让财神正对着门的,客人从哪里来,财神向着哪儿去。
你说你这财神摆的屁股对着金矿,金子不就跑山去了?”
听到弟弟的话,荀展想了想,然后拍了一下大腿:“我说特么的怎么一年就几十克的金沙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说罢,望着荀展说道:“到底是特么念过书的,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过来,帮你哥把位置调过去”。
荀展这边忍住了笑,走过去和哥哥一起把桌子换了个方向,换成财神正对着金矿。
“这下差不多了吧?”
“恩,这下好象对了”。
荀展憋着笑,他不敢笑,怕说出来哥哥揍自己。
荀坚没有注意这些,他摆好了案,然后就打开了桌上摆着的一盒香,就着点着的烛火把香全都点上了。
“都过来!”
看样子这帮老美也不是头一次干这事,全围了过来,从荀坚的手中接过了香。
荀展自然也分到了三根,整个人群中但凡是个人的,都是每人三根。
分了香,大家站好,荀坚作为boss自然站在最前面,剩下的人站的就有点随意了。
“财神保佑,今年财源广进,大家赚的口袋满满……“荀坚念道。
听到哥哥念荀展不奇怪,但是旁边一帮美国佬也跟着念,还是中文,虽然口音有点怪,但特喵的荀展发誓,真的是中文!
这让荀展瞬间有点恍惚,琢磨是不是老哥真要造反,怎么搞的跟进了天地会似的?!
总觉得下一句哥哥就得念出:国家苦驴象久矣,人民亦苦驴象久矣!美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今日,天下大吉!
然后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迎风招展!
不行,太特喵的有画面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