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也没再追问,咬了口馒头,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腮帮子鼓鼓的,终于忍不住了。
“哥,现在能说啥喜事了不?”
何雨柱包了块烤鸭放进她碗里,笑得眼角弯了弯。
“哥现在是峨嵋酒家的三灶了,每个月能拿六十块工资,以后每天还能给你带俩饭盒回来。”
“真的?!”
何雨水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在桌上,眼睛瞪得溜圆。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就当上三灶了。”
“小声点。
雨水,这事你可不能往外说,别人问起,就说哥还是学徒工,听见没?”
何雨水皱着小眉头:“为啥呀?”
“你想啊,院里那些人要是知道哥挣得多了,指不定天天来咱家蹭吃蹭喝。
到时候你碗里的烤鸭、辣椒炒肉、手里的馒头,说不定都要被他们抢去。
你愿意?”
这话一出口,何雨水立马把装烤鸭的盘子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头摇得象拨浪鼓。
“不愿意!我肯定不愿意。”
何雨柱笑着给她卷了个鸭肉卷,裹满甜面酱和葱丝。
“所以啊,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以后呀,就我们兄妹俩悄悄吃好吃的,不告诉别人。”
“恩!我知道了哥!”
何雨水咬着鸭肉卷,嘴角沾了酱也不在意,小脑袋点得特别认真。
何雨柱看着她,心里松了口气。
七岁的雨水比同龄孩子懂事多了,这些话她都能听明白。
吃完饭,何雨水主动去洗碗。
何雨柱则揣着手在院里溜达了一圈,碰到许大茂,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
回到家,他又教了何雨水一些新招式,看着妹妹把招式比划得有模有样,才催着她去洗漱。
等屋里静下来,何雨柱坐在书桌前写完今天的学习笔记。
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脑子里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自己能够这么快当上三灶肯定是喜事,可他心里还有件事没有结束呢。
易中海当初造谣坏他名声的帐,哪能就这么算了?
之前贴小字报、坏易中海的名声,让他被厂里处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对于何雨柱来说,这也就是收了点利息而已。
那个死绝户主动挑事,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下手狠辣了。
何雨柱闭上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复仇,他要让易中海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教训。
对此,易中海自然毫不知情。
这段时间,他活成了一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
对于院里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他直接装作听不见,学起老聋子来。
但说实话,这招还真有些效果。
毕竟大家伙不可能一直对同一件事情保持长久的新鲜感。
就易中海的那点事已经被翻来复去传了快一个月。
就算再劲爆的八卦,连着被嚼了一个月,也就跟没了味道的口香糖差不多。
而这种变化,易中海自然是能够察觉到的。
为此他没少夜里躺在炕上忍不住偷乐,同时也越发的佩服聋老太太了。
按他的盘算,估计再过些日子,院里就应该没人再提那些事情了。
而他也可以慢慢实施自己的机会,以此来找回往日的体面。
可他不知道,何雨柱这段时间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家都住在中院,稍微留意一些,待在屋里就知道易中海干了什么。
这段时间,何雨柱已经把易中海夜里出门、回来的时辰,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易中海差不多在每天晚上九点左右,都会去上厕所,时间在十分钟到二十分钟之间。
没错,何雨柱就是想趁这个时候,给易中海套个麻袋打闷棍。
可他也清楚,晚上九点不算太晚。
院里肯定还有人没有睡觉,保不齐就会有人去上厕所。
加之这个公厕附近可是有好多个四合院,少说也有几百人。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其他院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上厕所。
何雨柱是想要收拾易中海,但可不想为了收拾一个 “死绝户”,把自己的好日子搭进去。
其实他原本想等易中海去黑市的时候再动手。
黑市鱼龙混杂,什么抢劫杀人也是时有发生。
而且黑市周边的街道纵横交错,也没有多少人。
这就方便何雨柱隐藏自己,成功后也能快速离开。
最关键的是,事成之后就算易中海报警,公安的排查重点也是那些跟黑市有关系的混混。
可转念一想,易中海家现在连馀粮都快没了,哪来的钱去黑市?
要等他发工资,起码得半年后。
而且就以易中海的抠门算计,就算发了工资,他也不会去黑市买食材改善生活的。
这样一来的话,那何雨柱需要等待的时间只会更久。
他哪能忍这么久?
易中海这种人,还是需要早点解决比较好,免得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现在对于何雨柱来说,最重要还是跟关子峰,陈敬的第一次合作。
毕竟只要这次合作成功,那自己空间里产出的粮食也就暂时有了一个销路。
而且还能源源不断的为自己收集古董,也算是提前积累资本。
至于易中海那边,只要他还住在四合院,随时都可以收拾他。
两天后,到了合作的日子。
何雨柱特意简单化了妆:用炭灰轻轻描深了眉骨,又往颧骨上扑了点松烟末。
手法虽然生疏,但好歹能模糊掉眉眼间的辨识度。
没办法,这大白天的要是戴个口罩,反而会更加引人注意。
还有可能会让关子峰,陈敬两人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们。
随后,何雨柱先绕去酱菜店找陈敬,再领着人来到前门棉花胡同。
关子峰这半个月可没闲着,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从前的老相识。
这些人都是些跟他一样的,手里攥着点老物件却不敢声张的主。
只是这些人对合作没底,毕竟他们没啥生存能力,又因为成分问题找不到工作。
就靠着手里的这些老物件苟活了,因此他们非常担心被骗。
不过最后还是看在关子峰的面子上,挑了一些品相价值一般的小玩意,让关子峰先试着卖。
关子峰看着那堆东西,心里不是滋味,这明摆着就是不相信他。
可转念一想,第一次合作,谨慎些也正常。
便还是按约定,把东西提前放进了地窖,等让吃过午饭就守在那儿等。
何雨柱带着陈敬到的时候,关子峰已经等了许久。
“关老哥,让你久等了。” 何雨柱笑着开口。
关子峰连忙摆手:“没事,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何雨柱扫了眼脚边那小半堆 “春耕” 牌烟蒂,滤嘴都被捏得变了形,显然是等得焦躁了。
心里好笑,面上却没点破,只顺着话头问:“老哥,东西呢?”
关子峰这才往地窖深处走了两步,抱出个木箱来。
箱子不大,也就四十升左右,他捧着走到地窖口。
这里借着头顶的天光,能看清箱里的物件。
“吴师傅,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何雨柱转向陈敬。
陈敬搓了搓手,笑着应:“哪里的话,我挣的就是这份眼力钱。”
说着就蹲下身,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捏着放大镜。
指尖轻轻蹭过箱里的瓷片,那模样比当铺里的老朝奉还仔细。
何雨柱自然不会闲着,这可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于是也凑到陈敬身旁,拿起手电筒开始鉴定,时不时也会问一下陈敬。
不过听陈敬验货时偶尔顿住叹气的语气,何雨柱就猜得出这批货的成色,恐怕还不如上次那只陶罐。
没一会儿,陈敬就直起了腰,对何雨柱说。
“东家,东西都是真的,就是品质一般,大多是清末民初的民窑货,值不了多少价。”
这话跟何雨柱的判断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