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易中海牙根发紧，但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没办法，人言可畏。
他现在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因此他只能每天低着头走，生怕被其他人注意到。
只是他此时心里却在期盼着，等哪天出了更大的事，这些人自然就忘了他的破事。
毕竟有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摆着。
何雨柱之前在他们的操作下，不也被骂不尊老，爱打人嘛？
现在不照样没人提了？
只是易中海这些谣言的风头，比何雨柱当初那事要猛烈多了。
毕竟说到底，何雨柱就是一个半大小子，还没有父母管教。
就算性格上有些缺陷，那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易中海这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在四合院和轧钢厂都是有不低的威望。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关于伦理方面的事情，这就太引人注目了。
因此，没几天，整个厂区连带着周边胡同，没人不议论易中海。
他私下查了半个月，才搞清楚谣言是从前门的黑市那边传过来的。
有人用小字报贴在各个四合院的大门上，遍布两条街。
他托人搞到一张小字报，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后背瞬间冒了冷汗
上面的字是拿尺子比着写的，一笔一划硬邦邦的，像刻出来的。
这字迹，跟他当初举报何雨柱偷饭盒的举报信，简直一模一样！
都是靠尺子卡着写的，连勾划的角度都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下好了，他连个怀疑的人都找不着，总不能是自己梦游传出去的吧。
最后只能把小字报揉成团塞进口袋，任由憋屈在心里堵着。
然而更糟的还在后面。
轧钢厂原本要提他当组长，因为这谣言直接取消了资格。
领导开会时说他影响厂里的名声和风气。
不仅被降了一级工资，还罚了一个月工资。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半年内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可易中海蹲在自家门坎上算了算，反倒松了口气。
自己手里攒的钱，加之三个月后贾东旭的工资，足够撑到他发工资了。
更重要的是，他又多了三个月时间，肯定能想办法推掉领养孩子的事。
这边易中海愁得掉头发，那边何雨柱却顺利得就象开了挂。
不对，他确实开了外挂。
何雨柱这段时间每天都跟着吴裕晟认真学习，一丝不苟。
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厨练颠勺，手腕酸了就泡热水，切菜切到起了水泡也不歇着。
这一切吴裕晟都看在眼里，也很是满意。
虽然他还不打算让何雨柱出师，但也不能压着他的发展，
于是，吴裕晟就推荐何雨柱去考峨嵋酒家的三灶。
老板亲自盯着他炒了道 “宫保鸡丁”，尝了一口就拍了桌子。
“火候稳，味也正，明天就是后厨的三灶了！”
这也意味着，何雨柱以后每个月能拿六十块工资了。
更关键的是，他终于能独立炒菜了。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厨师想要提升厨艺。
不仅要靠名师指点，更需要多练习，多炒菜，熟能生巧。
下班后，何雨柱特意绕到全聚德。
拎了只油亮亮的烤鸭，油纸袋渗着油星子，香味一路飘到胡同口。
他想好了，既能跟雨水庆祝一下，还能练练片鸭的手艺。
走进垂花门，何雨柱就看到何雨水扎着小辫，站在院子中间教一群小不点练太极拳。
七岁的小姑娘背着手，板着脸喊 “马步要稳，别晃”。
小骼膊小腿摆得有模有样，活象个小先生。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哥！”
何雨水听见笑声，转头就看见他手里的油纸袋，立马蹦着跑过来，拽着他的衣角晃。
“你在笑啥呀？这是什么？好香！”
“没笑啥，你教得挺好。”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把烤鸭往身后藏了藏。
“今天哥有喜事，买只烤鸭庆祝。”
“啥喜事呀？” 何雨水睁着圆眼睛问。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院里那些人都是些恨人有，笑人无，嫌人穷，怕人富的主。
要是知道他当上了峨嵋酒家的三灶，每个月能拿六十块钱工资，肯定又会来算计自己。
何雨柱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他捏了捏雨水的脸。
“这事保密，你先跟他们玩，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何雨水撅了撅嘴，却也懂事地点点头。
可那群小不点早被烤鸭香味勾得没了心思。
一个个盯着何雨柱的手，连马步都忘了扎。
何雨水见状，干脆挥挥手。
“今天就到这，明天再练！”
说完就跟着何雨柱往家跑。
里屋的易中海，早被烤鸭的香味勾得坐不住了。
他扒着窗缝往外看，见何雨柱手里提着两个饭盒和那包烤鸭，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可刚起身，脑子里就闪过上次算计何雨柱饭盒被何雨柱当众暴打的画面，立马又坐下了。
“这小子，越来越不尊敬老人！”
现在他自身难保，哪还敢去找何雨柱的麻烦。
也只能躲在窗户后面骂上几句，让心里舒服一些。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他进门就把烤鸭摆在桌上，拿起片刀小心翼翼地片着肉。
何雨水凑在旁边，眼睛亮得象星星。
屋里的香味飘得老远，衬得隔壁易中海家的冷清，越发明显。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把晚饭拾掇妥当了。
铝锅里的米饭蒸得颗粒分明，冒着暖乎乎的白汽。
笼屉里的白面馒头胖鼓鼓的，捏着还软乎乎的。
砂锅里炖着鸭架酸箩卜汤，清冽的箩卜香混着肉香飘满屋子，汤面上浮着层薄薄的油花。
他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铝饭盒，现在当了三灶，就能多带一份菜了。
其中一个装着油亮亮的辣椒炒肉，另一个是清炒豆芽，都是后厨刚出锅的热菜。
何雨水在屋里刚好又打完一套太极拳，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就去洗澡了。
等她披着半干的头发出来，一眼就瞅见餐桌上的阵仗，眼睛瞬间亮了。
踮着脚跑去厨房拿碗筷，瓷勺碰得碗沿 “叮当” 响。
何雨柱刚在桌边坐下，何雨水就熟练地给他添了碗米饭，自己则掰了个馒头攥在手里。
没人知道，这对土生土长的四九城兄妹，饮食习惯却透着股 “诡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虽然是亲兄妹，但是何雨柱早就已经被换了芯。
而现在这颗新换的芯却有着一个地地道道南方人的胃。
比起面食，他自然更偏爱一口软糯的米饭。
更何况，他空间里的稻子已经收获了好几季。
那里面的大米简直多得数都数不清，根本就吃不完呢！
所以，完全不必担心粮食问题。
至于厨房柜子里的棒子面嘛，那不过是摆出来给外人看的样子货罢了。
毕竟他现在明面上只是一个学徒，一些必要的伪装还是要做的。
当然啦，何雨柱可是特别叮嘱过何雨水的，家里的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哦！
要是有人问起家里每天都吃些什么，就说吃的是棒子面加咸菜，再加之他从饭店带回来的饭盒。
毕竟这四合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何雨柱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家过得这么好，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呢！
好在何雨水也是个聪明灵俐的孩子，她自然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
当然，她以前也问过何雨柱，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吃大米饭呢？
何雨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不过呢，何雨水也跟着何雨柱吃过几天大米饭。
结果她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面食一些。
毕竟她吃的可是空间里用灵泉水种植出来的小麦。
那可比市面上的面粉要好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