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棠本来就发烫的耳朵,越发灸热,还伴着轻微的酥和麻
他是故意的。
她知道,却无力反抗。
耳朵如此。
心亦是如此。
季宴时圈在沉清棠腰上的手渐渐上移。
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
沉清棠顿时清醒过来,一只手住着季宴时的手腕不许他动,另外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下,“别闹!”
胡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季宴时头微抬,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还没在公署做过,试试?”
沉清棠像被烫到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训斥:“想得美!”
这是能随便试的?
沉清棠起身的动作过大,引得围栏里两个小家伙齐齐看过来。
发音略清淅些的糖糖,再次试图“越狱”,嘴里嘟囔着不清楚的“凉!凉!”
不难猜,糖糖是要来救她娘。
素来犯懒的果果,爬到糖糖脚下,嘴里咿咿呀呀的,示意糖糖踩在自己背上往外爬。
沉清棠:“……”
头一次觉得过去近两年的苦没白受。
十月怀胎。
哺育一年。
在这一刻,都值了。
眼见沉清棠要感动的哭出来,季宴时也没了不该有的念头。
松开沉清棠,指着两小只,转移话题:“这俩小家伙马上周岁了。他们的周岁宴,你有什么想法?”
沉清棠“啊?”了声,“周岁宴?”
是啊!
真快,过完年,两个小家伙就要过周岁了。
沉清棠不太懂大干的规矩。
毕竟原主连婚都没结。
“你想怎么办?”沉清棠把问题抛回给季宴时。
“当然是风光大办。”
沉清棠不客气地送了季宴时一对白眼,“你连名字不敢用真的,还想周岁宴风光大办?”
再说风光大办能用在这个地方?
听着别扭。
“什么风光大办?”
秦征声音自门外响起的瞬间,季宴时就松开了沉清棠。
沉清棠岔开话题,问推门进来的秦征:“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只是去了趟茅厕。”秦征一屁股坐在之前的椅子上,仰头看看季宴时又看看沉清棠,纳闷道:“房间里有这么热吗?”
怎么两个人脸都通红?!
沉清棠心虚的转过身子,对着围栏,眼见糖糖要爬出围栏,沉清棠伸手抱起她,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季宴时眯起眼问秦征:“你方才说我丢男人的脸?”
“你听错了!我说你就是男人的典型!”秦征睁眼说瞎话,且快速转移话题,指着画圈的字问沉清棠,“你圈起来的字是什么意思?”
沉清棠把小糖糖放回围栏里,重新走回桌前,见秦征指的是跟北蛮皇子有关的,“哦!”了声,解释:“我不了解北蛮。北蛮有几个皇子?大干皇子们为了皇位可以手足相残,北蛮皇子们就能和谐相处?兄友弟恭?”
她不信。
季宴时听见“手足相残”四个字长睫微颤,侧眸看沉清棠。
见沉清棠只是随口一说,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开口。
“怎么可能?!”秦征嗤笑,“他们争的可比咱们厉害。只不过他们和咱们不一样,咱们一国一主,基本算是车同轨,书同文。北蛮就热闹多了……”
北蛮地广人稀,有不同的部族。其中以白罗族为首。
白罗族占地面积最广,地理位置最好,人高马大,族人凶悍,喜欢战斗。
只是白罗人所处的位置比北川还要北上许多,天寒地冻,一年多数时候都是冬天。
粮食很难种,百姓经常吃不饱饭。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于是白罗人四处征战,将周边不同的民族打了一个遍,全部收到自己麾下。
可是那些部族地理位置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经常饿肚子。
于是白罗人把目光对准了相邻的西蒙和大干。
西蒙是游牧民族,比白罗人更擅长骑射,且同样地广人稀。
两国交战,常常是你追我赶。
跑的累,追的也累。
却很难兵刃交接。
活动量越大,自然越容易饿。
于是两国联手,齐齐磨刀向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