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直到远方的程南英等人谈完,似乎要走来,付培才皮笑肉不笑。
“你枪法不错!”
“过奖,你的枪法才叫好!”
付培放下手,将手背在身后,换只手指着特务处躺了一地的尸体,“你的兄弟?”
万云帆同样将手背在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摇摇头,“我跟他们不熟”
“恩,知道了”付培将手揣进兜里,转身离去前,说道:“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万云帆耸耸肩,“知道了”
待他走远,万云帆才在身后使劲甩着手,奶奶的,这逼养的劲可真大。
而远处,付培兜里的手也抖个不停,心中暗骂,塞里木叽歪,哪来的混蛋比老子的手劲还大。
党国的宣传机器迅速运转。
赤党贩卖大烟的恶劣行径被登上各大报小报,党国的喉舌们对着赤党就是一通口笔诛伐,虽然反驳的声音不少,可在扑天盖地的‘确凿’证据下,特别是3万斤烟土与赤党知名人士‘怒山’杨英的尸体下,微弱的反对声被直接掩没。
赤党中央被迫‘两万五’,南方地下党不久前也遭遇重大损失,宣传阵地丢失,在果党的大力宣传下,不明真相的国人,真的认为赤党跟其他地方军阀一样,贩卖烟土赚取军费。
赤党的形象大跌!
稽查烟土死去的行动队队员成了‘英雄’,党国大张其鼓的对他们的家属进行慰问抚恤,勋章、大洋一个都不少。
以前的地痞流氓摇身一变成为党国烈士也真是讽刺。
“黄郝、万云帆恭喜你们,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创新功!”
鸡鹅巷53号,在行动科第一行动组全体同僚的见证下,科长程南英亲自给两人挂上勋章。
七等云麾勋章,授予战功卓着或平定内乱的军人,等级位列宝鼎勋章之下、忠勤勋章之上,尉官可援4-7等。
顺便说一下,万云帆升了,少尉。
“诸位同僚,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黄中尉、万少尉表示祝贺”
掌声响起,也代表一整套程序走完,科长点点头背着手走后,新任行动一股股长周毅站了出来,“弟兄们,我代表行动科宣读第一行动组最新任命”
“行动一股副股长陈渔同志兼任第一行动组组长,付培同志任命为副组长兼第一小队队长黄郝同志为新成立第四小队队长万云帆同志为第一小队副队长”
队列里,万云帆瞳孔微缩,第一行动组的人事大变,陈营长带来的人占据了组里的重要位置,黄郝成了光棍队长,而他,成为了矮壮付培的手下。
奶奶的,看着付培脸上未消的擦痕,万云帆大感不妙,这家伙看着不象好人啊,不会打击报复吧?!
周股长说了一通之后,新鲜出炉的陈组长又洋洋扬扬说了一通,反正万云帆是一个字都没记住。
直到解散。
耗子刚想拉住万云帆讲话,就被两位股长喊了过去,而万云帆也被付培叫住。
这家伙眯着他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万云帆,似乎是想着好从哪里下手,万云帆一阵恶寒,立正敬礼,“队长,请问对卑职有何示下?”
“没事,没事”付培笑眯眯的拍了拍万云帆的肩膀,顺便帮他整理着着装,“万兄,今后我俩兄弟就在一个马勺吃饭,还要你多多关照啊”
“队长说笑了,是卑职需要您多多关照才对啊!”万云帆露出标准8颗牙齿,“从今往后,您指到哪,我打到哪,您叫我往东,卑职绝不往西,叫我杀鸡,绝不撵狗”
“哈哈云帆老弟,你很有意思”付培换了称呼,“走吧,带你见见新来的队员。”
第一行动组第一行动队全部都是前营长陈渔从保安团带来的兄弟。
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万云帆姿态放的很低,他可不想以后有哪天行动时死的不明不白的。
“好说,队长您先走!”万云帆拿出侍候客户时的狗腿劲,热情的给付培引路,“队长,要不要今天我在福昌饭店摆上一桌,给兄弟们接风”
“哈哈,老弟,你可真是个人才,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愧是我花了功夫把你给要了过来”付培话里有话,“你是真的要好好的感谢我,福昌饭店这顿饭,我是吃定了。”
万云帆心中一凛,态度越发躬敬。
另一边,股长办公室。
耗子努力挺直的腰杆,可那套新军装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着的别扭。
股长周毅压住心头的不满,亲切的对耗子说道:“黄队长,这次你们弟兄损失严重,我的心情也十分沉痛,不知弟兄们的家里对抚恤是否满意?此次行动是我下达的命令,那些家属还有受伤的弟兄,不会怪罪我吧?”
耗子隐藏心中的愤恨,大声回答:“报告股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他们的命,既然吃上特务处这碗饭,我们就已经有了准备,兄弟们不可能会怪您,还得感谢股长您才对,这次超规格的抚恤,兄弟们都十分满意”
“呵呵”周毅满意的点头,“那行,如果兄弟们的家人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他们为党国流血,我肯定不能让他们的家人受委屈”
周毅和和气气,耐心的劝慰着耗子,有的没的承诺了一大堆。
然后转回工作:“黄队长,熊老黑那个家伙也不知死哪去了,就算他回来,也抢不走你的位置,以后,第四队就由你全权负责,人员吗,由你自己去召,我给你30人的编制,副队长的人员,也由你在受伤的人员里选”
布置好工作,周毅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对了,因为这次果决的胜利行动,党部决定树立一个典型进行宣传,我把你给报上去了,黄队长,这可是好事啊,以后你再也不用出去打打杀杀,安心坐等升职即可”
耗子不懂这些,只是表示感谢。
送走他后,一直坐在旁边的陈渔说道:“股长,这家伙心里怨气很重啊,看来,他是发现了什么”
“要不要”陈渔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