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娄振华这个大资本家,何雨柱对他的看法其实很简单。
虽然有人称他为红色资本家,但在何雨柱看来,只要是资本家,就没有不剥削老百姓的。
只不过有的资本家手段高明一些,吸的血少一点,让人感觉好一些。
而有的资本家则比较粗暴,毫不掩饰地榨取老百姓的血汗。
娄振华能够成为所谓的红色资本家,只能说明他比其他资本家更聪明。
更懂得审时度势,能够看清时局的变化。
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他很识时务,懂得取舍,这是他成功的关键。
然而,对于娄振华的死活,甚至是整个娄家的命运,何雨柱都并不在意。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娄晓娥一个人。
至于娄家在自己提醒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那已经与他无关了。
毕竟,人各有命,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今的九十五号四合院,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相继被饿死之后,贾张氏也还在劳改农场搬石头呢。
已经逐渐变得跟其他院子差不多了。
这里的人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着。
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聊聊天,分享一下彼此的生活琐事。
何雨柱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给刘海中来个狠的,毕竟这家伙曾经和老聋子密谋要对自己的妹妹何雨水不利。
这种事情,何雨柱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刘海中。
然而,自从经历了易中海和老聋子的事情之后,刘海中变得异常谨慎。
白天上下班都跟其他人一起,晚上上厕所都要带上儿子刘光齐,生怕自己遭遇不测。
何雨柱虽然对刘海中恨之入骨,但他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要他为了除掉刘海中而牵连无辜的刘光齐,他实在做不到。
更何况,用自己的大好前途去换取刘海中的性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刘海中表现得也算老实,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何雨柱心想,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放他一马,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反正只要他还住在四合院,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收拾他。
在何雨柱的心里,刘海中这个人是必死无疑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刘海中如果活着到了起风的时候,对于社会的危害将会是巨大的。
他为了当官,简直是不择手段,毫无人性可言。
什么抄家、逼死人命,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时间转瞬即逝,周一如白驹过隙般来临。
何雨柱按照约定,准时抵达娄家公馆。
这座公馆气势恢宏,宛如一座独立的城堡。
正当他准备敲门时,门突然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许母。
何雨柱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许家似乎就是跟随娄振华做事的。
许母在娄家帮佣,而且与娄振华的夫人谭雅丽关系密切。
这也就难怪在原剧情中,许母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浑身毛病的许大茂介绍给娄晓娥了。
何雨柱面带微笑,客气地向许母打了个招呼。
“许姨,真是太巧了!”
许母显然没有料到会是何雨柱,她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意外之色。
“柱子,怎么会是你呀?
老爷说今天请了位大厨过来做饭,我还在心里琢磨着会是哪位老师傅呢,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啊!”
何雨柱谦逊地笑了笑,说道。
“许姨,您过奖了。
这都是娄老板看得起我,给我这么个挣钱的机会。”
许母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你可别这么说,你的厨艺我还能不清楚吗?
绝对是大师傅级别的!快请进吧!”
说罢,她侧身让开道路,热情地引导着何雨柱往里走。
穿过栽着石榴树的小院,许母推开那扇厚重的橡木门时。
他恍惚间象是踏进了另一个时空,立马就被里面的豪华给震惊到了。
门厅的地面铺着意大利拼花大理石,黑白云纹流转如太极。
头顶一盏枝形水晶吊灯从挑高近四米的穹顶垂落,千百个切面在午后的光线下折出虹彩。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脚上半旧的布鞋。
许母这时候很很合时宜地递过一双软底绣缎拖鞋,低声笑说。
“柱子,这是老爷从天津洋行带来的,客人都用这个。”
来到客厅,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萦绕在鼻尖。
满铺的波斯地毯淹没了脚步声,绒长及寸,茜红底子上织着缠枝莲纹。
西边整面墙都立着多宝格,不是寻常人家的瓶瓶罐罐。
而是牙雕的渔舟、青玉的香炉,有一格单独供着康熙豇豆红釉柳叶瓶,釉色如朝霞初染。
东墙则悬着一幅任伯年的《紫藤栖禽,画下是三屏式螺钿镶崁贵妃榻,手靠处磨得微亮,显是日常惯用的。
何雨柱的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那台美国汉姆威立式钢琴上。
琴盖半开,谱架上还摊着德彪西的《月光》。
应该是娄晓娥练到一半,忘记收好。
钢琴在这种年月、这般宅邸里,比任何古玩都更昭示着主人的西化做派与雄厚实力。
餐厅更是让他这见惯场面的厨师也暗自咋舌。
十二人座的红木雕花西餐桌上,英国谢菲尔德银烛台与景德镇粉彩瓷具并陈。
靠墙的璃酒柜里,法国莱俪水晶杯依序悬挂,侧边整齐码放着苏格兰威士忌与波尔多红酒。
最惹眼的是天花板上手绘的九桃纹样——取自“雍九桃”,寓意福寿绵长,墨线勾勒的枝叶在雪白底色上舒卷,与厅中的黄梨木镶贝八仙桌形成了奇妙的中西对话。
何雨柱此时甚至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他一直觉得自己家里的装修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
但是跟这里一比较,他算是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缺有钱人。
而这中间的差距也不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
即便他拥有系统的遗产,但是说到底,他跟这些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有后世几十年的见识。
除此之外,他跟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何雨柱抬眼,看见转角处那面威尼斯雕花镜中自己的身影。
一个穿着干净蓝布衫的年轻厨师,站在一片流光溢彩里,象个误入仙境的凡人。
何雨柱心里暗自嘀咕:“难怪人们常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胡同里的街坊们还在为了一点点棒子面而算计过日子。
可这资本家的家里竟然如此奢靡,也难怪会引起人们的不满了。”
他不禁感叹,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娄半城”啊!
他在心里暗暗叹息,心想:“也难怪后来要整治资本家呢。
这世上的人都在受苦,可唯独这些资本家却过着朱门绣户、珍馐罗列的生活,怎能不招人眼红呢?”
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微笑着朝娄振华点头致意,说道。
“娄老板,你好啊。”
娄振华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
“小何师傅来啦,快请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谭雅丽,她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呢。”
何雨柱赶忙躬敬地说道。
“娄夫人好。我爸以前跟我提过你,说你的谭家菜在京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呢。”
谭雅丽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问道:“哦?你爸是……?”
娄振华连忙接口道:“对对对,就是何大清,以前咱们轧钢厂的大厨啊!
那时候厂里办招待,全靠他的手艺撑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