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早就围了过来,见易中海走了,纷纷交头接耳。
“易大爷今天是有点怪啊,人家丢钱报警,他拦着干啥?”
“是啊,柱子说的没错,要是没钱,阎家咋过年?”
“该不会……他真跟这事有关系吧?”
何雨柱看着围观的邻居散得差不多了,便牵着何雨水往家走。
回到家,何雨柱刚把年货往厨房放。
就见何雨水踮着脚,从糖罐里抓了几颗大白兔奶糖,抬头看着他。
“哥,我去跟后院的小花玩会儿,晚饭前回来。”
“去吧,不要出院子,外面不安全,记得跟人家分享糖。”
他看着妹妹蹦蹦跳跳出门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雨水天天喝灵泉水,奶粉、麦乳精没断过。
家里伙食也是荤素搭配,小脸渐渐圆润起来,之前的怯懦劲儿少了大半。
再加之每天跟着练拳,说话都敢抬着头了,偶尔还会跟他拌两句嘴。
何雨柱知道,小孩的童年总得有玩伴,这样才算是完整的童年。
自己可以不跟院里这些人交流,却不能让雨水总窝在家里。
况且他早就在院里立了威,没人再敢叫他傻柱。
也不会有人敢平白无故的欺负雨水。
现在雨水又有武术底子,对付几个同龄人绰绰有馀,压根不用他担心。
转身进了厨房,何雨柱先把杀好的公鸡从空间里取出来。
又拿出裹着油纸的猪肘子,放进搪瓷盆里接水浸泡,准备去血水。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阎解成就带着公安回来了。
这次来了四个公安,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陆放,是派出所的副所长。
毕竟涉案金额有两千三百块,在这年代算是大案了。
陆放没多眈误,一进院就带着人直奔阎家,先是勘察现场。
床板下、墙缝里、柜子后的暗格。
凡是杨瑞华说的藏钱处,都仔细查了一遍。
结果除了杨瑞华刚才翻找时留下的痕迹,再无其他。
“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能确定吗?”
陆放坐在阎家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
杨瑞华红着眼睛摇头。
“我……我不确定,只知道我跟老阎从派出所出来后,还没动过那些钱。
平时家里的钱都是老阎管,我只知道藏在哪儿,从没自己拿过……”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甚至不知道家里除了现金,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陆放皱了皱眉,连藏钱的人都不清楚细节,这案子更难查了。
“这段时间,有没有外人进过院?”
这话问住了杨瑞华,倒是旁边看热闹的龙套大妈搭了话。
“没有没有!
自从阎老师进去后,易大爷就让他媳妇谭翠兰白天守着大门。
晚上就是我帮忙盯着点,我家就在大门旁边。
外人进来根本瞒不住!”
陆放又找谭翠兰核实,确定这段时间确实没有看到有外人进来过。
“这么说,钱大概率是院里人偷的。”
陆放合起笔记本,对身边的公安说。
“你先回所里叫人,这么大个四合院,就咱们四个人,搜不过来。”
又指了另一个公安,“你去守着大门,只准进不准出,别让嫌疑人跑了。”
安排妥当后,陆放带着剩下的公安,挨家挨户通知。
“麻烦到中院开个会,配合调查阎家丢钱的事。”
不到十分钟,院里的人都聚到了中院,连聋老太太都被易中海扶着来了。
人刚站定,刘海中就跟踩了弹簧似的,快步跑到陆放跟前,脸上堆着笑。
“陆副所长!我叫刘海中,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技工。
在这院住了十几年了,院里谁是谁我都熟!
我帮您看看,人到齐了没有?”
陆放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最烦这种没等问话就凑上来套近乎的人。
关键是现在正所长不在,你还叫我副所长。
但人家毕竟是来帮忙的,也不好驳面子,只能点点头。
“行,那就麻烦你了。”
刘海中跟得了令似的,立刻背着手,挨个儿数人头,嘴里还念叨着。
“老李家到了,老张家到了,老易……哎,老易也到了!”
站在人群后的易中海,脸都快绿了。
他原本也想凑上去跟陆放搭话,可又端着自己德高望重的架子,想着陆放会主动找他了解情况。
哪成想,刘海中这个草包居然抢了先!
易中海攥着拳头,心里暗骂。
刘海中你个没脸没皮的!就知道巴结领导!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战乱年代过来,最清楚“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尤其是公安这种暴力机关,能巴结就尽量巴结。
可现在倒好,机会全被刘海中占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刘海中跟陆放说得起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刘海中弓着腰,手指点着人头数了两遍。
才凑到陆放跟前,语气带着邀功。
“陆副所长,都齐了!院里各家当家的,一个没少!”
“辛苦刘师傅了。”
陆放点点头,目光却示意他退到人群里。
可是刘海中压根就懂不起,还站在陆放边上。
陆放见刘海中这么没眼力见,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
“刘师傅,你可以过去了,我还有话要讲。”
周围邻居没忍住,全都捂着嘴偷笑,刘海中只能讪讪地往后退,在李小梅边上站好。
陆放抬手往下压了压,中院瞬间安静下来。
他扫过众人,声音掷地有声。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前院阎埠贵家丢了钱。
经过我们初步调查,嫌疑人就在这个四合院里。”
这话刚落,院里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到了易中海身上。
原本挨着他站的邻居,悄悄往后挪了挪脚。
没一会儿,易中海身边就空出了一圈。
只剩谭翠兰和聋老太太还在原地,连贾东旭跟秦淮茹都退到了一米外。
“你们这是干什么?”
陆放皱起眉,不明所以。
何雨柱往前站了半步,“公安同志,你不知道!
刚才阎解成要去报警,就是易中海拦着不让,说报警会坏了四合院的名声,眈误大家娶媳妇嫁姑娘!”
“你胡说!公安同志,别听他瞎掰!
我那是……是想先在院里找找。”
“易中海,我刚才说的哪句话是假的?你倒是指出来啊!”
易中海脸憋得通红,嘴唇动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才拦人的事全院都看着,根本没法抵赖。
旁边的聋老太太闭紧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失望。
陆放这才正眼打量易中海,忽然皱起眉。
“易中海?你是不是上个月在军管会参加思想教育的那个?”
易中海浑身一僵,慢慢点了点头。
“看来那一个月白教了。”
陆放的眼神冷了几分,笔尖在笔记本上敲了敲。
“思想觉悟没见涨,还学会拦着人报警了。
等这事结束,我会跟军管会反映一下,让你再好好学学。”
“陆所长!我真的是为了院里的名声啊!”
易中海急得快哭了。
“别解释了。
为了不眈误大家过除夕,我们会挨家挨户搜查,希望所有人配合。
主动交出赃款的,算自首;要是被搜出来,后果自负。”
何雨柱第一个应声,周围邻居也跟着点头。
“我们配合!”
“对,配合公安同志!”
陆放满意地点点头。
“从现在起,大家在中院等着,不准回家。
小王,你去检查一下各户屋里还有没人。”
叫小王的公安应声而去,没过多久,派出所的支持人员也到了,足有十来个。
就在这时,许大茂也回来了,他今天去找同学玩,所以现在才回来。
刚到门口就看见守着的公安,他就知道院里肯定出事了。
他赶紧跟公安报了自己的信息,进来后,一溜烟跑到何雨柱身边。
“柱子哥,这咋回事啊?
咋来了这么多警察?”
这段时间何雨柱刻意修复关系,两人又找回了点发小的感觉,说话也没那么生分了。
“前院阎埠贵家丢钱了,应该金额不小,公安说嫌疑人在院里,正准备挨家搜呢。”
何雨柱往嘴里塞了颗瓜子,指了指门口。
“没看见吗?只准进不准出,前院都站满公安了。”
“我去!得丢多少钱啊?这么大阵仗!
我活这么大,还是头回一次见这么多公安。”
“等你哪天犯事被抓,见的就多了。”
“滚蛋!我以后可是要当领导、挣大钱的人,怎么会跟派出所打交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院里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