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赶紧给我救人!”
汪夫人大怒,指着老常,“为什么医生到现在还没有来,常凯申,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填海死!”
“常凯申,你不想让汪干,就明说,为何要如此恶毒!”汪夫人怒火冲天。
不得不说,果党的组织能力是真差。
特务处派去请医生,金陵中央医院的医生根本不鸟小特务,其他人看到万云帆下了令,也就没掺合这事,其他人就更不要说,看到汪的惨状,他们根本不敢乱动,更别说抬他去医院。
到时半路死车上,算谁的?
加之汪夫人气极攻心,闹个事,这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老常真冤枉。
最后还是老常亲自打电话,中央医院才派了辆救护车过来。
临上救护车时,汪夫指着常凯申,还有陈氏兄弟,“这事没完!如果你们想栽赃陷害,指鹿为马,那我们走着瞧!!”
“呜呜我可怜的填海哟,你这是挡了人家的路啊”哭天喊地的声音,顺着救护车越传越远。
徐恩曾反手给了钱九一个巴掌,像条哈巴狗一样,向着老常与陈氏兄弟汇报,“委座,部长,那个叶向东真的是赤党,我们已经调查他很久了。”
“你有什么证据?”陈氏兄弟小心的看了老常一眼,反问。
徐恩曾解释,“是那个顾三章说的。”
“顾三章?”老常接话,“就是那个要自立个新赤党的顾三章?”
徐恩曾语塞。
“那个人,现在还能相信吗?!”老常挥袖而去,“娘希匹!相关部门前来开会,这起刺杀案一定要破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啪’!大陈给了徐恩曾一个大嘴巴子,“顾三章这个墙头草不是已经被关了起来吗,他早就没了价值,他现在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这个处长还能不能干下去!”
“不要讲了,有真凭实据没有,有,那就抓人,没有,那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小陈同样厌恶的斜了徐恩曾一眼。
“我,我”徐恩曾心里苦。
被捕几年来,顾三章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确实没了价值,可惜这个人心里没有一点数。
自认为是果党的‘功臣’,个人野心极度膨胀,不但摇摆于特务处与党调处之间,在两方面邀功卖好,更该死的是,这叛徒不甘寂寞,企图组建所谓的‘新赤党’。
这可犯了老常的大忌,被秘密关押进了苏州监狱。
“云帆,跟我一起。”戴春风笑如春风,看完徐恩曾的热闹,伸手将万云帆喊了过去,“另一个刺客抓住了?是不是活口?”
“抓住了,活口。”万云帆想了想,实话实说,“主任,学生曾与此人打过交道,此人曾是小贩,因与人打架斗殴被关进看守所,熊老黑交待我把它捞了出来,这事儿,以前行动队的队员都知道”
“他以前名叫桂二苟,是个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个特邀记者”
面对戴春风,万云帆没做保留,只是隐去了南造云子,将事情推到了熊老黑身上而已。
戴春风眉头紧锁,“桂二苟?那他会是什么人?赤党?可赤党应该不会跟熊老黑这种地痞混一块吧?”
“主任,学生不知。”
万云帆对于幕后黑手不感兴趣,他只是琢磨要如何对待南造云子。
抓、放、杀?
抓,也许会被南造云子供出自己,虽然问题不大,可多少是个问题。
戴春风这个人,可不会给你讲什么证据,只要他怀疑上你,那你就会时刻被他关注。
放,放走一个日本娘们,万云帆心里不甘。
杀,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舍得杀那种屁话,可万云帆是真想收服她,因为这种无比刺激的事情,他想想就爽歪歪。
你想想,征服一个日本女人为你所用,特别是一个娇艳的女特务,让她背叛她的天蝗,你说这事如果干成,那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何况现在又混了个日本大贵族的身份,万云帆感觉更有把握。
现在桂二苟被抓,三木这下,也不知他会不会将南造云子给供出来。
万云帆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马的,桂二苟这鸡巴玩意都被老子爆蛋了,他怎么还不去死!
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待,老常亲自主持会议,只要是跟情报、治安有关的部门,他都召集起来,限期破案。
而汪夫人那边的消息也一条条传到了老常的耳朵里,她也在召集部下,连络党国元老,准备给老常发难。
老常脸都黑了。
幸亏几个小时后消息传来,虽然还有颗子弹留在身体上,可汪的命算是保住了。
正当老常松了口气,汪夫人带着人又杀了过来,她要一个真相,她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她信不过老常!
她打心底认为,这一切都是老常干的!
她坚决不同意由老常手下的特务组织调查。
老常无奈,只能让步,多方协调下,最后交由宪兵司令谷真伦负责。
压力一下给到了谷司令身上。
万云帆眼睁睁看着他将刺客及桂二苟提走,直到这场闹剧结束。
马的,杀人灭口的事情干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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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云帆还是没想好应该怎么对待南造云子。
只是奇怪,直到第二天下午,万云帆才接到南造云子的电话,她气呼呼的说道:“万云帆,你回金陵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怎么啦?”
“听说你升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万云帆有些奇怪,看她的语气,她好象不知道桂二苟被抓?刺杀案的消息虽然被封锁,可如果她连我回金陵包括升职的消息都有,为什么那个暗子不会告诉她刺杀案?
刺汪这么大的事,她不知道?
“福昌饭店,我现在就要见到你!”南造云子啪的一下挂掉电话。
行动队大办公室,万云帆将电话还给付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队长,这几天,有哪些人外出?”
付培学着陈渔的模样在办公桌旁养了棵发财树,正在喷水,随口说了几个这几天外出的名字,想了想后面加了一个,“对了,还有张阿四不是今天上午去见他的未婚妻去了吗,你不也知道?”
张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