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微笑着说道。
“哦,原来你是故人之子啊。
你可比你父亲还要厉害呢,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峨嵋酒家的头灶,听说你还是川菜大师吴裕晟的徒弟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道。
“你过奖了,我师父确实是吴裕晟。
我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师父教导有方,我不过是多学了几年而已。”
谭雅丽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
“恩,不骄不躁,真是个好孩子。”
正说着,楼梯上载来了一阵轻柔的语声:“爸妈,来客人了。”
何雨柱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缓缓走下楼来。
她的眉眼清秀,宛如一幅水墨画。
身穿一件月白棉布短衫,小翻领上缀着细白边,更衬得她的肩颈挺直秀美。
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尾端系着淡蓝色的布条,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
少女的眉眼如新月弯弯,眸光温润如水。
说话时微微垂睫,嘴角噙着一抹教养得宜的浅笑。
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清新而淡雅。
娄振华转身看向女儿,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了一些,声音也略微柔和了几分。
“小何师傅啊,这位是我的女儿娄晓娥。
晓娥啊,这位就是小何师傅,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可已经是峨嵋酒家的头灶大师傅啦!”
娄晓娥听了父亲的介绍,好奇地打量起何雨柱来。
她的目光在何雨柱身上游移,似乎对他有些疑惑。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爸,他真的是厨师吗?
怎么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些老师傅完全不一样呢?”
娄晓娥的问题问得很直接,让何雨柱有些措手不及。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何雨柱在服用过洗筋伐髓丸后,他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还不至于像貌比潘安那样俊美,但也算得上是清俊端正了。
再加之他每天都饮用灵泉水,使得他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完全不会受到油烟的影响。
而且,他本身也非常注重个人卫生,所以看起来自然与其他普通的厨子有所不同。
面对娄晓娥的疑问,何雨柱想了想,最后只能干笑两声,解释道。
“可能是因为我体质比较特殊吧,再加之我经常注意收拾个人卫生,所以看起来就和别人不太一样。”
娄振华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你这孩子,不懂就别乱问嘛!
小何师傅,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去厨房准备一下吧?”
何雨柱连忙点头应道:“好的,许姨,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随后他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跟在许母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走进了厨房。
一进门,他就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定口呆。
这里的厨具简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甚至比他们饭店的后厨还要齐全得多。
墙角的架子上,整齐地码放着一排玻璃罐,里面装着各种珍贵的食材。
有干鲍、海参、燕窝、鱼翅、干贝、熊掌、鹿茸、冬虫夏草等等,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
更让他惊讶的是,切菜用的青石板案子竟然比他家的饭桌还要大。
而整个厨房的面积几乎和他家差不多大。
要知道,他家这可是四合院的三间正房再加一间耳房,那是最大最好的房子了!
何雨柱看着那些名贵的食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要不干脆提前截胡娄晓娥,也尝尝这吃软饭的滋味?
毕竟以他的身份和这长相,不比许大茂要吃香得多。
想必拿下娄晓娥和娄振华夫妻,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就赶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像甩苍蝇一样甩出了脑海。
他心里很清楚,娄家可是个烫手山芋。
特别是在十年之后,说一句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何雨柱虽然有空间在手,但他也没有盲目自大到认不清事实。
他可不觉得以他的身份和能力,能够在起风后护住娄晓娥,更别说护住娄家了。
再说了,娄半城可不止谭雅丽一个媳妇,也不止一个女儿。
就算他真的娶了娄晓娥,这软饭也吃不了几年。
到时候娄振华分配遗产的时候,娄晓娥肯定分不到多少。
这对于何雨柱来说,根本就不划算。
再说了,他可是堂堂的天选之子,身负空间这样的金手指,何必去走吃软饭这条路呢?
虽然娄晓娥的软饭确实很香,但那也只是一时的诱惑罢了。
收住心思,何雨柱开始查看娄家准备的食材。
因为不少菜需要的食材都得提前泡发,现在肯定是来不及的。
何雨柱眼下也只能拣现成的菜来做。
他捋了捋袖子,干脆利落地定下菜单。
糟溜鱼片、灯影牛肉、琉璃肉冻、椒麻浸鸡片、葱烧海参、宫保明虾球、油爆双脆、鸡豆花,最后再炖个清汤燕菜,凑够九道菜,既显体面又不铺张。
等到所有的菜都做好后,他就让许母她们开始上菜。
这行的规矩他门儿清,厨师不上桌,免得扰了客人的兴致。
餐厅里,娄家三口尝了菜,都忍不住点头。
娄振华夹了块海参,嚼着就竖起了大拇指。
“小何师傅的手艺,在四九城的大饭店里也能排上号。
这葱烧海参,也就比丰泽园稍差几分。”
谭雅丽也舀了勺鸡豆花,入口即化,鲜得眯起眼。
“我先前见他年轻,心里还犯过嘀咕,对他的厨艺还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真没想到他的川菜跟鲁菜都做得这么地道 。
宫保明虾球辣得够劲,又不失鲜,糟溜鱼片的糟香也正,火候掐得太准了。”
“爸,这个人到底谁呀?
我看他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做饭这么好吃呀,也就比妈妈做的差一点。”
娄晓娥咬着鱼片,眼里满是好奇。
娄振华缓缓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熟人了。
他的父亲就是何大清,以前也来家里做过几次饭,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何大清走后,我真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如此出色。
不仅师从川菜大师吴裕晟,而且年仅十九岁就当上了峨嵋酒家的头灶!”
谭雅丽听闻此言,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好奇地问道。
“你这次特意请他过来,难道是想让他去轧钢厂食堂当大厨吗?”
娄振华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自从何大清离开后,厂里的食堂就一直没有一个象样的大厨。
我也想了不少办法,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
搞得每次我想要招待客人,都不得不去外面找厨师,或者干脆去饭店吃饭。
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对咱们轧钢厂的形象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所以我本来打算请他去轧钢厂,可尝了他这手艺之后,我反而有些尤豫了。
峨嵋酒家在四九城可是相当有名气的大饭店,人家是头灶,未必会愿意来咱们厂里的食堂工作啊。”
然而,娄晓娥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插嘴道。
“那可不一定哦!天才的想法往往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说不定他就想换个环境呢?”
谭雅丽也附和:“晓娥说得在理,年轻有为的人,心思跟旁人不一样。
许妈,去请小何师傅过来一趟吧。”
何雨柱刚扒完最后一口饭,听见许母叫他,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菜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