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杀赤党?!
“不要”万云帆头摇的象个拨浪鼓,“我不杀好人!”
“屁,他们是什么好人!”万大富象是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脚,“你忘了你爷爷、叔伯、兄弟,还有整个老万家族吗?整个家族就剩我们仨,深仇大恨你难道忘了!”
得,忘记这茬事!
在老家,老万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土豪!公审了
本来老万家命还是有的,可惜抱复心太强,后果可想而知,当场击毙!
偌大一个家族,只剩下身在金陵的万大富一家仅以身免。
大荣、大华、大贵、大福、大?、大寿、大财、大喜,九个叔伯兄弟就剩下万大富一个,你说他恨不恨那边。
这也是万云帆知道自个儿去不了那边的主要原因。
这妥妥的果党铁杆忠臣啊,为此,万大富才能从一个小小一道金丝委任官升为现在的看守所所长。
你以为特务处不正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庭背景,就前身这种废物还能添加特务处?还进来就给一个上士军衔。
真当特务处是善堂?!
不,那是树个标杆给外人看的。
“爸,赤党穷凶极恶,报复心强,杀了他们,你不怕老万家彻底断后啊!”万云帆劝说道。
“呸,呸呸!乌鸦嘴!”万李氏三角眼睛瞪的老圆,一脸晦气的剜了万云帆一眼,“大清早的不要说这种话”
万大富倒是若有所思,“儿子,你这说的倒也没错,赤党穷横穷横的,他们的打狗呸,他们的赤队真不是吃素的,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可是,我们老万家的仇”
“爸,这不是有党国吗,老家的赤党不是都被赶走了”说到这个万云帆来劲了,“我说老万,咱老家的祖产拿回来没有,有没有什么金银财宝让我继承啊!”
“没大没小!”万李氏宠溺的拎了拎他的耳朵。
万大富摇了摇头,“别提了,赤党掘地三尺,有东西也被挖走了,最可恶的是,他们还把我们的房契、地契都给烧了,现在地方那群王八蛋根本不认,别说田产,就连祖屋都拿不回来,马的,这群党国蛀虫,如果不是离的太远、鞭长末极,老子肯定要收拾他们”
万大富指天顿地的骂了一通才作罢。
“你这几天在家养伤”万大富思索一阵,“我那里确实有几个需要问斩的人犯,你要拿几个练手?我给你安排。”
“只要是恶人,是该死之人我都行,多多益善!”万云帆装出上进的样子,“我一定要在特务处混出个样子,位高权重之后,好给咱老万家报仇!”
翌日。
眼角消肿的万云帆跟着万大富进了金陵第五看守所。
第五看守所不是什么重要部门,不象其它监狱关的是正治犯、重刑犯,它属于警察部门的监狱,关押的多为治安犯。
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关了不少。
神明在心,万云帆不敢乱杀无辜,在看守所所长办公室拿着卷宗挑了半天,终于挑选出10个该死之人。
挑完这10人,交由万大富安排断头饭后,万云帆才把南造云子要捞的人的卷宗翻开。
桂二苟,名字平平无奇。
职业是位货郎,挑着担子走街窜巷卖点针头线脑的那种。
与老太婆讨价还价中起了口角,推了老太婆一把,直接摔断了老太婆几根骨头,老太婆儿子有点小地位,把他给送了进来。
罪行是故意杀人罪。
卧槽,老太婆这家人挺狠啊,这是要把桂二苟往死里整。
“这家人送了两根小黄鱼,让我弄死这个货郎”万大富瞟了卷宗一眼,“两根小黄鱼就想买一条人命,我肯定不会答应,我可不是那种人,放心,人没死,只是遭了点罪。”
两根小黄鱼,二两,大概相当于后世8000-12000块钱左右。
这价买条命确实不够,万云帆鄙视的斜了眼万大富,“老万,金条呢?没交给老娘吧,养小的去了?”
“儿子,你可不要胡说,你爸我不是这种人!”万大富跳脚。
“酒糟巷43号”万云帆轻轻吐出的话,立即让万大富安静下来,他小心翼翼的装傻,“儿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万云帆没有惯着他,“老万,你说如果这事被老娘知道”
“别!儿子,我的好儿子,你,你”
“十根大黄鱼。”
“不可能,我哪来的那么多钱!”万大富急了,看着万云帆似笑非笑的脸,垂头丧气,“顶多五根。”
“好!”50两黄金,2000大洋,35年的通货没有膨胀,相当于后世的30万左右,赚了!
万云帆喜笑颜颜,“老万,不会给我整出个弟弟、妹妹吧?”
“哪有那么容易”老万挡住视线,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取出五根大黄鱼,心疼的递给万云帆,“臭小子,省着点花,最好拿去办正事,老万家还得靠你。”
“嘿嘿知道了,老万。”
别说,这便宜老爹还真是不错,万云帆跟他打了一阵屁,突然提出想去看看赤党。
老万答应了。
看守所最深处,防守最森严的地方。
6个赤党挤在一个狭小的牢房内,一个个蓬头垢面虚弱的躺在稻草堆里,看到两人,铁栅栏后,一位年轻的赤党抬起头,冲着万大富吐了口口水,“呸,黑狗!”
口水画起一道弧度,无力的落在万大富的皮鞋上。
“吖!你个赤匪,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万大富急了,上前就想踹栅栏后的年轻赤党。
“算了!别污了脚”万云帆一把拉住他,闻着臭气熏天的牢房,皱着眉头,“老万,这是多少天没给他们吃饭了,你是真想饿死他们啊!”
“呸!油头粉面的小少爷,不用你假惺惺”年轻的赤党很勇,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万云帆的裤脚,“别想让我们屈服!就算是饿死,我们都不会投降!”
万云帆无语。
“来人,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拖出去!”万大富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