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时淮序生平第一次面对此种情形,有点头大。
知道她思维跳脱,但没想到跳脱成这样。
前一刻还温柔缠绵,露出一副索吻的表情。
心满意足之后,瞬间翻脸不认账。
“不要!你说过不逼我!”
又是这句
“慕念倾,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试图跟小丫头讲道理,被毫不留情拒绝。
“就不负责,您就当被小狗咬了一口”
说的都是什么话,完全胡搅蛮缠。
时淮序抬手捏捏眉心,转身去拿来钥匙。
门被推开的一瞬,小姑娘身体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
慕念倾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点渣。
但是,她真的没做好准备,那个吻来得太突然。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慕念倾不断后退,直至后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手背在身后,像小学生挨训一样,两脚并拢,身体站得笔直,垂着小脑袋。
“我是渣女,我不负责任,您可以骂我,但是,我”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因为紧张和慌乱,声音有点颤抖。
“我们倾宝只是没准备好,对不对?”
推开门,看见她慌乱无助,蓄着隐隐泪意的水眸。
原本还带点怒火的情绪,快速平复下来。
小姑娘没谈过恋爱,对男女之间情之所至时产生的欲望,并不了解。
会对他表现出直白的渴求,在吻上她时,没有羞恼拒绝。
恰恰是因为,在这方面,她是一张白纸,不懂迂回婉转。
他不能因为她不懂不了解,占足便宜还反过来逼她。
已经做好准备挨训,男人一句温润柔和的话,让慕念倾怔住。
时淮序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小心翼翼,极其珍视的抱着。
温暖大掌轻轻抚摸她后脑,低沉嗓音蕴藏抚慰,“今天是我不好,太心急,不怪你。”
男人主动认错,让慕念倾慌乱纠结又带点自责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在他怀里闷声道歉,娇软嗓音带点哽咽。
“是故意的也没关系。”
时淮序轻叹,浅笑,温醇嗓音含着宠溺与引导,“可以不逼你,但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做不到,给你时间,认真审视自己心意,稍后给我答复,好不好?”
大掌抬起小脸,轻轻拭去眼角一滴泪,不含情欲的温柔薄唇,轻轻落在玫瑰似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我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我即把你算进余生,该考虑的问题自然是认真考虑并制定了解决方案的。”
慕念倾望着面前沉稳从容,嗓音温柔的男人。
今天一天,他说的话,比刚认识时一个月加起来说的话都要多。
因为她的敏感,自卑,退缩,他不厌其烦一遍遍诱哄。
为了和她在一起,这个男人有多努力,不是没看到。
否则也不会,任由一颗心逐渐沦陷。
“我会认真考虑,假期结束前,给你答复。”
闻言,时淮序微微松口气,最后一个吻落在额头,“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不用怕。”
偌大房子里,多了一个他,似乎一下变得让人安心起来。
心底那股恐惧,早在他出现的那刻,便迅速消散。
慕念倾洗完澡,躺进被子里关灯。
从门缝可以看到外面走廊,亮着小小的壁灯,昏黄的光线,以及隔壁的男人,给足她安全感。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次日一早,慕念倾起床洗漱过,拉开卧室门,便闻到浓浓饭香。
闻着味儿找到厨房,时书记一身深灰色家居服,正在灶台前忙活。
最先闻到的,自然是她喜欢的辣椒香味。
“红油抄手哇!”
看着台面上那碗刚出锅,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的抄手,小姑娘没忍住惊呼出声。
时淮序关火,转身,怔在原地,眸色瞬间幽深危险。
沉浸在美食里,小丫头根本没发现男人异样,还羊入虎口,往前走了几步。
直至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起,被迫坐在大理石台面上,才骤然惊醒。
“你干什么?”
“教给你一个道理。”
时淮序两手放在她身体两侧,将人牢牢困在怀里,嗓音低哑。
“什么道理,非得这样教?”
慕念倾皱眉,确定不是趁机耍流氓?
“小倾宝,早上的男人不要随便撩拨。”她哪有撩拨?
明明什么都没做。
小姑娘看起来很委屈,懵懂不知所措。
男人一只手轻轻落在她肩膀,指尖扫过宛似蝴蝶一般的锁骨,带起小姑娘一阵战栗。
“穿成这样,我们倾宝并不无辜。”
慕念倾低头看一眼,顿时脸颊绯红。
她临睡前换的睡衣,原本是一套,里面是白色吊带裙,外面有一层包裹严实的开衫外罩。
大概是睡到半夜嫌不舒服,迷迷糊糊给脱了,早上醒来也没在意。
就这么穿着吊带睡裙,水灵灵的站在他面前。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放开我。”
慕念倾又羞又窘,伸手推他。
时淮序很会借力,一手揽住睡裙下纤细腰肢,一手扣住后颈,往怀里一揽。
小姑娘险些从台上摔下来,被迫搂紧他脖子。
下一秒带着清亮薄荷香的唇,吮住唇瓣。
某人身体力行,深入浅出,亲自教会她,晨起的男人惹不得。
终于能自由呼吸那刻,慕念倾气恼的在他肩上咬下去。
混蛋
“我都没答应你,你越权。”
时淮序还在平复身体热度,小丫头一口咬上来,差点自制力崩盘。
大掌在她后腰处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沉嗓警告:“别乱咬!”
面对小姑娘委屈控诉的眸子,时淮序认真给出解释:“算不得越权,只是提前行使权利,可能有点违规,但你是事情挑起者,怨不得我。”
“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慕念倾偏过头,小脸傲娇,气哼哼给出评价。
照大领导这个攻势,她是否给予回复,回复结果如何,还有何意义?
男朋友该做不该做的事,快被他做完了。
这人,一如最初遇见时那样,说着最有礼貌、最绅士的话。
行为上却丝毫不含糊,想做的事,按照他的既定进度,稳步推进。
完美体现上位者的独断专行。
头一次在自己身上听到这样的评价,时淮序失笑,抬手敲敲她额头,语气纵溺,“从昨晚到现在,究竟是谁胡搅蛮缠,嗯?”
关于昨晚慕念倾心虚,双手撑在他肩上,轻轻推了推,“不跟你说,放我下来。”
身体腾空而起,慕念倾惊呼一声,双臂搂紧他脖子。
人被抱着,出了厨房,一路穿过餐厅,抱进客卧,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床,小姑娘终于慌了,“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