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庄稼收成并不好,去年的大锅饭制度基本上也换了方式,维持不下去了。
贾张氏听说回去蹭了半年饭,回来胖了。
雪音的工作比较轻松,没有反向使用上司,结婚的时候陈永贵送的就是自行车,进口的泥狐狸26寸,超帅。
反右?你跟陈永贵碰一碰?
林家当时是陪嫁了缝纴机的。
出差太长时间了,回来难免操劳。何雨柱腰疼了几天。
雪音的脸色是越来越好看了,何雨柱却日渐憔瘁,发誓戒酒。
年初的时候定量减了一次,但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
他出差了,自然陈永贵就会派人送来各种物资,何雨柱走的时候还在地下室留了很多粮食。
可能你们不记得这个地下室,但确实有,第一次空间没扩容出去的时候建的。
现在放点粮食,也放点明面上的酒和其他东西。
据说本来有风声说60年初还要继续减定量的,忽然就没声了。
何雨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也知道了我们的一些爱国商人在不停的从国外给我们买粮食。
我们家也不停的通过关系在外面买粮。
贾家现在很庆幸把秦淮如的户口转到城里了,最后的窗口期已经关闭了。
贾东旭大概率是不会以死求生存的了。
虽然还有贾张氏不是城市户口并以投靠子女的方式逗留在城里。
但她能做点布鞋补贴家用,再从鸽子市里买点粗粮什么的,凑合凑合,也能过得下去。
但大家确实伙食质量都下降了,外面哪有什么野菜啊?
去的晚了,连根毛都没有。
何雨柱是无所谓的,他有粮食,也有好东西,但不明着拿出来。
基本都是走后门进出,不显山不露水的。
何大清更无所谓了,他都吃何雨柱的,不要脸。
就是何雨柱看到院里还有附近院里还是有几家比较贫困的,实在是过不下的的。
也偷偷定时放点粮食在他们家粮缸里。
给钱是不给的,定时给点粮食,大家收到后也没有声张。
都是旧社会过来的,民间有些侠盗之类的,很正常的。
不知道这事对与错,圣母不圣母。
阎埠贵现在看到何雨柱就躲,解成在街道打零工,其他两个还在读书,解娣还小。
现在确实是咸菜论根分了,两个小子也放出去挖野菜了。
但都要跑的很远,才能采到一些。
日子能过,但没那么好过。
许大茂倒是经常过来蹭饭,从不空手来。
壁炉还是照常烧着,东厢房那边也有,依旧是刘海中帮忙找人弄的。
这次厂里知道是谁要的,没要钱。
今天吃的火锅,何雨柱搞了十斤内蒙羊肉,还有些冬天不好见到的绿叶菜。
还有些白菜、粉丝、冻豆腐、糖蒜,就摆满了一桌子。
许大茂象是狗鼻子,带瓶酒就来了,何大清也很喜欢他,他跟许富贵都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静姝嫁过来后才收敛了。
不敢不收敛,何雨柱可不管你是不是父亲。
霜之哀伤,他也不是提不动!反正现在立柱牌也没什么用了。
不然你们想想,要何雨柱去派出所领去半掩门的何大清,那画面
“柱哥,哪里搞来的羊肉?今年这玩意可不好见啊!”
何雨柱给雪音和雨水雨梁烫着羊肉,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我师傅的门路,咋的?你要?我去给你弄条羊腿,等会你拿个袋子包着带走。”
何雨柱没有小气,许大茂家也能搞到,别说什么钱不钱的,侮辱兄弟感情。
“哥,你这趟出去,没捎带点别的稀罕玩意?”
何雨水一边跟许大茂抢锅里的冻豆腐,一边问。
“有啊,”何雨柱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手,一本正经地说。
“给你带了套复习资料,全英文的,听说对考中专有帮助。”
何雨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哀嚎一声:
“啊?哥!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连何大清脸上都带了点笑意。
许大茂赶紧打圆场:
“雨水妹子,你哥这是为你好!柱哥,还是您想得周到!来,我敬您一个,祝贺您出差顺利回来!”
说着端起手边的梨花白,这酒收藏了许多,今天拿出来喝一喝。
何雨柱跟他碰了一下,小小的抿了一口。
许大茂却是仰头干了半杯,辣得直咧嘴,又赶紧涮了片羊肉压压。
火锅热气腾腾,屋子里气氛也活络起来。
许大茂开始眉飞色舞地讲厂里宣传科又排了什么新节目,说他怎么指导那些年轻演员,逗得何雨水咯咯直笑。
静姝不时给何大清和何雨柱夹菜,小声问何雨柱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睡得暖不暖。
何大清话不多,偶尔插一句,点评一下许大茂吹牛里的漏洞,惹得许大茂连连告侥。
何雨柱大多时候听着,偶尔接一两句话,看着眼前这喧闹又真实的场景,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肉和菜都消灭得七七八八。
何雨柱起身,走到厨房里,从里面取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肥瘦相间的完整羊后腿,用厚实的油纸包着,提了过来。
“大茂,”他把羊腿往许大茂跟前一递,“拿着。”
许大茂正叼着烟,见状也不客气,就收下了。
“柱哥,我爸那边还有两瓶珍藏的赖茅,我明天给你提过来。”
许大茂卖许富贵,非常的自然。
“成啊。”何雨柱笑了笑。
又坐了一会儿,喝了会儿茶,许大茂提着那条羊腿,心满意足、摇头晃脑地走了。
何雨水帮着静姝收拾碗筷,何大清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回正房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火偶尔噼啪一声轻响,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羊肉香气。
林雪音给何雨柱换了杯热茶,轻声说:
“这许大茂,得了这么大条羊腿,估计能念叨好几天。”
何雨柱接过茶杯,握住她的手,感觉指尖有些凉。
“一条羊腿而已,不算什么,他这个人还是挺有趣的。”
他看向窗外已经完全黑透的天色,院子里其他住户的灯光零星亮着。
“再说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有点好东西,分着吃,才香。”
林雪音看着他侧脸,感觉这次他回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他好象更沉静,也更踏实了。
“走,回屋。”她柔声道。
她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令何雨柱害怕的事。
但是,还是有句诗送给大家的:
睹颜多,思梦误,花枝一见恨无路。
声哽噎,泪如雨,见便不能移步。
五陵儿,恋娇态女,莫阻来情从过与。
畅平生,两风醋,若得丘山不负。