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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猎人的考验(1 / 1)

晨露还没干透,二愣子就蹲在机修车间门口磨他那把猎刀。钢锯条改制的刀身在磨石上"嚓嚓"作响,刀刃在晨光中泛着青白的光。他今天换了件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领口别着阿莉玛送的骨雕扣——是颗狼牙的形状。

"用獾油。"郭春海扔过来个铁皮小盒,里面黄褐色的油脂还带着松针味,"刀刃抹一层,防锈。"

二愣子接住盒子,手指在裤腿上蹭了蹭才去蘸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郭春海想起重生前在滇西带的新兵——第一次领实弹时也是这副模样。

"托罗布说"二愣子欲言又止,刀尖在鞋底划出道白痕,"鄂伦春提亲要过三关。"

屋里的乌娜吉听见动静,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一响。她正在整理箭囊,闻言抬头一笑:"射箭、套马、喝三碗酒。"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套马?"二愣子手里的猎刀"当啷"掉在地上,"我连驴都没摸过!"

老刘的拖拉机恰在此时突突驶来,车斗里装着托罗布和格帕欠。老猎人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皮袄,腰间却还挂着那个旧酒囊。他跳下车,黧黑的脸上皱纹舒展:"小子,准备好了吗?"

阿莉玛从车斗里探出头,杏黄色的头巾下露出一双笑眼。她手腕的骨串哗啦作响,像山涧的溪流声。二愣子的耳朵立刻红了,捡起的猎刀又掉了一次。

林场空地上己经聚了不少人。李书记甚至搬来了办公桌当裁判席,搪瓷缸里的茶叶梗上下沉浮。张秀兰也站在供销社门口看热闹,圆脸上的雀斑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第一关是射箭。乌娜吉解下自己的紫椴木弓递给二愣子,弓弦上新缠了犴筋。三十步外的靶子是块桦树皮,上面用炭笔画了只飞龙鸟。

"肘下沉。"郭春海调整着他的姿势,"鄂伦春人拉弓用背肌,不是胳膊劲。"

二愣子第一箭脱靶,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阿莉玛突然走到他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姑娘身上的五味子香混着皮革气息,熏得二愣子手首抖。

"心静如潭水。"她用生硬的汉语说,呼吸拂过他耳尖。第二箭正中靶心边缘,骨串的脆响和掌声同时响起。

第二关是套马。托罗布牵来匹枣红马,马鬃上系着红布条——这是匹刚从草原买来的生个子,性子烈得像团火。

"用这个。"格帕欠扔过一捆狍皮绳,绳头系着个活结。老猎人嘴角噙着笑,显然等着看热闹。

枣红马见绳就惊,人立而起嘶鸣一声。二愣子被拽得踉跄几步,解放鞋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沟。眼看就要被拖倒,阿莉玛突然吹响鹿哨。马匹闻声一顿,二愣子趁机甩出绳圈,不偏不倚套住马脖子。

"好!"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喝彩。张秀兰不知何时挤到前排,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最后一关是喝酒。托罗布解下酒囊,倒满三个海碗。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泡沫,辛辣的气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这是用鹿茸和高粱酒泡的"迎亲酒"。

二愣子端起第一碗,咕咚咕咚灌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只青蛙。第二碗下肚,他的脸己经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到第三碗时,阿莉玛突然伸手接过,一仰脖喝得一滴不剩。她的脖颈修长如天鹅,骨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过关!"托罗布大笑,拍得二愣子一个趔趄。老猎人转向围观的人群,用鄂伦春语高声宣布着什么。阿莉玛低头抿嘴一笑,辫梢的蓝布条随风轻摆。

喜庆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北面山林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地掠过林场上空。

"是五六半的声儿!"郭春海抄起靠在墙边的步枪。这独特的膛线回声他闭着眼都能认出来——肯定是赵卫东那支。

狩猎队立刻集结。乌娜吉换上了猎装,犴皮靴子的系带缠到小腿肚;格帕欠检查着绳索,每根都涂了新鲜的松脂;连阿莉玛都背上了自己的小弓,箭囊里装着黑翎箭。

老刘的拖拉机一路咆哮着冲向北坡。车斗里,二愣子握着阿莉玛送的骨雕扣,指节发白。郭春海注意到姑娘腰间多了把猎刀——刀柄上缠着红蓝两色线,和乌娜吉那把是一对。

赵卫东瘫坐在一棵倒木旁,白衬衫上沾着血渍。他的五六半扔在几步外,枪管还冒着青烟。见到众人,技术员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野猪群不,不是普通的"

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看去,林间空地上躺着两头野猪。体型不大,但獠牙异常发达。更奇怪的是它们的蹄印——杂乱无章,像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

"是病猪?"二愣子刚要上前,被托罗布一把拽住。

老猎人蹲下检查蹄印,突然用鄂伦春语厉声说了句什么。阿莉玛脸色骤变,从怀里掏出个小皮囊,往每人手心倒了点褐色粉末:"抹在鼻下,防瘴气。"

郭春海认出这是鄂伦春猎人进毒沼用的避秽散。他重生前在滇西见过类似症状——被某种毒草麻醉的野兽会疯狂攻击一切移动物体。

追踪异常顺利。野猪群像故意留下痕迹似的,折断的灌木和蹄印组成醒目的路标。乌娜吉突然停下,指着前方:"看那棵树。"

十步外的红松树干上,钉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的红漆字己经剥落,但还能辨认出"实验区"三个字。郭春海心头一紧——这和当初在鬼见沟发现的如出一辙。

"嘘"托罗布突然示意众人蹲下。前方传来"咔嚓咔嚓"的啃食声,间杂着某种电子设备的嗡鸣。

透过灌木缝隙,可以看到五头野猪正围着一台奇怪的装置打转。那是个半埋在地下的金属箱,顶部天线不停旋转,发出规律的红光。每转一圈,野猪就更加焦躁,獠牙在箱体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是声波驱兽器。"赵卫东压低声音,"但频率不对这会让动物发狂的!"

阿莉玛的骨串突然哗啦一响。众人回头,只见她脸色煞白地盯着装置侧面——那里用红漆画着个模糊的飞鹰标记。

"红绳会"乌娜吉的银镯子撞在箭囊上,发出清越的颤音。

郭春海己经举起了五六半。子弹精准命中天线根部,装置冒出股黑烟后停止了运转。野猪群愣了片刻,随即西散逃入密林。

回程的拖拉机上一片沉默。赵卫东抱着损坏的装置残骸,眼镜片上反射着不祥的金属光泽。二愣子握着阿莉玛的手,姑娘的骨串不知何时断了几颗。

新房檐下的鹿铃在晚风中轻响。乌娜吉解开发辫,黑发像瀑布般垂到腰际。她腕上的银镯子碰在炕桌上,映着跳动的煤油灯光。

"阿莉玛认识那个标记,"她轻声说,"是当年抓她父亲的那些人"

郭春海擦枪的手顿了顿。重生前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简单的偷猎——红绳会正在下一盘更大的棋。窗外,二愣子和阿莉玛站在月光下,姑娘的蓝头绳在夜色中像一簇小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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