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率领的十五万黄巾军护盾,在那一击之下剧烈震颤!
金光狂闪,光壁龟裂,声如破碎的天穹。
空气中传来一声惨烈的咆哮:
“稳住——给我稳住!!!”
可惜,血矛之锋仍旧撕开防线,
狂暴的冲击波席卷大地,黄沙翻滚如浪,
阵线中央,被生生凿出一个深坑——
黄巾军的第一道防线,
——被撕裂了!
随后,
官渡原上,一片血浪滔天!
周仓的黄巾军阵线,与张让的血骑纠缠成一片血色风暴!
灵力波动、血焰、将士的呐喊交织,天地都在震颤!
——
另一边,赵忠阴沉的目光穿过战场烟尘,嘴角扯出一抹病态的冷笑。
他看得清楚,局势在张让那边——
血骑锋芒毕露,而黄巾军,已被逼得拼死阻击。
“呵……果然,这群所谓的‘义军’,不过是一群泥腿子!”
“勉强撑着防线,全靠那股蠢勇气!”
他舔了舔溃烂的嘴角,绿色的脓液滴落地面,腐蚀出一个坑。
“张让那家伙,一个人要吃下所有战功?想得美!”
赵忠陡然抬手,
身后八万“腐行者”齐齐发出低沉的咆哮,
那些人皮紧贴骨架,皮肤如同枯皮布般松垮,
行走间拖着腐臭与毒雾,宛如一片行走的坟场。
“腐行者——听令!”
“左翼突进!压上去!”
轰!
八万尸影同时踏地,
黑绿色的瘴气卷起山河,
腐气铺满半边战场,草木瞬间枯败!
赵忠嘴角一勾,阴笑道:
“曹节、蹇硕!我看张让那边形势凶险,我去支持一二!”
他话音未落,
曹节和蹇硕相视一笑。
“支持?呵——”曹节讥讽道,“
这老狐狸分明是怕功劳全落到张让头上!”
蹇硕半人半雾的身体轻轻摆动,语调妖媚:“
他这是支持吗?他是抢头功去了。”
——
此时,黄巾军后方,张角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
他早已察觉到赵忠那股腐臭之力正从右边逼近,
连天上的乌云都被染成了绿色。
“张宝——听令!”
“在!”
张角抬手,一掌击在阵盘上,符文轰然亮起。
“你率十位渠帅,十万义军,立刻前往右翼!
务必——挡住那股腐行者之潮!”
“周仓若有闪失,我们的阻击就会失败!你务必——护住他的侧翼!”
张宝眼神一凛,双拳紧握!
“谨遵天师之命!”
他转身,对身后十位渠帅大喝:
“随我出征——誓死护卫周仓渠帅右翼!”
战鼓再次响起,
十万黄巾义军,从山后席卷而出!
随后,张角他们的右侧,张宝率领的黄巾将士,与冲来的赵忠腐行者军团战作一团!
官渡原上,战火滔天!
双方数十万大军撕扯之间,大地都在呻吟!
而在更后方的高地上——
曹节终于按捺不住。
“哼……这群废物,连几个农民军都打不快点?”
“张让、赵忠……你们都太贪了!”
他双眼燃起赤焰,火光在瞳中倒映出无尽的贪婪与嫉恨。
“要是你们先占下功劳,我岂不是成了陪衬?不行——我得插一脚!”
他转头看向身旁那半雾半肉的蹇硕,嘴角一挑:
“我看张让和赵忠太过冒进,我去‘帮他们’盯着点,免得他们撑不住!”
蹇硕怪笑一声:“呵呵呵……你呀,是怕别人抢功劳吧?”
曹节冷哼:“抢得过我再说!”
——轰!!
他一挥手,背后五万“智焰修士”同时起立!
他们的眼睛全被火焰取代,燃烧着冷漠的理智;
每一口呼吸,都会点燃空气。
“智焰修士团——听令!”
“燃魂为炬,以焰启道!”
“目标——敌军左翼,全面推进!”
轰然之间,五万火影燃烧天地,
他们行军的方向,连风都被烧红。
热浪翻滚,草木尽焦,
一道赤色火潮正席卷向战场!
——
此时的张角,立于后方高台,
阵旗乱舞,符阵轰鸣。
他看着战场的局势,脸色骤沉。
“糟了……智焰修士团也动了!”
“没想到,这一仗,这么快,就让敌人几乎全部出动!”
他深吸一口气,取出调令。
“张梁——听令!”
“在!”
“你率十位渠帅、十万黄巾义军,迎击智焰修士团!”
“务必死守周仓的左翼!哪怕折尽一军,也要护住阵线!”
张梁单膝跪地,
身后十位渠帅同时应声:
“谨遵天师法令——誓死护阵!!!”
张梁一抖战袍,猛然起身,
目光如刀,声音震彻天地:
“左翼诸军——随我迎敌!!!”
轰——!
十万黄巾义军再次出征,
战旗如流火,怒涛般扑向燃烧的地平线!
——
蹇硕立于高空的血雾之上,半人半雾的身形在风中晃动,
他那双男女交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看不懂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农民军,还在拼?”
“他们看不出来吗?这是必败之战啊!”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沙哑与愤怒,尾音中夹着一丝不安。
张让的十万血骑军团,早已将周仓军团的前锋阵线撕得七零八落!
那道血色长矛一样的军阵,轰穿了防御——
地面上满是被冲垮的盾牌、残缺的尸体、飞散的黄巾。
照理说,按邪神军团的征战经验——
这种混编农民军,前锋被击溃,早该溃散成沙!
该跪的跪,该逃的逃!
但眼前这群黄巾军……
他们却在越打越疯、越死越拼,越死越勇!
被轰飞的战士,被碾碎的躯体,被血焰点燃的军阵——
都在无声的怒吼之中重组,从周仓军团的中军和后军,顶上去新的身影!
蹇硕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黄色头巾,
心头第一次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违和感。
“匪夷所思……这不是军队,这难道是……一群狂信徒?”
他低声呢喃,喉咙里传出诡异的气泡声。
“难道那位妖道,施展了某种控制人心的法术?”
“否则,这群凡人,怎会拼到这等地步!”
——
而战场前线。
周仓的喉咙被沙尘磨得发哑,
他死死握着已经稍微变钝的战斧,
眼中血丝密布。
“兄弟们!”
“守住——守住就能等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