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象按了复制键。
每天早起练拳、去师父家学厨艺、晚上回来睡觉。
唯一的变化是何雨柱的厨艺进步飞快,吴裕晟每次尝了他做的菜,都要放下筷子拍着他的肩夸。
“哈哈哈,看来这何大清还是走对了。
你看你现在的进步可比之前两三年还要大!”
没过多久,易中海和刘海中总算结束了去军管会的日子。
两人提着两斤五花肉在院门口碰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回了家就支起锅炖肉,香味飘了大半个院子。
至于贾家,没了贾张氏,日子反倒越过越顺。
这也不奇怪:以前贾张氏一个人吃的量能顶三四个成年人,还天天在家躺着不干活。
现在贾东旭一个人挣钱,只需要养着自己和秦淮茹。
负担自然就轻了不少,家里的粮缸都比以前满了。
可贾东旭不是个安分的主。
手里松快了些,心思就活络了。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这话用在他身上一点没错。
眼看着要过年,厂里的活也少了不少。
他被一个工友拉着,摸到了一个地下赌场。
赌场的人想把他套牢,前几天故意让他赢。
每天都能揣着几块、十几块钱回来,把贾东旭美得不行,觉得这钱来得比在厂里轧钢轻松多了。
从那以后,他在厂里就没了心思干活。
轧钢时眼神总飘,好几次差点碰到机器。
组长批评他,他也左耳进右耳出。
要不是易中海在领导面前替他说情,他早就被开除了。
这天晚上,易中海在回家路上拦住了贾东旭。
“东旭,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厂里天天有人跟我反映你出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贾东旭心里发虚,眼神往别处飘,找了个借口。
“师父,我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
您也知道,我妈进去前特意嘱咐我,让我抓紧跟秦淮茹要个孩子,给贾家开枝散叶……所以晚上就没睡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易中海的脸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叮嘱。
“但你也得注意节制,身体是本钱。
真要是因为休息不好在厂里出了事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路上,易中海絮絮叨叨教育个没完,从工作安全说到养家责任。
贾东旭听得心烦,要不是易中海是他师父,手里还攥着那三千块钱的欠条,他早就扭头走了。
好不容易挪到四合院门口,贾东旭赶紧找了个的借口,逃也似的回了家。
之后几天,贾东旭为了躲开易中海的唠叼,在厂里确实收敛了些。
可他的手气却越来越差,以前还能小赢,现在几乎每次都输,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 但
他没想着收手,反而越输越不甘心。
攥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块钱,他心里盘算着。
等发了这个月的工资,就去玩把大的,一次性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走背字这么久了,也该他时来运转了。
至于阎家,这段时间倒是先稳了下来。
阎埠贵的判决结果传到学校后,第二天他就被开除了。
好在何雨柱上次没把事做绝,阎家明面上的几十块零花钱没有动。
靠着这笔钱,阎家短期内不用愁吃饭。
军管会也考虑到杨家母子的难处,给杨瑞华找了份糊火柴盒的零活,在家就能做。
阎解成、阎解放放学后也不出去野了,帮着叠纸盒。
母子几个忙活一个月,倒也能挣七八块钱,够补贴家用。
至此,四合院总算消停下来。
自从贾张氏被抓走,院里少了挑事的人,连平时的争吵声都少了。
日子一天天滑向除夕,各家各户都开始忙着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这个年代大家的日子不太好过,全都盼着除夕这天能够吃点好的。
吴裕晟知道何雨柱兄妹就两个人过年,特意叫住何雨柱、
“柱子,今年除夕来我家过,正好你的师兄和师姐也回来,热闹。”
“师父,谢谢您的好意。
但今年是我跟雨水独立过日子的头一年,得在家过才踏实。
师兄师姐,好不容易一起回来过年。
正是你们一家人好好团聚的日子,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吴裕晟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劝,只拍了拍他的肩。
“行,那你们兄妹俩多做点好吃的,别委屈了自己。”
轧钢厂关饷这天,易中海领完工资,都顾不上看电影,就急匆匆回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直奔何雨柱家,抬手敲了敲门。
“柱子,你在家吗?我找你有事。”
门“吱呀”开了,何雨柱手抵着门框,没让他往里进。
“易师傅,有事就在这说吧。”
易中海皱了皱眉,往屋里瞥了眼。
“你先让我进去,咱们慢慢说,这事得坐下来谈。”
“不用了。雨水在屋里写作业,别打扰她。
你要是有正事就赶紧说,没正事我就关门准备晚饭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易中海的语气沉了下来,端起长辈的架子。
“我好歹是你长辈,来找你谈事情,你连门都不让进?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听他又拿长辈说事,何雨柱彻底没了耐心。
“易中海,别跟我提什么长辈。
你姓易,我姓何,哪里来的长辈?
我看你就是绝户当久了,自己没有孩子教育,就想要四处当别人长辈。
易中海,你这是病,得赶紧治。”
说完,他直接伸手柄易中海往外推了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易中海被关在门外,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
他抬起拳头,就要往门上砸。
可拳头刚举到半空,屋里就传来何雨柱的声音。
易中海,你敢砸我家门试试?
今天你砸一下,我明天就把你家窗户玻璃全砸了。”
这话要是以前,易中海当然是不会信的。
只是现在的雨柱,说得出就做得到,真要是闹起来,自己讨不到好。
易中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收了回去。
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往后院走。
“中海,怎么样?柱子同意一起过年了吗?”
没错,这次的主意是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一起合计的。
让何雨柱、贾家还有她,都去易中海家吃年夜饭。
一来,老太太早就馋何雨柱的手艺了。
这段时间何雨柱偶尔在家做饭,香味飘到后院。
把她馋得直咽口水,正好借年夜饭让他免费露一手。
二来,也是想借着吃饭的机会,探探何雨柱的口风,顺便拉拉近乎。
易中海垂着头,语气带着委屈。
“没有,我连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赶出来了。”
“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放下茶杯,显然不信。
“他就这么不给你面子?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语气不对,赶紧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聋老太太听完,气得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你呀你!
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怎么就不能沉住气?
上次你硬要当他长辈,结果被他在院里当众怼得下不来台,还动了手。
怎么,这才过去多久呀,你就全忘了?
我看呀,还是柱子打得轻了,不然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段时间别去惹他,别去惹他。
先稳住关系,只要他还住在四合院里,我们就还有机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请他跟我们一起吃年夜。
不就是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先看看他的态度。
再探探他的口风,顺便借此把关系往回拉一拉。
结果你倒好,为了你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又把事办砸了!”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虽然他知道自己确实太心急了,办错了事。
但是他好歹也四十多了,还被这么训斥,怎么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