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陈长生体内混沌灵力轰然爆发,他没有使用飞剑四九,而是袖中一道青色剑光飞出,青冥剑如电般直指金砚舟咽喉!
没错,他想要看看,修炼混沌造化经后,自身实力究竟如何,面对同样筑基初期的修士,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你…!”
面对陈长生的突然出手,金砚舟虽早有戒备,但却仍被这骤然发难惊得汗毛倒竖,仓促间,他腰间一块紫色玉佩轰然炸开,形成一团金光。
—轰隆!
剑气与金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陈长生这道剑气也是远超想象,气浪直接掀出数百米。
下方山林都顿时如遭飓风席卷,树木倒伏,土石崩裂。
“你究竟是谁?!你绝不是陈家之人,陈家不可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修士!!”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后,金砚舟心中大骇。
同时身形借势暴退数十丈,目光死死的盯着陈长生,脸色脸色阴沉如水。
刚才那一剑,虽然出剑时看似普通,如同随意一击,他也确实没见眼前此人催动太多的灵气。
可是,这一剑其中蕴含的剑气极其凌厉,灵气更是浑厚的可怕,甚至,他刚才都有种预感,但凡他反应稍慢半拍。
或是不用紫鸾玉佩抵挡,此刻,恐怕已经是身首异处。
而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他这块紫鸾玉佩,是其父亲金正阳在他自己时给他的,也是族内的底蕴之一。
一旦催动,可抵御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如此这般,都被这一剑,给轻松击溃!
如此手段,绝非迅速筑基修士所能做到,况且此人,还是和他一样,才筑基初期。
一时间,金砚舟望向陈长生的眼神中,喉咙滚动,不自觉的有些颤斗起来,这究竟是哪方势力的天骄,为何能如此恐怖?!
而且,眼前此人还如此年轻,一眼看去,至多也就二十岁,就算是服用了定颜丹,可从其清澈的眼神中也不难看出。
绝不可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
他也是筑基初期,自认为远远没有达到如此地步,这般实力,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这位道友,不,前辈,在下自认为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得罪前辈你,也只是路过陈家驻地,您为何,要对我下如此杀手!”
金砚舟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再次说道,只不过声音仍带着一丝颤斗,额头更是已经渗出细密冷汗。
他自知如果和陈长生硬碰硬,绝对不可能是其对手,因此尽管心中怒火滔天,却也只能先服软。
一边说着,还一边暗中催动体内灵力,准备随时施展保命遁术。
陈长生闻言,却是神色淡然,负手而立,周身混沌灵力如云雾缭绕,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冤无仇?”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静,“你金家这些年,对我陈家明里暗里的打压,羞辱,莫非都忘了?”
“更是在我离开家族之时,要我陈家每年缴纳大量灵石给你金家,甚至要派出凡人百姓去挖灵石矿。”
“今日既然撞到我手里,那就…别走了!”
陈长生此话一出,金砚舟只觉得浑身寒意刺骨。
“你…你真是陈家的筑基?可是……怎么可能?陈家什么时候有筑基了!”金砚舟脸色剧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是真的怎么也没想到,陈家真能有筑基修士,而且还如此年轻。
但很快,他急速变脸,连忙说道:“这位道友,只要你能放过我,我金家和你们陈家,就不会再有任何恩怨,甚至可重修于好…”
“之前我金家要求你陈家的一切都可作废,同时,我金家还会奉上重礼,以以表歉意!您看如何?”
一边说着,金砚舟一边悄然缓缓后退,暗中捏碎了袖中一枚传讯玉符。
陈长生闻言,却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讽,“是嘛,只可惜,我陈家,不需要与你金家交好!”
“将你杀了,你金家,只剩一位筑基的情况下,也自然没了威胁!”
然而,他话音未落,
对面见自己如此陈长生都不放过他,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狂妄!”
金砚舟怒喝一声,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猛然一拍储物袋,霎时间已一道血光激射而出,竟是一柄泛着诡异血色的短戈。
随后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血色短戈上,这法宝顿时暴涨至丈馀长,戈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
“大家都是筑基初期,真当我就惧你不成!今日,我让你见识见识,我也是有底蕴的!”他率先出手。
血色短戈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随后轰然炸裂开来,形成数百上千只赤红火鸦,这些幻化的凶禽发出刺耳鸣叫,还带有一定的神魂攻击。
热高温更是使得方圆百丈内的空气都扭曲起来,下方草木瞬间焦枯,朝陈长生铺天盖地袭来。
然而,陈长生眉头微挑,却是不退反进,全身混沌灵气涌动,只见他右手并指如剑,一道灰蒙蒙的剑气骤然迸发!
那剑气看似缓慢,却仿佛蕴含着一股某种天地至理,在凝聚的过程中,连空间都微微扭曲。
“去!”
随着陈长生一声轻喝,那道灰色剑气骤然飞出,所过之处,漫天火鸦竟如冰雪消融般寸寸崩解!
且剑气馀势不减,直取金砚舟眉心!
“怎么可能?!”金砚舟瞳孔骤缩。
这血色短戈乃是父亲赐予他的中品法宝,配合精血祭炼,威力十分强大,曾让筑基中期修士都吃过暗亏。
此刻却被对方随手破去,这剑气比一开始那道还要强出数倍,甚至是十倍不止…
可来不及多想,他慌忙就要催动其他法宝抵挡,同时使用符录遁走。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觉浑身一凉。
那道原本还在数十丈外的灰色剑气,骤然间就已距离他不到三寸。
下一刻,他捏着土遁符的右手突然传来剧痛,整条手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溅中,那张燃烧到一半的灵符轻飘飘落向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